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的魂海直至扩张到脸盘大小才得以停止。不待他体会这其中的玄妙。邪离的声音响起。“谛皇鼎认主,可以帮你开辟魂海强化灵魂,对你以后修炼有着莫大的好处,现在帮你强化身体。”
邪离说着,直接没入谛皇鼎之中消失不见了。
苏浅神情凝重地谛视着谛皇鼎,在邪离所说的认主之后,他感觉自己和这谛皇鼎之间已经建立了某种联系,可是这种联系又不知道被什么阻隔,变的微弱模糊,就好似雾里看花,朦朦胧胧。除了可以感受到谛皇鼎的存在,在无法得到更明确有用的信息。
苏浅细细的体会了下自己的变化,自己比以前精神了许多,神清气爽。这都是谛皇鼎为他开辟魂海,强化了灵魂后的结果。只是不知需要魂海开辟到何种程度,灵魂才能强大到如邪离那般恐怖的地步。
他几次想尝试沟通这神秘而又玄妙的灵魂力量,都是无果,不知道是他不懂使用这玄妙的精神力。还是被邪离作了手脚。毕竟她一直声称要自己的灵魂。
“为了力量,自己已经将它出卖,它当然由她掌控了!”苏浅自嘲地说了句。
时间过去不久,一阵锁链的哗铃铃声传出,邪离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苏浅的眼前。她那柔荑玉手的指尖,有着一滴鲜红的血液浮动,散发着阵阵的寒气。让苏浅禁不住打了冷颤,震惊地看去。
“你的身体是火属性,这滴冰龙精血,可以让你的身体增添寒属性的同时,还能再次淬炼你的身体”邪离说着屈指一弹,这滴仿佛富有灵性的冰龙精血直接没入苏浅的胸口。
苏浅没想到这居然是神兽冰龙之血,难怪会让自己感到寒颤。神兽可非灵兽,也非灵兽蜕变而来。它们的血脉高贵异常强大,是武者淬炼身体,改变体质的最佳圣药。
神兽除了实力强大外,而且神秘难测仙踪不定,想要获得神兽的精血何其困难,绝对是可遇不可求之物。邪离居然在谛皇鼎中弄到,越加让苏浅对谛皇鼎内赶到好奇,同时为这邪离的恐怖实力越加的感到心惊。
冰龙之血一进入苏浅的身体,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脏瞬间被冻停了,全身流动的血液骤然变的迟缓起来。奇寒之力迅速传遍全身,刺骨的冰冷痛入骨髓。使他面色惨白无血,双目怒瞪着,身体哆嗦个不停,想要紧咬的牙齿不停地发出撞击的声响。背后背着的凡铁剑,都结出了一层冰晶。
“很痛苦么?要不要我帮你一下?”邪离看着痛苦难当的苏浅,咯咯地笑着,邪魅的容颜贴近苏浅,双唇几乎碰在一起,吐气如兰地说道。
“不用···”苏浅倔强地别过头去。
····
慕家镇慕家!
啪,茶杯被摔碎的声响从房间内传出。
慕横志体态雄健,身材高壮,容貌粗犷凶横,带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目如铜铃怒瞪着他对面的慕青风。
“爹,他苏浅不过我慕家镇的一细户,有什么碰不得的,让你如此在意!”慕青风虽然骄纵,但是对他的这凶蛮的老爹却是极其畏惧,怯懦地说道。
“苏浅是没什么,可慕家什么处境你到底知不知道啊?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慕横志点指着慕青风,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很是怀疑文武兼备的自己,怎么就研究出这么个不长脑子的的废物来。
慕家依附在云霄阁之下,受云霄阁庇佑是没错。可慕家对云霄阁来说,完全就是可以可无的存在。如慕家这般的小家族,依附在云霄阁之下的,也绝非他们慕家一家。而云霄阁,甚至比云霄阁强大的势力,同样多不胜数。
像慕家这样的小势力,想要生存,可不单单仅是年年缴纳贡奉就可以的。还需要有人在云霄阁为他们说话,才能为慕家争取利益地位。不然就算被其它家族吞没,或者被别的势力消灭,都无人问津。对云霄阁来说,慕家进贡,和别的家族进贡没什么区别。
慕家在慕横志这一辈,出了一个慕横婷,二十岁前达到筑基,成功进入云霄阁,而且慕横婷颇有姿色和手腕,几年的时间成功爬上了长老的位置。使得慕家有了一席之地,其他的家族不敢轻易招惹。
可云霄阁内她慕横婷也非一家独大,不过是六位长老之一,其上还有副阁主以及阁主。如若哪天她突然不在位了呢?
想要进入云霄阁的弟子,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必须是云霄阁的附属,知根知底之人,而且还需要展现出一定的修炼才华,在二十岁之前到达筑基才可以。
近几年,其他的家族陆续都有弟子进入云霄阁。唯独他慕家青黄不接后续无人,使得慕横婷在云霄阁内,孤掌难鸣。虽然可以拉拢些其它家族的弟子,可是终究不是自己家族的力量,不能重用,还要处处提防,以免反被其噬。
对待其它想图谋她长老之位的家族,和想将她挤压下去的长老,她明争暗斗,对待下属又要弹压提防。可想而知在竞争残酷的云霄阁内,慕横婷的处境变的堪忧起来。
如今慕家镇终于出现两个有希望在二十岁前到达筑基的,一个是慕横志的女儿慕浣溪,十七岁的炼体八重。另一个便是苏浅,十七岁的炼体七重。只待他们突破到筑基,就可以进入云霄阁辅助慕横婷。却没想到慕青风居然把人家爹弄死了,让慕横志如何不气。
虽然慕青风也是十七岁的炼体七重,可慕横志完全就没想过他能在二十岁前突破筑基。六重前完全就是丹药堆上来了,七重还是吃了,慕横婷送来给慕浣溪的通络丹才打通的经脉,这样的慕青风若都能在二十岁前突破筑基,他慕家也不会落得如此困境。
“那,那现在怎么办?一旦让他知道我杀了他爹,必将成为咱们慕家的后患!”慕青风说道。
“一个炼体七重还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慕横志说了一句,忖度了一阵道“将这事隐瞒下去,就说苏牧是被银翼妖狼掳走的。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能隐瞒住最好,若隐瞒不住···就只能除了。”
····
二日后,苏牧被抛尸的峡谷悬崖边上,苏浅孑然孤立。此时正值晌午,烈日当空,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眼睛凝视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下,伤神哀恸。也不知道他在此站了多久,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往事。
“老爹,你少喝点酒,伤身体的···”
“没事,今天高兴,我的娃突破炼体七重了···”
“老爹,明天我去慕家做工吧,你在家休息···”
“不行,你年轻气盛,受不得那份气的,而且你要好好修炼···”
“孩子,你是不是又和慕少爷起冲突了···”
“他欺负陈琳,我气不过···”
“孩子,帮陈琳是对的,可若是些小事,忍忍就算了,咱们惹不起慕家的···”
“对不起老爹,是我害了你···”苏浅双眼流出悔恨的泪水,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老爹会知道自己和慕青风发生过冲突,为什么他会那么累,因为每次他招惹慕青风后,老爹都在为他承受着罪责,承受着慕青风的刁难。可那个时候的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光阴荏苒,辗转已经到了第二日的清晨,如被石化般的苏浅整整在这里站了一日一夜。随着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哪已经升起的朝阳,思念的时间已过,复仇的时刻降临!
慕家镇内!
陈毅和朱郎再次来到苏浅家的门外,这几日他们每天都会过来看上几次。
朱郎看着依然紧闭的院门,叹了口气道“三天了,苏浅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也许吧,走了也好,等有了实力在回来了!”陈毅说道。
二人转身想要离开之际,苏浅家的邻舍,房门被人打开,从中走出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脸上浓妆艳抹穿着暴露,依稀还尚存着几分姿色。
看到陈毅和朱郎后,又侧头看了看苏浅家,尖酸刻薄地道“哎,这可真不是亲生的,自己老子都让妖兽叼走三天了,当儿子的还在外面快活呢,连他爹死活都不知···”
“谁说···”朱郎气愤的想要反驳,结果被陈毅一把将他嘴给捂住了。
“谁说不是呢,就是亲生儿子天天和他母亲在一起,也不知道他母亲,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啊”陈毅接话道。
她叫葛伶人,丈夫死的早,因为是慕家的远亲,她儿子很早就在慕家作侍卫,她就趁着去探望他儿子的时机,背着她儿子和慕家的侍卫,很多人都有一腿,这事传的沸沸扬扬,只有她儿子还被她蒙在鼓里。
“陈毅,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说谁不守妇道了,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葛伶人一下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嗷的一下叫了起来,旋即就想要冲出院外,找陈毅理论。
“我说葛伶人,就说你不守妇道,你又想怎么样啊?”
一个声音突然冲村口方向传来,身后背着凡铁大剑的苏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出现在陈毅朱郎和葛伶人的眼中。三天不见苏浅越加的消瘦了,看上去却很精神,双目炯炯明亮有神。
葛伶人一看苏浅就跟看到了鬼一样,吓的胭脂水粉哗哗乱掉,扭身跑回屋内,咣当一声阖上了房门。半年前,她出言侮辱苏牧,她们母子俩差点被苏浅打死···自那后她背后不断的咒骂污蔑苏浅,可是见到苏浅本人,转身就跑。
“苏浅,你回来了···”朱郎惊喜地叫道。
苏浅打了嘘声的手势,怕朱郎一时说漏嘴了。看了看此时四下无人,指了指他的家,三人一同打开院门走了进去。
“苏浅你不走了?”一进入屋内,朱郎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苏浅看了朱郎一眼,又看了看陈毅,道“我不会走的,要走也要报了仇在走!”
“苏浅,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是你要明白,你留下会很危险。此时以不是过去,就算慕家不知你知道内情,一时不会对你出手,可也会处处提防着你,若你漏出一丝的破绽,或者你修炼上展现出一丁点的才华,慕家都会视你为毒刺隐患,将你拔去,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在炼体七重吧,那你还怎么报仇?”
陈毅怕苏浅犯傻,为他阐明其中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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