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起。
一行车队缓缓地离开慕家。共三辆马车一辆慕青风独乘。一辆载着苏浅和慕浣溪。最后是一辆货车,载着出行所需的食物帐篷等物。浩浩荡荡朝着云霄阁所在的熔岩城而去。侍卫除了高级武者的陈虎和病包子慕凡骑着骏马,外加十二名低级武者,徒步跟行。
慕浣溪被靠在车后厢上,双腿伸的笔直,狭长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苏浅,知道苏浅看过来后,道“怎么,我破坏了你复仇的计划,是不是很不舒服?”
“我有什么计划?”苏浅笑了笑,道“我觉得你最好提放下慕青风。从你昨天说要去熔岩城后,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对!”
“他?”慕浣溪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觉得这完全就是苏浅为自己开脱的借口。虽然她现在还不能修炼,可是她依然不会将慕青风这个没脑子的蠢货放在眼里。何况说出这话的是苏浅呢!
“信不信随你”苏浅看到慕浣溪不信,无所谓的道。
“他对我什么心思我早就知道,可以他那朽木脑子和愚钝的资质,还不配被我放在眼里。反而是你的心思我从来就没有看懂过。相比你这头隐忍不发的恶狼,慕青风连头狗不如!”慕浣溪出奇的冷言道。
“你这么高看我?可是···你就这么称呼你的哥哥?”苏浅笑意地看着慕浣溪。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与凤凰同飞,必是俊鸟。与虎狼同行必是猛兽。你仅有的两个朋友,陈毅坚毅果决,智慧不俗,绝不逊色你我,甚至可以说是的你良师益友。你诸多的行为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而朱郎,虽然没有过人的智慧和天赋,却是憨厚耿直,带人赤诚,足以生命相交。反观慕青风他有什么?每天的谈论的又是什么?无非就是与那些喜欢阿谀奉承的下人搅合在一起,每天谈论的也都是些,谁家女子张的标致,哪家女子风骚,这种人,也配被人重视?”
慕浣溪的言辞愈发的犀利起来。
苏浅面上的笑意不变,可是他的小拇指不自觉的动了下。这个女人好深沉的心机啊。她天天和自己在一起,自己居然不知道,她和时将自己调查的一清二楚。甚至连陈毅和朱郎的性格都摸的透彻。可以确定这一切都在她受伤之后调查的。
而且自己和朱郎陈毅决裂的事,也未必满的过她。
“你怕了···”慕浣溪看着不曾说话的苏浅,说道。
“怎么会这么说?我可连句话都没说”苏浅强装镇定的问道。他确实开始为陈毅和朱郎担心,甚至想出手杀了慕浣溪。可是他也知道此时不是时机。
“和你说没说话,没有关系,和你的表情也没有关系,和你的动作---有关系!你在每次心里有剧烈活动的时候,你左手的小拇指都会不自主的跳动。难道你没发现么?”慕浣溪说着,响起了狭毒而得意的笑声。
她突然间发现,她找到了,苏浅建立起来的,自己久攻不破的那层保护下的软肋。他的两个朋友!
一天的路程很快过去。天过傍晚后,抵达上次苏浅暗杀慕浣溪未成的,湖泊前。车队停了下来准备在这里过夜。因为临行前慕横志有交代,为了慕浣溪不断药,为慕浣溪能早日好起来。所以也没为苏浅和慕浣溪准备帐幕,直接将他们的马车停在较远的位置。
如中午一样,有侍卫直接将食物送到苏浅的车内。主食是烤热的面饼,外加两碗浓汤。看起来还挺可口。苏浅将餐盘放到座椅的里端,方便她能自己拿到。又拿起餐盘上的湿布,给慕浣溪擦手。
慕浣溪脸色微红,不过也没有拒绝,虽然她现在除了不能修炼已经不影响自己进食了。可是这个习惯二人一直延续了下来。自然地做完这一切的苏浅,自己又擦擦手,这才拿起张面饼递给慕浣溪,二人吃了起来。
“送去了?”陈虎看到那侍卫回来,低声问道。
“送去了,怎么了虎哥?”这侍卫疑惑的得道。他也奇怪,今天陈虎怎么突然非得让他去给小姐送吃的。
“没事,滚吧”
“哦···”
心情忐忑的陈虎,来到慕青风的帐篷前,对着此时食不对味的慕青风小声的附耳说了两句。随后忍不住小声道“少爷,这真不会出事吧?”
“怕什么,又毒不死他们,我这是为了慕浣溪那贱人着相,为了让她早点康复!苏浅既然是药,那就该多出点力!”慕青风阴笑道。
慕青风对慕浣溪跟来一时耿耿于怀。这让他觉得,自己这次去熔岩城,完全就是个陪衬,是个护驾的。没有一点的待遇,更没有和他姑母亲近的机会。
可是又不能做出除掉苏浅和慕浣溪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所以百思奇想之后,准备给他们夫妻增添点乐趣,只不过药量下的有点重。虽然造不成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慕浣溪出糗。也能让他得到一点安慰。
夜徐徐降临,漆黑的夜空下,时而响起着夜莺的叫声。
睡熟的慕浣溪,只感觉自己全身燥热,难受的厉害。双目紧闭,面色火烧一般。两只玉手不断的撕扯着身上的衣物,想要以此来释放那无法抑制的火热···
睡在她一旁的苏浅也不好过,一股邪火在体内乱撞,慕浣溪那**身体的画面,接连不断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久久挥之不去。内心知道是梦,可是又无力睁开那异常沉重的眼皮。莫名的烦躁之上心头。恨不得想要上去破坏撕毁摧残···
正无力摆脱的苏浅,突然就感觉一双火热的小手,突然摸索到他的身上,生涩而迫切地想要撤去他身上的衣物。娇弱的喘息由远及近,炙热的气息寻觅而来,探寻在他的面颊前。抬手触碰,一具细腻柔滑的身体已经半依半爬在他的身上。
苏浅瞬间惊醒,在漆黑的车厢内就看到,上身衣衫凌乱,鼻息粗重的慕浣溪,嘴中痴喃着在寻觅着什么东西。一股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促使他想要去占有侵略,全身酥麻仿佛有着阵阵的电流通过。
漆黑下,慕浣溪双目迷蒙,似神智已经不清,看到苏浅睁开双目,正苦苦挣扎看着自己的苏浅,她如获救命稻草一般,爬至苏浅的面前,声音靡靡,吐气迷人的响起,道“我好难受··帮我··帮我···”
说着就要去亲吻苏浅的嘴唇。
“我们被下药了··你清醒下···”苏浅深处煎熬之中,本就摇摆的意志,险些被慕浣溪这一铺而摧毁。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受不了了··帮我···”慕浣溪说着就扑了上去,拼命的索取着苏浅的嘴唇。双手不断的撕扯着苏浅的衣物。纤秀的身体在苏浅身上如蛇一样蛹动,却是不得要领。
几番不曾解开苏浅衣物的慕浣溪,变的急躁起来。咔咔的声音响起,将苏浅的衣物扯碎···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
第二天一早,其他人还没起来,一夜未睡的慕青风,就气急败坏地爬出帐篷,又将正熟睡的陈虎从隔壁的帐篷叫了出去。他昨晚等了一夜,想听到慕浣溪出糗。可除了夜莺的叫声,根本什么都没听到。
二人来到树林的一旁,慕青风冷声道“你到底下没下?”
“下了,你看一包都放进去了,仅留这些!”陈虎睡眼惺忪的说道,将一个纸包拿了出来展开给慕青风看,里面还有着指甲大小的一点白色粉末。
“妈的,这个量都够野猪用的了,他们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慕青风气急败坏地说道。
吃过早饭之后,继续赶路。然而车厢的内的气氛却变的诡异起来。慕浣溪静静的坐在一旁,不去看苏浅,也不在对苏浅冷言冷语。苏浅也没有去看慕浣溪,二人的处境好像突然从仇敌,变成了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没有一丝可以交谈的话题。
慕浣溪此时的内心复杂莫名,有苦涩有酸楚有痛恨---她什么都记得,只是当被药物迷失了本性,无法控制自己。这也是她为什么居然没叫出声来,让自己出糗成为众人的笑柄。
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保全下来的身子,居然最后葬送在慕青风这个小人的阴谋之下---真是滑稽的可悲。在事前苏浅还提醒过自己,要提防慕青风。可那个时候她根本就没将慕青风这个小人,放在眼里。结果应验了那句话了,历史往往因为小人物改写。
丹师海先生的话是对的,苏浅对她的修炼的确有所帮助。经过昨夜的事,此时的她,已经基本恢复。仅余双腿还有残余的寒气阻塞着经脉,使他行动不便,其它已经没有任何的影响了,而且已经突破到炼体九重。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凭借修炼,将腿上的寒气一一尽除。
可是这又算什么呢?意外之后的补偿么?
慕青风的搅局,可以说使她曾所作的一起努力都成了无用功。最终自己也没能保住自己的身子,还白白承受了寒液的浸泡之苦。并且成功地帮助苏浅,在她慕家容身。
“你真该为自己有这么愚蠢的仇人,而感到庆幸!”慕浣溪心中忿忿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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