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现如今的阿乌，还真没那个本事。
阿乌这会儿可也不介意这地方脏不脏，乱不乱了。将秦若坐着的床边一摆，自己做了去。
她眼都是疑惑，“秦若，这到底怎么回事？”隔谁那，恐怕都觉得秦若是走了****运。
秦若却是对在幽冥的经历，不愿回忆。因为里面有秦枫的印记。她神色里有了一抹萧索，“我在幽冥，碰到了古有拂古树，这些修为便是他传授于我的。”
阿乌一面点头，一面细细瞧着秦若。这眉眼，这脸型，还有这身板，和自己第一次见这孩子的时候的确出入很大。
她不知想到什么，又是敦促秦若。“这样也好，走你现在跟我回万妖山去。”
说到底，这位还是想让秦若生活在自己的保护伞下。听过关于秦若的种种，她总觉得这孩子在外受苦的很，心里偏袒的厉害。
“师父，我还要去西海一趟。不然等我拿到鲛筋，赶回万妖山？”秦若打着商量。父亲的残魂自己总算是留在了身，鲛人筋脉她不握到手，便心头难安。
“你去惹那害人精干嘛？听师父的话，咱们回去万妖山，万事都有师父给你撑腰。”阿乌不是多事的人，但是秦若的事她还真不能不操心，说一千道一万，算秦若今日的境界能一下子将她这做师傅的打倒，可在阿乌眼既认了徒弟是一辈子的事，那便是她的责任。
秦若如今的处境，没了秦枫领路。万般都难，刚入了世，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对这里的陌生。阿乌的出现，贴心的很，很快便让秦若当成了自家人。冲着阿乌为她操的心和做过的事，她更是知道阿乌这师父称职的很。
“师父，我和您说点话。也许会吓到您，但这些事是真真实实发生在我身的。”秦若有感而发，为了去西海，她不得不向这位一心呵护自己的师父将实情道出。
从她当初如何被齐涛害死，到现如今的经历，是一部漫长的故事。秦若的诉说，是寡淡无味的。她只是想用最快的速度，让阿乌了解自己的苦心。
屋外的天色，从黑到白，直到这个故事在秦若这里画了句话，阿乌终于大大的喘了口气。
她的反应着实出乎秦若的意料，阿乌拍拍自个儿的脸颊，头一次表现的更像是她的朋友。“天下间竟然还有苏海更混蛋的王八蛋！”
秦若：……
师父，您这样说自己的男人让苏海听到不好吧。
阿乌多爽利的人啊，一步从床头站了起来。大气都不再喘了，“走，师父这带你去西海取了那厮的筋脉。完事咱们折回风雷，我和你一同将那齐涛大卸八块。”阿乌生平最恨这样的男人，她自己多年活在痛苦，不是苏海的三心二意闹的嘛？
秦若倒是真真找对了人。
只是这一刻，秦若却有些说不出话了。“师父，这到底是我自己的事情。您出面我那还能算报仇吗？”再说了妖有妖归，阿乌这样的位置，那是万妖都在看着，她去杀人？岂不是自己将自己害了。秦若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她的做法。
阿乌抽抽鼻子，刚才听秦若脱胎换骨那段，更是让她心疼难忍。想想原来这些年，秦若在外连眼睛都看不到，到底是如何活到今日的？
她叹口气。“什么都别说了，等你回了万妖山，我让你苏海叔叔将他那些宝贝都拿出来，给你好好补补！”
秦若笑，这才是亲人的感觉。曾经，她以为这世再不会有这么亲密的人存在，阿乌却又让她感受到了父辈的关心。
“师父，要我说您还是先回山，以后的事情我自己来办是。现在我可是天阶，在这下清还有谁能欺负得了我？”
不是秦若自夸，实在是现如今的秦若绝对可以拍着胸脯打包票，在下清打遍天下无敌手。
阿乌这做师傅的在屋踱步，背着手挺着腰，像个城府极深的老人家。秦若一瞥，笑弯了唇，自己的事，还真是让师傅操心。
“不行，放你这丫头一个人在外面我还是不放心。要不这样，我同你一起去西海，处理完了鲛人你再单独去找那贱人晦气。”阿乌口，齐涛成了贱人。
秦若只是莞尔一笑。
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阿乌又道，“那鲛人坏的很，正好咱们将它除了也算是功德一件。我是一定要和你一起去的。”瞧瞧，阿乌那双通透的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秦若，让秦若能再说什么呢？
“师父，咱们如今到底在哪？”秦若也做了打算，阿乌既是一定要跟着自己，那她同意便是。但是现在他们距那西海究竟多远？谁能来告诉她？
阿乌万没想到秦若这个迷糊蛋连这都不知道，更是对她放心不下。“这里到西海，不过一刻的时间，我的徒弟，你怎么会连这些都不知道？敢直接要取了鲛人性命。”她连连摇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今天晚的第几次了。
秦若之前说的故事，一点也不好听。但凡她心知道，秦若正是那个吃够了苦头情伤身伤的主儿，她心是一片阴郁。世人说，好人有好报。她原听着还有那么点的道理，但是辈子的秦若明明也是个好人，为什么会落的那么个下场？
阿乌突然质疑起轮回一说。她这个听客都觉得齐涛该被千刀万剐，但看看人家现在恐怕要在幽冥折腾了两年的秦若活的不知道滋润多少。
想到这些落差，她便是一肚子的火气。
刚好，秦若也给了她一个发泄的目标。
西海鲛人？以前的自己也许真要动这家伙，还要考虑考虑。但是现在她可是顾忌全无，自己一脚踏在天阶门槛，秦若又是地地道道的天阶水平，她觉得吧，两人一人一掌，也够那鲛人受的。
恩，所以说。两个女人下定了决心，这第一步是将那鲛人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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