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三章 如何是好
胡大牛这一声断喝，救了杨娟一命。 本来杨娟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阎王殿，硬生生的让胡大牛给拽了回来。
看到胡大牛，杨娟还有些犹豫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但大牛的“我胡大牛来了”让她瞬间明白，这是真的。
杨娟之所以能当上军长，那可不是吹来的，是凭借自己的本事挣来的。一确信胡大牛带着义勇军来救自己，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右手一挥，“嗖”的一下把手雷扔出去，然后就卧倒，双手把脑袋一抱。她的意图很明显，就算是受伤，也要保证脑袋完好。
胡大牛的几枪撂倒三个汉奸，而冲在最前面的皇协军团副正好有三个同伙挡着，这才免挨子弹扫身。胡大牛的叫喊，他也听到了，虽然并不十分清楚这位“胡大牛”是干什么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跟自己绝不是一伙的，是来救这位女“军长”的。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身后的三个同伙就被撂倒在地，这位“胡大牛”绝对是个硬手，虽然自己没有中枪，但想活着离开那是不可能的了。汉奸团副把心一横，往前一窜，他想抓住杨娟，来一个鱼死网破。
杨娟突然卧倒，汉奸团副扑了个空。就在这家伙一愣神的功夫，自己的脖子一紧，还能听到“嘎吧”一声脆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扑上来的胡大牛怎么可能给汉奸团副第二次机会，他不等双脚着地，双手一伸，抱过汉奸团副的脑袋，一里一外这么一叫劲，“嘎吧”一下就把脖子给扭断，往外这一抛，扔了出去。
“杨政委，你你没事吧？”胡大牛走到杨娟身旁，蹲下身去问道。
“胡大哥，你你们终于来了......”杨娟也不矜持，从地上一坐起来，一下子就扑到胡大牛的怀里大哭着说道。
“哎，我们听到信的时候就晚了，紧赶慢赶，总算......”胡大牛叹了口气道。
“对了，胡大哥，你看到我的参谋长了吗？”杨娟突然止住哭，一边从地上站起身来一边紧张的问道。
“看到了，我跟高志一起过来的，他去那边增援去了。这一次......是不是损失挺大呀。”胡大牛看一眼乱哄哄的战场问道。
“岂止是损失大，几乎是全军覆没！小鬼子可能早就知道我们攻城的计划了，负责东西北三面佯攻的第九军一个没剩......我们三军就这点人了。”杨娟失望的眼神让胡大牛心里一痛。
“对了，第九军还剩下一部分人，正留守在参谋长那块阵地上呢。”
“你是说第九军的军长还还活着？”杨娟激动的问道。
“军长没了，只剩下一个叫潘奎的师长，对了，他救了你手下的一团长。”
“救下了一团长？那人呢？一团长呢？一团长有没有说看没看到刘军总参谋长？”杨娟紧张起来，颤声问道。
“一团长说......”胡大牛有些犹豫是不是应该告诉她这个消息，毕竟是一路军的事，最好还是由一路军的人告诉她的好。
“一团长说什么了？胡大哥，你你快告诉我......”杨娟一把握住胡大牛的手问道。
“杨娟，你冷静点，听我说，刘军总参谋长可能......牺牲了。”
“什么？总总参谋长牺牲了？”杨娟脸色一白，眼前一黑，一下子倒了下去。胡大牛手急眼快，一把扶住她，这才没让她摔在地上。
正好这个时候高志跑过来。
“胡司令，军长没事吧？”
“没事，只是一听总参谋长没了，一下子昏了过去。怎么样，把增援的小鬼子挡住了吗？”
“挡是当住了，不过，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些敌人，两边加起来足有二、三千万，胡司令，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的意见马上撤。”高志一听杨娟没什么大事放心不少。
“好，那就按着预先计划往后撤。我也怕时间一长，潘师长那边顶不住，那我们可真的成了瓮中之鳖了。里面的人都救出来了吗？
“救出来了，哎，也亏了你们过来的及时，否则别说三百人呀，就是军长可能……”高志叹口气说道。
“你说什么？就剩下三百来人？”
“是啊，本来我们只有三千人，我领走了一半，军长这里剩下的不足一千五百人，一师二师狙击的六、七百人一个没剩下，军长手下不到六百人，D立团二百来人拼得一个没剩，所以，就剩下这三百来人了。最关键的是县城还没有打下来，总参谋长牺牲了，第九军剩下不足六百人……这可怎么向上级交待呀。”高志长叹了口气说道。
“有什么不好交待的？这县城本来就不应该打。小鬼子的地盘，你以为说打就能打下来吗？这是你们那个上级的失误，是拿队员的生命开玩笑。”胡大牛生气的说道。
“胡司令，有些事……真不好说。如果这要是放在从前，游击队绝对不会吃这么大的亏的。那时候我们两家如亲兄弟一般，配合得得心应手，在本溪湖地区，只有咱说上句的份，小鬼子都得看咱的脸色，现在可好……”高志实在是抑制不住心里的不满，报怨道。
“高志，说什么呢？”杨娟突然清醒过来阻止道。
“军长，你要是再不让我说，我就得憋死了……”
“憋死也不能说。高志，现在不同以前……”杨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围说道。
“有什么不能说的，打仗可不是儿戏，谁的责任一定要分清，如果不这样，下一次再犯，还要死那么多的人，那不是帮小鬼子的忙吗？”胡大牛有些气不公的说道。
“胡大哥……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就拿这次攻打县城来说吧，两个军加在一起才五千来人，还有这武器装备，跟关东军没法比。可没办法，明知道是鸡蛋碰石头，上级下了命令，你也不能违抗，结局就不用说了……总参谋和九军长全部牺牲，两个军加一起剩下不足一千人，师长以上指挥官就剩下潘奎和我们俩了。
胡大哥你也知道，我杨娟绝对不是一个推卸责任的人，可我……真的是无能为力。话又说回来了，总参谋长和九军长都牺牲了，我剩下了，这个责任我……我不担也得担。”苦笑着说道。
“哪有这个道理？杨娟，你就是心太软了。上级怎么了，我记得你在五女山的时候，不也被上级误解过吗，还差一点没被抓进去，要不是猛子把机枪架那儿，上级能放了你吗？所以，你要硬起来，不要怕。杨娟，就这一点，你跟猛子可没法比。如果猛子在你们三军，就是天皇老子下的命令是错误的，他也敢掀翻。你可能认为他有点逞能的意思，我告诉你，开始的时候我也这么想过，但现在我看明白了，猛子这样做，就是在保护手下的兄弟，不让他们受到无谓的牺牲，不要让兄弟们用小命换来的这支队伍因为错误的指挥而完蛋。”胡大牛动情的说道。
“军长，胡司令说的对，咱不能再这样了。你想想，如果再这让忍让下去，我们剩下的这些兄弟还不全让人抓了去？以前就有过这样的教训。”高志在一旁说道。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呢？你们是这一仗的功臣，剩下的兄弟那可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只有经过大战历练，才能成熟起来。再说了，剩下的人虽然不多，绝对是队伍里的精英，是种子，只要有了这些种子，咱不愁发展不起来。怎么还有人想抓人呢？”胡大牛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要把跟小鬼子拼杀中剩下的人抓住起这种说法。
“胡司令，你是不知道……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回去后，这么大的败仗，总参谋长和九军长都没了，还有那么多的师长也都报销了，就剩下我们几个，上级能不审查吗？这一审查，我我们能说得清楚吗？”高志气哼哼道。
“那有什么说不清楚的？攻城的命令就是错误的，这么点人，这套人马刀枪，还想把小鬼子的县城攻下来，我看你们那个上级就是做白日梦。错误的命令才导致这个失败的局面，要说追究责任，咱要找他们算帐呢。”
“胡司令，他们……根本就不讲理。他们才不会承认自己的命令是错误的呢。到时候，把我们几个往小屋子里一关，让我们说清楚，为什么总参谋长、九军长和那么多的师长团长都牺牲了，你们怎么没有死？难道子弹长眼睛了，专门躲着你？是不是小鬼子舍不得打死你呀？胡司令，你说，我我们几个哪说得清楚为什么我们没有让子弹打死呀？说不清楚就先关着，什么时候说清楚了再放出去。就算关我们一百年，想出大天来，也也没法说清楚这样的问题呀。”
“让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明白了点。哈哈，原来你们的上级是一帮糊涂蛋。杨娟，你也不用愁眉苦脸的了，我给你摆条道，你就带着你剩下的这些队员回五女山，他们要是想追究什么狗屁的责任，就让他们到五女山来追究，我带自己人就驻在五女山，看他们还敢不敢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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