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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七章 归入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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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然只觉肩上大力传来,出于本能,一个沉肩卸去老道的扣力,脚步一错,使出缠丝手反扣老道手臂。

    “咦!”大厅中众人皆发出惊异,看到这少年能使出本门秘法,当不会做假,是本门弟子无异,可这授业之人又是何许人呢?

    玄坛见陈然使出缠丝手反扣自已,也意识到自已心情激荡之下没有顾及太多对方的感受,心下有些歉然。但也有心要试试陈然的功夫,便同样使出缠丝手和陈然双手互博。

    陈然本已扣牢对方手腕,然而一下子便觉着扣住的不是手腕,而是奇滑的泥鳅,马上手内便空无一物,当下立刻变招,脚下配着游踪步再扣玄坛手腕,玄坛气运丹田,让陈然抓牢后,内劲外放,陈然只觉手中剧震,疼痛欲裂,只得松手疾退。

    “老道,你这是何意?我好好来寻人,有就有,没有便没有,你为什么无故欺负人?”陈然愤然而语。

    “小子,休得胡语,在这里由不得你放肆。”厅内众人纷纷呵斥着。

    玄坛笑着看着陈然道:“小伙子,便是欺负你又能如何?”

    清风这时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人是他带来的,没想到一来这里,便和师祖动上了手,原想着还可能因为发现玄字传人会被师门夸赞,现在这情况看来,可能会大祸临头了。

    陈然满腔愤怒,他也不明白外公的师门怎么会这样无理,什么也不问就上来动手,看来当年外公被逼离开师门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好吧,外公,他们欺负了你还来欺负你外孙,今天我要一并讨回来。

    陈然冷冷地看着众人,说:“哼哼,玄真门也不过如此,当年逼走我外公,现在又来欺负我一个小辈,来吧,别以为在你们的地盘,小爷就怕了你们。”

    玄坛笑笑,对着众人微微颔首示意。松直脾气最为火暴,见到玄坛示意之下,早已离座而出,冲着陈然就是的一掌劈来。陈然使出天极掌法,和松直厮斗一处。

    四十多招后,陈然便觉不敌,对方的功力远胜于他,但又似乎并无伤他之意。陈然却也顾不得这许多,想着外公的不甘和自已的委屈,咬着牙又改用地极拳游斗。转眼间,陈然把无影缠丝手游踪夺魂腿天极掌地极拳一一施遍,仍不能奈何对方一毫。只见对方象是陪练一般把他递过去的招数一一拆解,就好象是师傅在传授弟子一般。陈放见此情形,心中越发焦急,只恨自已的没用,不能帮外公出口恶气。想着这些使的都是他们门派的武功,自然不能比他们更熟,便一改拳路,把几种拳法打乱,掺杂在一起向松直进攻,其间竟然把西洋拳击以及泰拳的招数也混了进来。这一轮乱拳,反倒一下让松直手忙脚乱起来,看的厅内众人皆是喜笑颜开,挪揄之声四起。

    松直跳出缠斗中,大叫:“不打了不打了,师叔,这小子乱来的,我又不能打伤他,这样打下去,只能累死他。”

    玄坛笑呵呵地说:“好,果然是真正秘门技艺,不过你技法虽精,却无运功之法,所以久战不胜。如果单论技法,你和松字辈的师兄弟们也相差不远了。”

    陈然喘着粗气,看着玄坛,他不明白这老道士在搞什么东东,但看上去不象是往坏的方向发展。

    “没想到玄字辈真还有外传弟子在世,这是一个惊喜啊!”玄坛抚摸着那个斑指,自语道。而后又象沉入往事一般,神情伤感。

    良久,玄坛回过神来,对着陈然说:“你叫什么名字?”

    “陈然”陈然答道。

    “然儿,你过来”玄坛对着陈然招着手。

    陈然出奇地没有了先前的不满,而是很温顺地来到老道身边。玄坛拉着陈然的手说:“我是你玄坛师叔,你外公是我师兄,我刚进师门后,就是跟着他练功的。看到了你,我就想起当年我如你一般大时,师兄带我的情景,只是物是人非,你告诉我,师兄他还好吗?”

    陈然听着老道说着这些话,突然觉得好象外公就在身边,这些年他非常思念外公,可却再也不能见到他老人家了。心中那份思念的苦楚从来就无处诉说,这时见到老道问道,忍不住扑在玄坛的怀里失声痛哭。玄坛用手轻轻的拍着陈然,待他情绪慢慢稳定,便扶着他起来,说:“然儿,快告诉师叔,我师兄的情况。”

    陈然抽泣着说:“我外公两年前去世了。”

    “啊呀!”玄坛大叫一声,手捂心口便倒了下去。

    距离陈然进谷已经快十天了,这十天里,陈然根本没有到谷中四处游玩,天天都是陪着玄坛和一众松字辈的道长。对于这个小到可以做他们孙子的同门师弟,一众松字辈同门均十分友善,这主要源于陈然个性谦和,也得益于陈然外公是本门前辈,离去的原因也让同门中人深为敬服。

    到现在陈然才从玄坛师叔的口中了解到外公离开玄真派的原因,外公的道号叫玄逸,同门六人,分别是玄清玄逸玄无玄成玄素玄坛,而外公便是其中排名第二的弟子。当年和师傅太真出谷前往河阳云游,其时外公入门不到三年,师祖太真也未艺臻化境,尚未接任玄真派掌门。当时的中华大地,狼烟四起,盗寇丛生,国已不国,家难为家,黄泛难平。太真师徒一路行来,见到的是遍地饿殍,满野横尸。同道的各地道观也被日寇烧的烧抢的抢,道门中人早已四散天涯了。目睹这满目疮痍,太真悲痛难语,只得带着弟子准备返回武当。

    不料在路上因见一群流氓欺凌一对父女,愤而出手,救下这对父女。不料这群流氓却是在豫中势力雄大的红枪会门徒,一呼之下,来了数千人对太真师徒进行围杀。危难之时,却得一支路过的**领队相助,斥退红枪会众人,得以脱险。这支**是从红封会战中溃败下来的一个团,说是一个团,实际上不足五百人,都是李铁军从广东带来的粤军子弟。两粤子弟也颇多血性,接到撤防命令后,本应返回整编,但他们却被竹园口的决堤给惊怒了,仗可以输,但不要输得没有血性,当兵的本就是扛枪卫家的,大敌来临时,便是一碗壮行酒,热血杀敌寇。可看到为了所谓的大局,整个黄河流域,数百万人流离失所,数十万人命如草芥,甚至各地均有易子而食的惨剧发生,他们愤怒了,他们痛哭了。愤怒着当局的没有人性的决策,痛哭着自已的无能。所以他们不回防,反而深入进来,就是要用几百热血来洗刷失败带来的耻辱,用几百青春讨回数百万百姓的公义。

    带队的中校团长叫顾仁林,团副罗家义,两人都是朝州人,也是结义兄弟,一路行来,整支队伍没有人说话,有的只是沉默和积蓄的爆发。太真救下的那对父女,却正好在顾仁林曾经驻防的防区,而且,顾仁林对这家女儿颇多好感,本想着让人托亲娶回去做姨太,不想战事紧张,便离防而去,此事便搁浅了。不想却在这败退之际在此遇上,不能说不是人生中的巧事。

    闻知情由,顾仁林大怒,策马催动众人,前来相助。和红枪会对峙,两人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红枪会势众,凭这几百条枪根本不可能吓得住对方。如果说凭着**政府的名头,那么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估计根本就没人在乎什么政府,何况,冀鲁大地,从中原混战以来,只认冯韩,无人识蒋。顾仁林只得报上洪门字号,指望以江湖道义化解。好在对方见并没有什么大的损伤,又见顾仁林一方有枪在手,若真交手也脱不了好,便以江湖之义离去。

    顾仁林对太真玄逸师徒二人感激再三,又仰慕二人身手,便邀二人同行。太真师徒一路听了顾仁林所述,一方面愤恨当权政府的无为无能,另一方面也为这些热血儿郎叫好,再加上一路所见惨景,让平日里从不出谷,只在山中游云仙踪的师徒二人义愤填膺,决定助一臂之力。几天后到达许昌,顾仁林安排两个士兵把父女二人送走,便计划对驻防的军火中转库进行袭击。此时河阳大片已经沦陷,**早已不知所踪,再加上黄泛之祸,大片的区域人烟稀少,所以留守的倭军并不是太多。当晚,顾仁林带领手下众人利用夜色潜入军火库前沿,从右侧实施佯攻,由左侧强突而入,一举炸掉军火库。就在行动完美完成准备撤离之际,却被闻讯而来的倭军增兵所围,双方人数相当,却在武器及整体军队素质上落后于对手,加上倭军士兵枪法极准,很快,顾仁林所部人员伤殆大半。见不是路,太真和玄逸利用轻身功夫游至敌后,混入人丛中,挥剑御敌,顾仁林也趁机带着余下众人鼓着余勇,和倭军混战一团,利用夜色及近身的优势得以逃脱。那一仗现代兵器的威力和强大,也让太真在几年后为之而思解。

    双方逃离险境后,太真师徒谢绝了顾仁林的再三相邀,挥手而归。而顾仁林也带着剩下的几十人踏上了南归的路。

    本来事情至此,应该是一段可歌可泣的英雄传奇。但世事无常,十多年过去了,在太真和玄逸的心中,这段事和顾仁林其人都早已淡化了,事情又发生了变故。那年正是全国各地如火如荼开展镇压反革命运动的**,玄逸其时还没有入谷,在现在老君堂坐守。一日,见一人入观,仔细一看之下,竟是当年路遇之顾仁林。玄逸便邀顾仁林入室落座,相谈别后情形。才知道,顾仁林自分别后,不久便回粤与那被救的女儿成婚,那女子叫汪如龄,目前已有二子一女。不久他的正室也因病去世,便把汪如龄扶为正室。两党之争中,虽然**人数众多,却民心涣散,领袖无方,导致一步步败出大陆。顾仁林是粤系人马,清楚如到台岛,好处是轮不到他的,也不舍故土,便改名换姓,迁往别处留了下来。解放后本来还算不错的,在一个小县城的财政局里混成了干事。不想有一天到县委办事时,遇到了以前同在一个部队的熟人,而那个熟人却是奉命潜伏的敌后人员。顾仁林一见之下不觉大惊,回到家中,马上带着老婆孩子出逃。而那位熟人在顾仁林走后仔细回想,终于想起了他,也马上向上级报告,派人前来抓捕。顾仁林一路夺命逃亡,把妻儿子女想办法安置在一个信得过的外地亲戚家后,便一个人去寻找出海的渔船,准备偷渡去到香岛或奥门,再寻别的出路。不料到了海边,找到一家渔民谈妥后,对方却把他给举报了,他还没回到住的旅店便被闻讯前来辑拿的公安追的仓惶而逃。这一路来,他不知经历了多少惊险,靠着为了老婆孩子活下去的信念和以前打仗积累的经验,从粤东一直到湘北,他还幸运地活着,或者说没被抓住。

    到了武当山时,他想着这里林高山多,易于躲藏,便上得山来,因为他实在跑不动了,又饥又累的他不知道自已还能不能撑得下去。一路上山,想着一世的艰难和未知命运,看到前面的道观,他便不自禁的走了进来,想着在神佛前许个愿,能得以庇佑。

    玄逸听了顾仁林的话,叹了一口气,这几年他见到太多被运动迫害上山的人了,有几座观里已经收留了一些人,他们这些修真的人不问世事,却清楚山外正经历着一场风雨,对或错,不是他们所考虑的,毕竟对他们来说,他们最终的归宿,不是俗世。但玄逸却相信,一个有着热血杀敌卫国的人,不会是一个十恶不赦之徒,何况,对方于他们师徒还有一场善缘。于是玄逸便把顾仁林留在了观中,两人年纪相仿,加之顾仁林又是个爽直之人,对于俗世中的人物事故经历颇多,很快两人便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一年以后,外面的运动慢慢回落下去了,顾仁林正要离去时,当地政府派人来到武当,对各道观人员进行清查。在查到顾仁林时,发现疑点甚多,便回去进行核实。见此情景,玄逸急忙打点物品,送顾仁林离去。临走时,顾仁林拉着玄逸的手说:“兄弟之谊,此生不忘,今后若仁林还在人世,见持弟之斑指者,顾家定为犬为奴以奉之!”

    清查人员很快对应上顾仁林的照片,和公安局的一同前来,这时顾仁林已走,便追问玄逸,玄逸只说不知所去,当下便让来人大怒,要以通敌罪名将玄逸拿下。好在观内弟子早已通报入谷,此时已为门主又身兼全国道教协会副会长的太真出面,才保住了玄逸。事情被上报上去后,上面考虑到道门信徒颇广,而且对于玄真派,中央高层也知其神秘,不敢轻易处理。最终经过商议,便要求玄真门对玄逸除名,若非如此,玄真派便不得在武当建观。武当是玄真派历代所居之所,众多道观也是由历届祖师所建,对于玄真派而言,当然不可放弃。而且,知悉玄逸所为后,派内诸人皆无异议,认为玄逸所做之事本是份内之事。但玄真派不可能为此而和当权政府对抗,为着整个玄真派所想,玄逸自动提出离派。离去之日,太真拉着心爱弟子的手伤感不已,而一直尾随玄逸的小师弟玄坛则是恸哭不止。

    陈然这才知道外公从武当出来原来还有这么精彩的过往,不过他倒是想,也幸好外公出了派,这样才会有老妈,才可能有我,不然哥们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射在墙上的一团水渍呢!

    玄坛拉着陈然的手,对于这个师兄的小外孙,他觉得特别亲近与喜爱,可能这源于当初师兄对他的关爱让他总是萦绕于心吧。

    “然儿,你现在已是玄真弟子了,虽然你学了很多玄真秘技,但你并没有学到真正的玄真心法。师兄下山早,还没有进入内谷,所以他也并没有学得心法。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现在师兄应是我们师兄弟中成就最高的人了。唉,时光荏苒,想想往事,真是让人感叹啊!”

    “玄坛外公,那你教我真正的内谷心法好吗?”陈然总是不习惯叫玄坛为师叔,看着他满头白眉白发,他忍不住还是不听玄坛的要求,口里叫着外公。

    玄坛慈爱地敲了一下陈然的头:“小东西,老是改不了口。”

    陈然摸着头憨笑道:“本来就是嘛,要是玄清玄无玄成几位师叔在,我也叫外公的,哦,对了,还有一个玄素师叔,这个应该叫外婆才对。”

    “哈哈哈哈”玄坛摸着胡须大笑起来。

    “你叫我们几个老家伙外公倒没关系,你若是叫你玄素师叔外婆的话,估计她会扒了你的油皮”玄坛笑着说,又默想一下若真是玄素听到陈然这般叫法时的表情,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陈然不解地问道:“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玄素师叔不喜欢别人叫外婆啊?”

    玄坛笑着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到时你就明白了。”

    牵着陈然走到一处山头,陈然只觉四处生机盎然,四下看去除了几株小树和一些花草却并无多物。“玄坛外公,这里有点奇怪矣!我怎么感到这里充满活力,却并没有什么东西呢?”

    玄坛笑笑:“此处乃是生地,是门中秘传弟子修炼所在,利用门中秘术所布阵法,生息不止,在此修炼,虽一日也当外面别处一年有多。”

    陈然讶然道:“那么岂不是说我在这里如果修炼的话,一天当外面一年了,我要是这个假期都在这修炼,等等,我算算。。。。我靠,要四十多年呢?”

    “呵呵,理论上如此,但功法不能如此计算,越到后面,进境越缓”。玄坛摸着陈然的头说:“然儿,别人不能抵得四十余年,我却要你能变得能有四十余年。从今天起,外公便教你修习子午周天功。”

    “子午周天功?”

    “丹田培就真元,子午上下运周天,阴阳颠倒颠。五行阵中响雷电,七星斗罡玄璇。黄庭养育元婴,甘四真人神室现,剑气通霄汉。形神归一逍遥天,跨鹤入圣超凡。这便是我派功法概述。你自小跟玄逸师兄修习,其实已打下很好的基础了,我握着你的手便已知晓,其实你已完成了丹田培元,只是不得功法心得,不知发何运用,自今日起,每日子午二个时辰,外公便带你到此修习,不过你可能要睡不成好觉了。”玄坛笑着对陈然说。

    陈然高兴地点着头,开心地说:“睡不睡觉没关系,玄坛外公你早点教我,我要追上那几个松字辈的师兄,尤其是要追上松直师兄,等我练成了,我也要让他累得半死才行。”

    “哈哈哈哈。。。”听闻陈然的狠话,玄坛又禁不住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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