关键时刻得保存自己,把总魏峰大声地道:“给我让开!让我先撤!”
“快跑呀!你这匹笨马!”为了提速,阿里喜曾筝用力地抽打着自己的战马。 ( . )
罗羽豪道:“兄弟们!快跑吧!留在这里不会有任何希望!”
郭虾蟆道:“回来!给我继续打!直到战死为止!”
要打你自己去打,士兵们跑得比兔子还快。无数士兵碎裂的尸块、内脏和头颅交错堆叠,仿佛从天上砸下的石头。一阵密集过一阵的刺痛感袭来,让人简直要发狂。
“快来人帮帮我!救命啦!”浑身是血的金兵舒拥军眼角含泪。
“啊哈!你们玩蛋了!放弃一切无谓的抵抗吧!这个玩笑开得刺激吧?哈哈……哈哈哈……”徐贵非常高兴这样。
成绩不错,徐贵难免得意。得瑟得不行的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下了一个低级而致命的错误,大笑声让他暴露了目标,也将他推向了死亡的边缘。影影绰绰看见一个黑黝黝的怪影在头顶上方晃动,郭虾蟆二话不说对准怪影就是一箭。我躲,我躲,我躲躲躲,徐贵心一慌,一脚踩空,行动过于草率的他身体失去重心,人急速下坠。
“老四!兄弟!坚持住!”王涛惊出了一身冷汗。
耳边是呼呼风声,如果像这样直接落到地面上,必定会摔得粉身碎骨。这样直接摔下去必死无疑,危机时刻,徐贵来不及细想,他用力扔出一根麻绳缠绕住生长在岩石缝隙里的松树。
也许有的人天生就比别人幸运,徐贵的运气也不是一般的好,森林里放屁,凑巧了,“啪!”的一声,松树被拉断了,徐贵摔在了地上,由于有这么一拦,徐贵最终有惊无险,没有当场挂掉。
“娘呀!我……我……我摸不到自己的脉搏了!我……我还活着!好险呀!”徐贵惊出了一身冷汗。
“老四!上来!”王涛伸出了手。
发展的状况很不理想,金兵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逼近。惨剧发生了,没过多久,两千名通远军士兵就全部被判出局。要命的是,由于峡谷两端的入口也被巨石给活活堵死,通远军现在完全被孤立了起来,他们只能束手待毙。
这一下算是被掐住了咽喉,在这种情况下,生存起来会非常困难,由于找不到出口,金兵们脸上闪现出慌乱。没有兔死狐悲的感觉,看着损失惨重的友军,白撒脸上露出了嘲弄和鄙视的神色。
白撒冷笑道:“一群废物!”
手一挥,白撒带领着健锐营官兵掉转马头抄近道追杀叛逆者。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尘土飞起一丈来高,王涛和徐贵骑着枣红马拼命地向前飞驰。
这匹枣红马非同小可,它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汗血宝马原产于土库曼斯坦,是马中的极品。汗血宝马四肢修长、皮薄毛细、轻快灵活,汗血宝马具有非凡的耐力,它非常耐渴,即使是在摄氏五十度的高温环境下,一天也只需饮一次水,因此十分适合长途跋涉,而且还跑得特别快。
情况不妙,事情有点大了,不知何时,王涛的后背又中了一箭,鲜血从他的身上流到马背上,又流到地下,最后滴进黄沙之中。
就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棍子,半边身子没有感觉了,疼,钻心的疼。但王涛不敢伸手去拔箭,只怕这箭一拔下来,人就会支持不住,立刻倒毙。他跨下的枣红马之前已经奔驰了很久很久,早已筋疲力尽,在王涛没命地鞭打催逼之下,已经连气也喘不过来,现在嘴边全是白沫。
忽然,枣红马猛地前腿一软,跪倒在地。王涛用力一提缰绳,枣红马一声哀嘶,抽搐了几下,虚脱而死。
“老大!你受伤了!”徐贵惊呼。
“我没事!”王涛脸色苍白。
“对不起!老大,我来晚了!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会照顾好师姐的!”徐贵的话显得耐人寻味。
“滚!”胆敢在本大爷面前撒野,踢无赦。
当面上香!你咒我呀?该死!王涛现在特别特别生气。
虽然从远方吹来了凉风,但阳光仍然很烫,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被干旱折磨了许久的和尚原上,河流早已经干涸断流,完全干涸的大地上到处是裂开的伤口,往远处眺望,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几尺长的,一丈长的,还有好几丈长的。它们毫无方向的,随时随地的呈现在人们的眼前。
突然有了一种苍凉感,因为脚下是破碎的黄土高原,千百年的雨水就象一把锋利的刀子,把它切割得肢离破碎,让人觉得它已经垂垂老矣,风烛残年。
空气越来越稀薄,放眼望去,眼前到处都是黄沙,风吹着它们到处跑。一座座悬崖峭壁像锋利的宝剑一般插在山谷里,一座座形态各异的奇峰怪石赫然出现人们面前,有的犹如狰狞的怪兽、有的好像碎落的花瓣、有的宛如天外飞来的巨石。
地上的植物也低矮稀疏、毫无生气。这里生命的禁区,地狱的通道,地上的尸体刚刚开始腐烂,仍旧圆睁的双眼,消失的内脏,血肉模糊的白骨,凄凉惊悚的景象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惧。
长枪就像严冬的枯枝刺进了薄薄的雾,虽然事先己经对心理做过一番宏观调控,但当亲眼看到天下最精锐的部队拦住自己的去路时,冯克善的脸上还是闪现出慌乱。不是没有来由的,作为金帝国的王牌,健锐营相当接地气,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他们,几乎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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