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苏浅的尸体坠入到鸿沟下的渊水之中,溅起阵阵的涟漪。渊水如雷霆之地一样呈黑色,粘稠不动深不见底。苏浅的尸体在漆黑的渊水中缓缓地下坠下坠,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样子。
“真倒霉,你死了不说,害的老娘还得跟着你在这种鬼地方陪葬!这辈子恐怕都别想出去了!”谛鼎内的邪离懊恼地说道“早知道你这么废,就试试关注下你好了,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啊!”
“不对,老娘要是知道,会落得如此地步,就不选你个小畜生了···”邪离不住地抱怨着,可惜纵使她实力强大,在谛皇鼎的桎梏下,没有苏浅···也永无出去之日了。
嘭!插在苏浅前胸的短刀突然迸飞了出去。一阵阵奇异的能量从苏浅身体内溢出,缓缓地在苏浅的体外凝聚成浓白的膏状物,如虫茧一样将苏浅的尸体包裹。
“咦?”正抱怨不止的邪离,突然发现外面苏浅的变化,惊异出声;
“居然在这个时候觉醒了帝族血脉么?哈哈,只有你能觉醒成功,就不会死了,还会获得诸多好处···加油啊小家伙,老娘可不想这里抱恨终身啊,最多你觉醒成功后,老娘也在给你些好处,就便宜你个小混蛋了···”
邪离正自言自语地说着,突然就感觉有一阵人命波动朝着苏浅靠近,这渊水居然还有生物?刚刚生出一点希望的邪离,如瞬间被人泼了盆冷水,就看到一个体型有人半臂长,圆墩墩的小东西正朝着苏浅化成的虫茧游了过来。
看上去很像河马,黑黝黝的身体,憨憨的样子,可是能在渊水中生存任谁也不会真的把它当成河马看待。
“河马?灵兽?”邪离瞬间疑惑了,就算她是活了几万年的老怪物,也是没见过这么奇特的生物。而且它的身上没有灵力波动,没有精神波动,可若说它的是普通生物,又绝无可能。
渊水粘稠黑如石油,寻常生物根本无法在这里生存。
小家伙看起来挺胆怯的,先是绕着苏浅化成的虫茧游了一圈,又仗着胆子用鼻子拱了下。看到这个白色的物体对它没伤害后,就张口大嘴一口咬了上去。
“你干嘛···那可不能吃啊!”邪离都快哭了,若不是谛皇鼎桎梏,又被苏浅的虫茧所束,她根本出不去。她非的痛殴这小东西一顿不可。
好在小家伙并不是要吃这东西,而是一口咬住,然后向下方拖去。这个白球的气息让它感觉很亲近,很舒服。它要将他拖到它的家里去。
很快一个山洞出现在前面,小家伙直接拖着苏浅进入其中,一路斜上地游去,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跃出了水面,这是一股潭口。周围是一个地下的宽敞的山洞。
除了这潭口外,还有着一处隧道,不知道通向何处。远处的地面上,有着一具人的白骨,衣衫肉身早以腐朽。仅余双手和双脚上,留下一副不知名材质的拳套和靴子,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
样式十分奇特,是由一片片大小如指甲的甲片组成。虽然是金属物质,可是却给人十分舒适的感觉,不会影响人手脚的任何活动,却将双手尽数包裹在内。
山洞的中间,还有着一只奇兽的尸体,不知过了多久,丝毫没有出现腐坏的迹象,头上生有金色的独角,体大如牛,面如虎,身如狮,利爪锋利长约一尺,与头发的独角一样同为金色,看上去锋利异常,可摧毁世间一切之物。
全身金色的毛发,仅腹部上有着唯一的一块白色,也正是这里有着一个醒目的伤口,血迹已经干涸。无数的雷电电流,从土地坠下,导入它的身体中发出滋滋的声响。
小河马跳上岸,苏浅这个大虫茧费劲地拖到了那具人类尸体的旁边,发出牟牟的愉悦叫声。而后才怪气地趴到了那尸骨的旁边,还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银白色的拳套。
“雷霆兽!难怪这被人称为雷霆之地,长久有着雷电坠下,原来都是它的缘故!尸体万年不腐明显是不灭的实力,是什么人有能力将它杀死?”邪离震惊地想道。可惜她虽然看的出那副拳套不俗,却不知是什么材料,更猜不出这死去的人是谁。
“难道这个人是帝族?因为想淬炼这副明显是累属性的器具,才会与这雷霆兽同归于此?可是这个小东西是什么?它不会也是帝族降临时,从上面带下来的生物吧?”越想越是心惊的邪离,暗暗道
“小家伙你可一样要醒来啊,如果你醒来,无论是这雷霆兽之血,还是这副特殊的拳套。都将是你受用一生的财富啊”
····
苏浅等人逃走不久,四周雷电轰鸣,地母石矿脉的洞口处。那厚厚覆盖着的泥沙突然嘭一声炸开,一只女性的手伸了出来,紧接着夜纤柔的身体从这硕大的墓巢中爬了出来。
此时的夜纤柔看起来极为诡异,全身忽明忽暗,忽隐忽现···好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处在隐身和半隐身之间,而且实力居然已经到了筑基。两只漆黑瞳子,散发着碜人的黑忙,如幽鬼一般。
趔趄出几步,看了看四下无人,转身朝着山谷外摇摇晃晃地走去。
····
恶罗因为恶家侍卫的掩护,惨逃活口。李婷三人被斩杀在山谷之中。算算下来还是慕浣溪和陈毅因为鸿沟的关系,最先逃离危险的。原本厄可以用灵技推自己过去,只是他看到苏浅坠入鸿沟之中,就没追杀的意思。两个跟他而来的人,又不敢命令他如何,只得放弃。
逃至安全地的慕浣溪,与陈毅相隔一米,坐在地下吃着手中的干粮。脱离了危险,她的内心又蒙上一层雾霭。他就这样死了么?自己的第一个,也是最后的一个男人!
自己当时为什么不选择击杀陈毅,度过困境?因为杀陈毅,苏浅是不会同意。追兵又至,用陈毅杀苏浅。是当时捷,最正确的做法。自己一直又视苏浅的生命是自己,所有极为果断的下了决定。
可是此时想起来,为什么自己的心会痛呢?自己错了?没有,他不爱自己,进入是慕家是为了报仇,是慕家的隐患,更是杀了慕青风的凶手!无论那一点他都该死。可是···他终究也自己的丈夫!这是不争的事实。无论自己喜不喜欢他,无论夫妻之实是个多么荒谬的误会。
“我不会歉疚,不会喜悦,只想说一句,你走好···夫妻一场,我慕浣溪此生不会在嫁人!你我此生,恩怨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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