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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84章 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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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瑶自然知道陈云翔把话听进去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尽力取得陈云翔的信任。

    到时一举将其拉下高位,扶植十皇子登基。

    夜深了,深宫之中却总有人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而失眠,芸娘便是这失眠者之一。

    如今芸娘腹中胎儿渐大,已是快到产期了,夜晚闷热,她更是为笨重的肚子所累,常常折腾到深夜也不得而眠。

    今夜也是如此。

    芸娘独自在卧榻之上翻来覆去,窗外夏虫阵阵鸣音更是叫人心生焦躁,芸娘一手托着不堪重负的腰,一手拿着绢帕擦拭着身上的薄汗。

    她久居深宫,每日闲得发慌,因着无所事事,所以只好每天心思回转,胡思乱想。日久天长下来竟越发的钻牛角尖,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嘲讽自己道:“越发像个无人问津的妒妇了。”

    她这个乱想的毛病一到夜里更甚,听闻今夜皇上又去了如烟楼,芸娘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心中叹道:“就算我有了一个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还不是一样不值一提惹人嫌弃。”

    那个丁瑶当真与如烟那么像吗?倒是跟容若湘有几分相似,难道皇上真的对如烟如此念念不忘?

    是夜,虫鸣声有规律地时起时歇。芸娘摸索着爬起来,不顾身子笨重,神经质地跳起舞来。她抬手挽了一个漂亮的翻花,身体不再轻盈,但眉目间依稀还是那个名动一时的京城名妓。

    陈云翔,听说你爱烟花女子,那为什么我就走不进你的心?

    衣袂翻飞间,一曲舞毕。芸娘旋坐在地上,摆了个堪称优美的手型。月光流入寝殿,寒凉如水,恰似芸娘滑过脸颊的一抹水色。

    门外,莺儿忐忑地注意着屋里芸娘的动静。近几日芸娘总是做些反常的举动。如今产期临近,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才好。

    莺儿屏息凝神,就等着万一芸娘有什么不适,自己好第一时间冲进去。

    但是,她等了很久,屋里一直没有动静,莺儿甚至觉得芸娘已经睡着了。

    又待一会儿,屋内响起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却是芸娘上床睡觉去了,莺儿长舒一口气,望着天边将要泛白的天色,暗自祈祷着芸娘可别再这么折腾自己了,或许诞下小皇子就会好了呢,这样期待着,莺儿也稍微放松了一些,打着呵欠慢慢回去了。

    等到天光大亮,这一夜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上朝的继续去上朝,请安的也照常去请安。一切都如寻常那般井然有序,可是在阳光照不到的暗处,分明有什么再不一样了。

    凤鸣宫中。

    一大早,各院妃嫔都来到这里请安,来得早的便站在一起说说闲话。两个美人在一旁议论着如今最是得宠的丁昭仪,声音不大却悉数入了公孙芷云的耳。

    听着她们口中描述的什么如烟楼内二人夜夜欢好,公孙芷云气不打一处来。

    冷冷地喝到:“够了!本宫一大早起来不是听你们这群长舌妇说三道四的!”公孙芷云抬着下巴,一副谁也奈何她不得的样子,实在骄纵地不行。

    两个美人闻言讪讪地闭了嘴,心中却也有诸多不服气,想这公孙芷云也不过是因着公孙家的势力才得以这么张狂的,现在她自认为跟公孙家断了联系,别人又顾忌她干什么呢?尊个皇后的名头罢了。

    沈梦雅此时笑呵呵地站了出来,仿佛全然忘记了皇后打她的事情,轻笑道:“那个丁瑶此时就算再得宠也没什么,她到底还没怀上皇帝的孩子。倒是今天不必来的那位,她可是马上就要成为皇子的母妃了。到时候说不定就咸鱼翻身风光无限了。”

    听闻这种论调,公孙芷云忍不住又想呵斥她,可是还没等她开口,门外就响起了通传声,丁昭仪来了。

    丁瑶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是来到公孙芷云面前安安分分地请了个安。可是,只要她一出现,公孙芷云的怒火就瞬间转移到了她身上。

    公孙芷云冷冷道:“免礼,妹妹近日快活的很吧,真是满面春,光藏不住啊。”

    丁瑶宽容地微微笑道:“哪里。”

    公孙芷云不依不饶,眼神带上了打量的神色:“大家快看看,我们这位新来的妹妹真是有几分姿色,也难怪……”

    公孙芷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这宫中的各位娘娘都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那意思是说丁昭仪以美色迷惑皇上。

    丁瑶低下头,默默忍气吞声,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因为这一时半刻的气不过而乱了计划。公孙芷云手段狠辣,丁瑶并不想节外生枝,只要自己一直不怀陈云翔的孩子,那公孙芷云也就不至于对付自己,而十皇子也并不足以成为公孙芷云的威胁,毕竟不论是哪个皇子当太子,必须对她以礼相待啊。

    听闻芸娘因着临近生产不用每日来请安了,丁瑶暗自放松了一瞬,毕竟她换脸回来后还没有真正的与芸娘见过面,就算见面也最好不是在这凤鸣宫,万一被人察觉出什么不对来……

    想到自己带她如何,再看芸娘待自己如何,丁瑶默默叹息,这一见面还不知自己能否控制得住情绪。

    一场请安如同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各院妃嫔各怀心思地告辞了。

    时值夏季,闷热难当的天气竟下了一场暴雨,大雨连下三天,浇得京城内外都蒸腾起水滴云雾来。

    三天之后,雨过天晴,一个消息传遍宫墙内外,芸美人生了。

    芸美人诞下一个女儿,并非皇子,小公主长得圆润可爱,眉眼间的模样像极了芸娘,即使产子,芸娘这里还是冷冷清清的。

    各院妃嫔派人送了贺礼来,却无人前来探望,若是从前,起码容若湘会来看自己吧。

    辛苦产子的芸娘此时精疲力尽,她斜靠在卧榻上,双手小心地捧着自己刚刚诞下的脆弱宝宝。

    小家伙哭了阵后就安静了下来,此时已经睡着了。

    芸娘哼着歌,眼神中流露出满腔的温柔,即使你不是皇子,为娘也很开心了。

    入夜,陈云翔匆匆赶来芸娘的碧云阁,进门就难掩欣喜之色。陈云翔一向子嗣单薄,如今芸娘生了个小公主,就算他不待见芸娘,可是对这个小公主却满是疼爱。

    陈云翔的造访令芸娘欣喜若狂,她一时间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要起身服侍陈云翔更衣,却被陈云翔拦下了:“不必,朕来看看小公主,你好好歇息就好。”

    芸娘低头称是,却觉得心中愈加苦涩了。陈云翔却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对,他将小公主抱到自己怀里,那孩子太小了,浑身都软软的。

    陈云翔也喜欢得不得了,问道:“这孩子取名字没有?”

    “回皇上。”芸娘轻声细语地回到:“已经取了,连曦,连环的连、晨曦的曦。取……怜惜之意。”

    “好,好名字,朕定会好好怜惜她。”陈云翔发自内心的笑了。

    逗弄着小连曦玩了一会,陈云翔便没再耽搁,答应择日晋封芸娘为婕妤,之后便又匆匆离去。徒留芸娘一人在这寝宫之中,心里半是欣喜,半是凄凉。

    但是,她这复杂的心态也只持续到第二日。

    第二日,丁瑶送给小公主连曦一份礼物,但是,倒不如说这是她送给芸娘的一份见面礼。那是一把长命锁。

    锁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待芸娘定睛看清那锁头背面刻着的图案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紧张双手抖着竟将那把锁掉在了地上!

    只见那锁上刻着一朵紫芜花!正是毁了容若湘容貌的,由芸娘亲自下的那种毒药!

    芸娘吓得跌坐在地,面色苍白。她拿起锁头反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丁瑶,她长得跟容若湘如此相似,想到这,芸娘不禁浑身汗毛倒竖,身上直冒冷汗。

    她面色诡异地大叫一声,直以为这丁瑶是容若湘的冤魂,如此是来跟自己索命了!

    芸娘惶惶不安,一天都魂不守舍。

    如烟楼内。

    丁瑶坐在园中,执扇纳凉,见小桃回来了,便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事情办妥了?”其实不必问她也知道,那刻了紫芜花的长命锁定是已经送到芸娘那边去了。

    这个小桃虽说不太机灵,但是胜在为人踏实可靠,交代给她的任务都能很好完成。

    果然,小桃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娘娘,已经送到了,奴婢听人说,芸婕妤收到礼物后大惊失色,一直喊着一个叫容若湘的名字。还说什么冤魂什么的。

    小桃是新来的,对于前一阵子的恩恩怨怨可能真的不太清楚,但是不管真的不清楚还是假的不清楚,她这一番话可谓是把自己完全置身事外,也算是明哲保身了。

    丁瑶斜着看她一眼,忽然觉得自己说她并不伶俐的判断可能是错的。

    丁瑶没说什么,只是懒洋洋地回了一句知道了,便接着事不关己一般晒起太阳来。

    小桃静静地站在一旁候着了。

    丁瑶心中却暗自盘算,芸娘以为时过境迁就能逍遥法外了吗?害过她的人,只要自己不死,她就绝不会姑息放过。

    芸娘的反应倒是在丁瑶的意料之中,怎么样?陷入到事情即将败露的恐慌中了吗?感受到巨大的惊慌失措了吗?这回自己给了她一记狠厉的刺激,丁瑶倒要看看,她芸娘会怎么做。

    现在再后悔已经晚了。

    丁瑶阴郁地想着这些陈年旧事,眉间更陇上一层纠结难过。她不会含糊地将一切揭过,但是,如果真的成功报复了芸娘,丁瑶觉得自己也没有多高兴。毕竟从前那段真心相待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想到这,丁瑶又不禁冷笑一声,好似嘲笑自己一般。

    真心相待?她兀自摇摇头,恐怕真心相待的从头到尾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吧。

    第八十四章拜祭亡人

    丁瑶盘算着晚些去芸娘的碧云阁里看看,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毕竟如今她已经给她提了醒,想必芸娘也做好面对自己的准备了吧,只不过,自己是容若湘这件事还是得好好隐瞒,须得等到夜半无人时再去找她。

    想好了,丁瑶长舒一口气,感觉一直以来压在心口的大石终于松动了,只等着今晚去找芸娘将这块遍生青苔的大石一举掀开!

    入夜,宫人渐渐歇息了,除了一些彻夜不灭的长明灯,便只有天上的漫天繁星,夜深露重,丁瑶披了一条大氅只身一人来到碧云阁,伴着阵阵蝉鸣,丁瑶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倒像是来自于天边。

    待走近碧云阁,丁瑶心下一惊,原本以为空无一人的庭院里竟有一丝火光,凝神细看,院中鬼鬼祟祟地不是别人,正是刚被册封为婕妤的芸娘!这么晚了她在这庭院之中点什么火?

    丁瑶心下有了计较,便准备悄悄靠近,看看她正在弄什么把戏。芸娘背对着丁瑶,将什么东西放进火中烧了,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时做出祭拜的样子。

    丁瑶狐疑地靠近,终于听清了芸娘口中念叨的话,原来正是跟自己有关!

    只听那芸娘抽噎着,不断重复这样一段话:“容若湘,你若泉下有知便放过我吧……我,我也是迫不得已,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呀,你要是怨,就去找那个妖妇公孙芷云!是她逼我给你下毒的!是她逼我的,千万不要来找我,千万不要伤害连曦千万……”

    丁瑶在她身后静立半晌,也算是听出了一点前因后果,她暗自冷笑,借着月色朦胧,丁瑶幽幽走到芸娘面前。

    “啊啊啊啊!”芸娘大惊,一把扬出手中的纸钱。

    顿时,惨白的月光下,一把纸钱纷纷扬扬地在这小院里四散开来,忽地刮起一阵邪风,飘落的纸钱再一次翻飞起伏,更显阴森。

    芸娘被吓得面如金纸,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无力地跌坐在地,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指着丁瑶,眼睛睁得老大。

    见她吓成这幅德行,丁瑶心中竟有些宽慰。

    她面无表情道:“芸娘,你可还记得我?”她嗓子被毁后本就声音低沉,此时更是幽幽地泛出寒意来。

    就算是夏季的夜晚,也叫人瞬间惊出一身白毛汗。

    芸娘面容痛苦地扭曲起来,从嗓子里挤出两声难听的哀叫,才堪堪找回说话的方式,她当即对着丁瑶磕了一记响头,丁瑶就这么不躲不避地受着了。

    芸娘一边磕头一边念着:“容若湘,容若湘,你,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丁瑶不为所动,依旧板着脸,她要把这容若湘装到底,她开口,似是疑问句,却被她念出了肯定的语气,她说:“是你害死了我?”

    芸娘好像已经无法思考了,说出的话都支离破碎:“是,是是不,不是!不是!不是我!”

    “哦?那是谁?为了什么?”丁瑶准备趁此机会好好把那件陈年旧事问个明白。

    芸娘仿佛被她蛊惑一般,问什么答什么:“是皇后,是公孙芷云!”说到这里的时候,芸娘好似崩溃了一般,不受控制的抽噎起来,痛哭流涕

    。她一面磕着头一面回答:“那时我已怀上了连曦,但是我不敢声张,唯恐有人对孩子不利。但是不知为何,这消息却被公孙芷云知道了。”芸娘恨极一般咬牙:“那个女人当时刚刚没了孩子,我想着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然后她就问我还想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

    说到这里,芸娘已经泣不成声,丁瑶索性便帮她说了下去:“然后她交给你一个任务,那就是用紫芜花毒毁了我,以此交换你腹中的孩子对吗?”

    芸娘哭得昏天黑地,只能重重地点头。

    丁瑶掀了掀唇,逼出一声冷笑:“芸娘我问你,我生前待你可好?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是谁拼死拼活要把你拉出那荒淫低贱的烟花之地?是谁在这后宫之中明里暗里地护持着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得这么痛快?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宁可供人利用也要来害我?你当真可以为了那还未出世的孩子丧尽天良吗?”说道后来,丁瑶是真的动怒了,她明白这深宫就是一趟浑水,任谁来了都不可能全身而退,但是,她理解不代表她不难受!不委屈!

    芸娘整个人伏在地上,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她听着容若湘条条状状地指责着自己,内心忽然而生出一股激愤。这股愤怒甚至短暂地盖过了冤魂索命的委屈。

    芸娘浑身一震,突然抬起头,声音也不知不觉地铿锵起来。

    她辩白道:“容若湘!你是真的来索命的吗?好吧,这条命你拿去!但是,别想让我记得你什么好处!是,是你救我脱离烟花阁这片苦海的,是你还了我自由,但是,你敢说你对我就是一片真心吗?你对我没有半丝鄙夷?如果真是这样,你又怎么会用身份地位来压我!又怎么会自作主张打发我手饰?”

    芸娘胸膛剧烈地起伏,丁瑶却听得呆了,怎么,原来自己这么长时间对芸娘的好,在她眼里就是自己仗着身世地位在炫耀吗?自己何曾有一点半点的瞧不起芸娘?

    芸娘还没说完,她不顾额头上蜿蜒而下的鲜血,反而字字如泣血一般的控诉:“容若湘,其实,我最恨的就是你!因为你,皇上才对我不屑一顾,因为你皇上才懒得多看我一眼。是你抢走了我最爱的人,是你,让皇上放弃了我!不然,不然!坐在皇后高位上的人就是我!我能俘获时间千千万万男人的心,自然也能让云翔爱我!”

    芸娘吼完一阵,便趴在地上不动了,只是双目发直,看起来好像没了魂一样。

    丁瑶看着她,不可理喻地摇了摇头。

    芸娘这是疯了吗?她好像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了一般,什么没了容若湘她就是皇后,她是把自己当成了如烟吧。

    见再问不出什么,丁瑶也不再管她,一个人回到了如烟楼,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没被任何人发现。

    回到如烟楼的丁瑶脑子很乱,心中像堵着一团棉絮一样上不去下不来,卡在那里只是妨碍她呼吸。

    丁瑶深呼吸几次才稍稍平静下来,原来公孙芷云暗中做了那么多恶毒之事,这个女人心思深沉势力又大,不除不行,只是这除掉她的办法还得从长计议。

    一夜过得很快,丁瑶却根本没睡,眼睁睁地看着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也是这个时候她听说了一个消息——芸娘疯了。

    原来,芸娘真的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听说是芸娘半夜出来给死人烧纸钱,被附身了!”

    “噫……吓死我了,有没有这么玄乎啊?”

    “我倒是听说这是已死的那位皇贵妃,还魂来报复,因为那个芸娘疯了之后就一直念叨着:‘不是我下的毒,不是我的错’。”

    “当年那件事我也听说过一点,不会真的跟这个芸娘有关吧?”

    几个宫女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明玉却突然走了过来,呵斥了她们一顿,把人统统赶跑去做各自的活计了,看到没有人再嚼舌根,明玉才回到凤鸣宫中复命。

    凤鸣宫中。

    公孙芷云端坐着,明玉站在一旁悉数汇报自己打听的事。

    “回娘娘,那芸婕妤确实是疯了。她在碧云阁里又哭又叫,她的那个小丫鬟拦都拦不住。碧云阁的庭院里有点火的迹象,还撒了一地纸钱。那碧云阁本来就没几个人手,现在更是忙不开,乱做一团呢。”

    公孙芷云漫不经心地呷了一口茶:“要怪也只能怪这芸娘没福气,刚诞下公主自己就疯了。呵。”公孙芷云嘲笑了一声,接着问道:“什么原因。”

    听到这个问题,明玉显得略有犹疑,却不得不据实禀报:“回娘娘,奴婢听说是因为芸婕妤夜半烧纸……嗯,是芸婕妤心中不安,给容若湘烧纸,结果自己吓疯了自己。”

    嗯?听到这句,公孙芷云挑高了眉毛:“给容若湘烧纸?她是吃饱了撑的吗?理会一个死人干什么。”

    “娘娘,奴婢还听说一事。”明玉大着胆子继续上报:“听说芸婕妤满口疯言疯语,什么:‘不是我下的毒’什么的。”

    什么?公孙芷云心下一惊,抬手就把手中滚,烫的茶水泼了明玉一身。

    明玉被烫的一抖,直直跪了下去:“娘娘,奴婢知错了!”

    “大胆,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给本宫滚下去!”公孙芷云冲着明玉发了一通邪火。等到人滚了,才喘着气平息下来。她双目微眯,眉宇间净是算计:“看来这个芸娘是留不得了。”

    公孙芷云狠狠握紧了拳头:“一个随时可能泄露秘密的疯子,除掉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哼,这世上谁也不能侵犯到本宫的利益。”三言两语间,仿佛芸娘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如烟楼,丁瑶正为芸娘疯了一事吃惊不已,却在此时迎来了陈云翔。

    陈云翔三两步迈进如烟楼,竟是满面春风,眼角带笑。

    丁瑶慌忙起身迎接,却感到奇怪,陈云翔从没有白天来过这里,今天怎么……

    陈云翔倒不生疏,招呼丁瑶坐过来:“怎么,见到朕高兴得说不出话了?”丁瑶乖顺地坐过去,却是真的不知说些什么,只得摇了摇头。

    陈云翔却还是一派心情大好的样子,一把揽过丁瑶的细腰,想要亲近一些。

    丁瑶莫名其妙,无奈伸手推开陈云翔,两人之间拉开了一点距离。

    丁瑶问道:“皇上可知芸婕妤疯了的事?”

    陈云翔微微皱眉,颇有一些不耐烦:“提她干什么?朕当然知道她疯了。”

    “那皇上你……”丁瑶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轻描淡写。

    陈云翔拥着丁瑶,不甚在意道:“疯了便疯了,说不定对她还是一种解脱呢。”

    丁瑶呆立着,心中忽然涌现了一股说不清的苦楚,芸娘,你看看,这就是你为之付出了一切的男人。说起来,这世间的情情,爱爱,纷纷扰扰,又有什么是靠得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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