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姑爷可真贴心,昨天刚给小姐擦身子,今天又要给小姐洗澡···”
“这是知道咱们家小姐爱干净···”
“人张的帅修为又好,我要是能找到如此贴心的相公,就是死都值了···”丫鬟和下人们,一个个领着木桶往苏浅的房间里挑水。莺莺燕燕的身影,叽叽喳喳的小声说道个不停。
苏浅坐在慕浣溪的身旁,二人都不言语,一副没听到的神情。昨晚用了一夜的时间,苏浅终于将药液炼制勾兑出来。慕浣溪得知苏浅炼制成功,一吃过早饭,就破不接待地命下人准备水。称苏浅要为给她洗澡。
能让慕浣溪说出此话,足可见她是多么急切地想要站起来。
苏浅这边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有人及时的禀报慕横志。
“洗澡?”得知消息的慕横志独自坐在大堂内,暗暗思量。要说苏浅对慕浣溪好,他倒是乐意见到。可是苏浅的性格,以及慕浣溪对苏浅的看法,他是在了解不过。要说发生争吵他不奇怪,可要说到苏浅给浣溪洗澡就让他奇怪了。
二人的关系怎么突然进展的如此之快,昨天慕浣溪为苏浅索要晶核,今天苏浅要给慕浣溪洗澡。这一切接连的发生让慕横志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开始有些觉得,自己对苏浅和慕浣溪有些失控了。难道二人在婚后,真的有了感情的发展?
渐渐地水桶被倒满,丫鬟们退了出去。
苏浅起身将房门关起。来到那装满温水的浴桶前,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想了想后,将这只有三分之一份额的药液都倒了进去。
本是清澈的冒着阵阵热气的一大桶温水,随着这一瓶药液的进入,瞬间降温。水也变出粘稠起来,而且有着颗颗如米粒般的冰晶结出。一时间就连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个节点。
苏浅和慕浣溪同时震惊地看着这浴桶。都为这药液的神情感到震惊。苏浅忍不住好奇,用手指轻轻沾了下,那温度极低,却不结冻在一起的水液。一股刺骨的严寒瞬间从他的指尖传来。疼的他急忙将手指抽回。
“在这里没侵泡两个时辰,怕是不太会好过···”苏浅看了看自己那被冻惨白的手指,转回身对着慕浣溪说道。
“总好过这样生不如死的煎熬!”慕浣溪声音冷厉,果决坚毅地说道。能摆脱现在这样的生活,能保存自己完整的身子,又能站起来,她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她不能忍受的了。
“这女人不单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够狠···”苏浅看慕浣溪那坚决的神情,心中想道。自己这冰龙精血淬炼过的身体,都感到刺痛的寒液。可想而知这在这浴桶内呆上两个时辰,会是什么感受。
苏浅走上前,徐徐将慕浣溪全身的衣物褪去。不止一次做过此事的他,此时已经渐渐变的熟能生巧。她的身材纤秀修长,不丰腴圆润,也不翘挺丰满,却充满了青春的气息,细腻粉滑,香娇玉嫩。
“你干什么?”慕浣溪看到苏浅,剥光了自己后,不离开抱自己去浴桶。反而盯着自己的身体看。面带红霞,羞愤地哼出声来。
“我怕你身体太热,直接进如冰水中会受不了,而产生痉挛!”苏浅无视慕浣溪的怒目。说了句,这才将她抱起。
她很轻,轻到让苏浅感觉不到重量。可是也很冷,冷的不会苏浅让从她身上生不出任何的情感。
慕浣溪环抱着苏浅的脖颈,面颊埋在苏浅的胸膛。这不是第一次被苏浅看到。可是被苏浅抱在怀里,让她久寒的身体,如同感受到一点的温暖。
扑通!慕浣溪被置入水中。奇寒之痛从脚尖瞬间传到头顶。肌肤仿佛被锋利的刀子割开了一道道的口子。血液凝固,骨头传来阵阵如针扎一般的刺痛。久久不曾有知觉的身体。突然传来了知觉,却是如此的痛不欲生。
落入冰水中的慕浣溪失声尖叫。不曾脱离苏浅手掌的右手死死的将苏浅抓住,面色惨白无血,牙齿立刻死死的咬在一起。身体在寒液中哆嗦不止。痛苦中愤恨的看着苏浅。自己所遭受的一切痛苦,都和这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即使有的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苏浅打伤,可有的时候就会如此的蛮不讲理,把自己的所遭受的痛苦,强加在别人的头上。
苏浅低下头,与慕浣溪那阴毒的眼神对视,道“眼神是杀不死人的,仇恨也只能记在心里!”
咔嚓!回复苏浅话的,是慕浣溪暴力的一口,咬在苏浅的手腕上!
“啊···”苏浅一声痛呼,猛力的拉扯。咔嚓一下,一块皮肉被慕浣溪生生的咬了下来。
苏浅看着慕浣溪那仇恨,怨毒,流有血液的嘴脸。没有仇恨和愤怒。因为他突然发现,在这场复仇的事件中,他和慕浣溪···其实都是受害者。她有理由恨自己。可同样自己也有理由恨她,不是针对她鬼蜮歹毒,而是她错在生于慕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慕浣溪嘴角带着血迹,身体蜷缩在木桶中,如一个弱小的,孤零无助的乞丐。在冬夜里躲在阴暗的角落。承受着无人问津,和毫无感情的凛冽严寒。她的体温越来越低,身体哆嗦的频率也越来越慢。
脸色奇白,看不到一点的血色。头发和睫毛上结出一层的寒霜。双目也不在看向苏浅,只是无神的低着头,看着那奇寒无比,却是不解冰的水面。
苏浅拿过一条干净的毛巾将自己的手包扎上,冷漠地坐在床边,也不去看慕浣溪。
直到一个时辰后,慕浣溪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桶内粘稠的寒液,也渐渐的失去药性。有着化开的迹象。苏浅走过去,将慕浣溪提出,抱到了床上。
没了知觉的慕浣溪,突然猛的一把将苏浅死死的抱住。两行寒汉从无神的双目中流出,声音嘶哑地道“抱着我,抱着我···”
此时的她是如此的孤独无助,想要获得一个人的温暖,那怕这个人是她曾经痛苦,想要杀死的。没有人能体会她在寒液中的一个时辰是如何度过的。她曾经已以自己就要在那远非认可承受的痛苦中死去。
苏浅任由慕浣溪紧紧地抱着他,一只手抓过被子将慕浣溪盖严。
····
第二天早上传出消息,慕浣溪身体有了知觉,上半身和脚趾可以轻微的动。虽然双腿和几大主要经脉依然堵塞,无法修炼不能下地。但足以让慕家和慕浣溪看到了希望。
慕横志想要摆宴席庆祝。苏浅和慕浣溪同时拒绝。慕横志也没勉强喜滋滋的带人离去,不在打扰这对小夫妻。
时间荏苒,一晃半个月过去。虽然慕浣溪只接受了一次药液的侵泡,可恢复的还挺快。此时已经能坐起身子了。只是双腿依然不能动,不能修炼。
在这段时间里,陈毅和朱郎一直不曾来找过苏浅。苏浅也不出去走动,甚至很少走出慕浣溪的房间。渐渐的他们和苏浅是朋友的事情,已经被人当做了历史遗忘。
慕横志时辰过来看苏浅和慕浣溪。偶尔还会给苏浅做些补身子的药膳,看起来还挺关系苏浅···
这一天。
“要不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爹吧。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索要晶核和草药了。最多我保证,只要你不找慕家寻仇,我保你平安走出慕家!”慕浣溪看着坐在桌前的苏浅,温声道。
一副药液,因为邪离的提醒苏浅分成了三份。可一份险些就让慕浣溪好了。苏浅自然不会在拿出来。为了给自己拖延时间,他声称自己这回不单缺少晶核,还缺了几种珍贵的药草,让慕浣溪想办法。却又不让慕浣溪告诉慕横志,她是被自己用药液治好的。
久久想不出借口,找慕横志索要晶核和草药,无法得到继续治疗的慕浣溪,只好从苏浅身上找突破口。
苏浅内心冷笑。不让自己报仇,保证自己出慕家···她是在套自己的话,还是在和自己打感情牌?这个心机诡谲的女人,这次的伎俩也太拙劣了吧。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么?你觉得我是会被你慕家逼迫交出药方呢,还是会和你鱼死网破?别看你现在有了起色,可依然不能修炼,跟废人也没什么区别。你,还没有制衡我的资本!”
“那你说怎么办?”慕浣溪气急败坏地说道。越是看到希望,越让她失去耐心,迫切地想要脱离现在的这种生活。
可这苏浅还真是块难啃的骨头,蒸不熟,煮不烂。软硬兼施百招用尽,他依然不为所动。就差自己用美人计了,可惜这好像对他更没有用处,自己早都被他看光了,如果他动过心,或者有其他的想法,不可能瞒过自己,自己也无力阻止他作某些事情。
她也曾偷偷摸遍苏浅的衣物,西屋她也偷偷让下人找过,没有任何痕迹。她真怀疑苏浅的储物袋是不是吞到肚子里去了。他总不至于用一颗寒属性的晶核,就炼制出那种奇寒的药液吧?
苏浅现在也不过拖延时间,至今他还没有摆脱自己困境,或者报仇的办法。下毒?自己一出这房间就会有人跟着。出去?大千世界茫茫人海,自己又能求助谁呢?逃走?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离开就等于前功尽弃。
而且他逃走,慕家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若慕家求助慕横婷。自己连云霄阁的势力范围都逃不出去,也将彻底失去报仇的机会。只有留下,才有希望拉着慕家陪葬。
二人沉默中,听到外面有人的脚步声传来。很快房门被人敲响,一个下人走了进来,对着慕浣溪和苏浅施礼后道“小姐,老爷叫姑爷前去大堂议事”
“议事?”慕横婷和苏浅同时一愣,苏浅的身份在慕家众所周知,这个时候叫他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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