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草长莺飞,古木参天,繁花似锦,水榭楼台,雕梁画栋,人声鼎沸。
“哎,你怎么抢我的位置啊,我刚在这儿放的风筝……”
“呀,会不会放风筝啊,跑那么慢,是没吃饭还是想挨板子啊……”
“快些跑起来,风正大,马上就能放起来了……”,笫荼指着彩凤风筝向丫鬟喊道。
“哎呦,怎么那么笨拙啊,半天也没放上去,快让粉缨替了你,她是最会放风筝了……”,今琬一面冲着前边的丫鬟嚷嚷,一面又向后面的丫鬟说道:“快去将我的鸳鸯风筝拿来。”
这边厢急急忙忙地让丫鬟们放风筝,那边厢许多风筝缠在一起,急得姐儿们直跳脚。
“啊,怎么又缠上了,不能挪开些放嘛,哪个没眼力的东西……”
“哎呀,风筝都快缠坏了,还不快将线剪断了,那可是专门请大家定制的风筝”,洛芍急得向身旁丫鬟喊道,眼见那彩丝风筝掉落粉墙边,又忙催了人去取来。
粉墙那边绕出几个青衣小厮和书生来,想来也是来捡风筝的,还向洛芍的丫鬟们道了歉。
“瞧见那戴白纱头巾的没?那就是我那好二伯母,替我那四姐备下的人物儿……”,今溦一贯眼尖,远远瞧着那些人影,向一旁的阕鹋说笑道。
“瞧不真切,那么些人儿分得清是谁啊,你二伯母对你家四姐倒也没话说”,阕鹋回道。
“啧,这你就不知道了,我那二伯母惯是会取巧的人,事儿总是做得表面光鲜,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儿来,那人是她的远房侄儿,今儿特意请了来让祖母瞧的,你可知道我姨娘是怎么说的嘛……”,今溦嘴角上挑笑望着阕鹋,眼底却并无笑意,反而透着丝冷意。
“怎么说啊,你这嚼舌的丫头,最是喜吊人胃口了,还不快招来”,阕鹋笑着催促道。
“她那远房亲戚早就没落了,那侄儿才中了个秀才,姨娘说到时二伯母给四姐的嫁妆,绝对会……”,今溦一把剪了手中的风筝线,冷声说道:“会将添妆减掉一半,因是自家亲戚,那秀才也只好吃哑巴亏了,并不会说出去,只是可怜我那四姐了,平常没少被二伯母灌药。”
“吖,真是……”,阕鹋听了惊得长大了嘴,心有戚戚地说道:“庶女嫁妆本就少些,你二伯母还要从中捞利,手段如此难怪能和你大伯母一道儿掌管府里。”
“可不是,我母亲被她气得不轻,大夫都不知瞧了多少”,今溦略带唏嘘说道。
“可怜见的,你四姐身子骨又弱,平常也极少出来玩,今儿倒是瞧见她身影了,待会咱去她那儿玩会,也替她解解闷。”阕鹋建议道,今溦点头应了,俩人说说笑笑似好姐妹般。
在经过今夕身旁时,今溦忽然转头向她低声冷笑道:“且别得意,那些话都是说与你听的,夕姐儿你可记住了,今后只怕你还比不了四姐埃”
说完,轻扫了今夕一眼,那眼里是满满恨意,想来是将禁足的怨气都撒她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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