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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苟胜想知道最后的结局。
“后来,”洪清秋的语气沉重声音也小了下去,“英武在医院就将嘎子黑子等人给收编了,这些人都是见风使舵的手,被英武的凶残吓的没了骨头。英武派人打听到了我们十个人躲藏在下河湾村,就派人找宁智泽鲁维汉还有杜丰喻谈,让他们把我交出去,条件是给下河湾投资二十万建一所乡村小学,老杜他们拒绝了。英武不敢带人来村里抓我,就派人在一天晚上放火烧了养牛场,老杜一夜之间白了头,现在正在四处筹钱准备重建养牛场。”
“这个英武,太猖狂了,公安局就不管么?”苟胜气的拳头握的嘎嘎响。
“猛子当天就离开北阳不知去向,没有人肯出面做证,再说公安早都被英家兄弟摆平了,不然这两兄弟这些年那能如此顺风顺水。”冯宝泉愤愤不平地说。
“我妈和杜叔身体好么?”苟胜突然很想念母亲。
“老杜怕影响你的学业,不让我们告诉你,你娘现在偏瘫卧床了,宁村长雇了两个五十多岁的婶子照看她,老人家非常想你。”洪清秋完全不顾郎新江谷新成等人递过来的眼神,他的目的就是让这些事打动苟胜,让他放弃学业回北阳出头为自己报仇。
对于洪清秋的为人,苟胜心里清楚,但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听了刚才苟门十犬的叙述得知下河湾村发生的一切,苟胜非常想回去,不是为洪清秋,而是为养育了自己二十年的那片土地和那片土地上淳朴善良的乡亲们。当然,苟胜也知道这份学业的重要,为了考上大学,他熬过了无数个披星戴月的夜晚,这份学业是他这个寒门学子今后改变命运的重要筹码,再过两年就要毕业,怎能轻言放弃?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案呢?苟胜陷入了沉思。
乔婉盈这两天心情很不好,可以说简直是坏透了。
花花太岁张晓方对她的追求执着而狂热,每天清晨快递公司都有鲜花送来,里面捎带的彩纸上写的话肉麻到了极致,让久在风月场的万人迷看了都面红耳赤。同宿舍的女生羡慕的不得了,乔婉盈却很愤怒烦恼,她不知道该不该对苟胜说,该怎么说。苟胜在私人会所那件事之后对她忽冷忽热,两个人虽然在谈恋爱,但乔婉盈感觉苟胜一点都不爱自己,只有在床上云雨的时候,苟胜才对她有激情。
昨天,乔婉盈又接到了鲍学义的电话,让她晚上去燕京饭店陪他北阳来的朋友吃饭。乔婉盈不想去但又不敢不去,她知道鲍学义一直在找机会报复苟胜,她也知道鲍学义的阴险手段,不想再让苟胜牵连进来,这个一身才气的青年有素养有功夫有追求,前程一片光明,自己既然爱他就不能毁了他。
乔婉盈郁郁寡欢,整整一天没出屋,饭不吃脸不洗,她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更不想再强颜欢笑去陪那些让她恶心厌烦的人。
傍晚的时候,苟胜来了,见到乔婉盈凄美愁苦的脸,不禁大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么?”
“你能娶我做你的老婆么?”乔婉盈一头扎进苟胜的怀里,痴痴地问。
“太早了吧?”苟胜被吓了一跳,他也是人,与乔婉盈处了这么久有了感情,但谈婚论嫁还达不到。
“你爱我么?”沉迷在情感中的女人都要问的傻问题。
“我非常喜欢你。”苟胜不想骗她但又不想伤害她。
“如果有人欺负我,你会怎么做?”乔婉盈对这个答案已经很知足了。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谁欺负你也不行,如果敢有人欺负你,我直接找他谈,实在不行的话,我让他尝尝我的手段。”苟胜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
“张晓方天天追我,鲍学义又让我明天去陪他朋友吃饭,怎么办哪?”乔婉盈望着苟胜,希望他给出个好办法。
“去就是了,”苟胜大大咧咧地一笑,“又不是虎穴狼窝,他们还能吃了你?”
“你,你这是什么话?”乔婉盈气的一扭头,她万万没想到苟胜能是这个态度。
“傻丫头,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些豺狼?”苟胜板过万人迷的肩膀,“我与你一起去,至于太岁,我有办法让他知难而退。”
“你可别动粗。”乔婉盈担心地说。
“小爷我天生是这些豺狼恶犬的天敌。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苟胜自信地说,乔婉盈在他的眼中又看到了霸气的一面,这霸气让她感到有依靠,觉得自己很幸福。
苟胜陪着乔婉盈一起来赴宴大大出乎鲍学义的预料,而且还带了八个穿着黑西服戴着黑墨镜的年轻人。私人会所那件事之后鲍学义对苟胜又恨又怕,这次约乔婉盈是想以她过去的隐私为要挟,迫使万人迷就范陪他的朋友过夜。这位北京的朋友是财政部的一位大佬,就喜欢泡妞,万人迷这样的女人最符合他的胃口。
女人太漂亮是一种资本,但有时也是一种灾难。
“我们又见面了。”苟胜领着南星等人大步跨进鲍学义设宴的翡翠厅,八犬齐刷刷地将手背到身后站在苟胜后面,乔婉盈挽着苟胜坐下,妈宝翘着二郎腿看了看桌子上丰盛的菜肴,旁若无人地抓起一块燕窝鸡翅就啃,“让鲍局长破费了,改天小弟一定回请。”
鲍学义的北京朋友被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他愤愤地站起身拂袖而去,临走时瞪了鲍学义一眼,“你居然跟我玩这个,咱们走着瞧!”
鲍学义傻了,他万万没想到苟胜又一次以让他尴尬万分的方式来搅局,他来不及与苟胜论理,抬脚就要去追,却被八个年轻的黑衣大汉迎面拦住了,两侧分别有硬物顶住了他的腰,顶的他冷汗都下来了,同时耳边传来了苟胜冷冷的声音,“鲍局长就这样走么?”
“你,你要怎,怎么样?”鲍学义的舌头不好使了。结结巴巴地才说出一句话。
“不是你请我女友来这里吃饭么?怎么,客人来了主人却要走?”苟胜冷嘲热讽地说。
“不,不是我,是,是刚走,走的那位。”鲍学义被腰间的硬物顶的浑身不自在,一副怂样。
“不对吧,不是你打电话预约的么?”苟胜走了过来,用脚狠狠地一踩鲍学仁的脚背,“亏你还长个男人的东西,要不我帮忙把它敲了?”
“我,我不知,知道,乔婉盈是,是你女,女朋友,”鲍学义彻底变结巴了。
“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苟胜抽下了鲍学义的腰带,裤子唰一下子掉到了脚脖子处,可怜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局长大人只剩下了一件裤头,站在饭厅中央独自面对着九个如狼似虎的年轻人,其状之尴尬,其相之狼狈,真是用语言难以形容。
“我再,再也不找,找你女,女朋友的麻,麻烦了,再,再找,你敲,敲我也不,不迟,对,对吧。”鲍学义心里怕极了苟胜,上次苟胜让乔婉盈用凉水给他洗下体留给他的印象太深了,他真害怕激怒了苟胜真的敲了他。
“当官的说的话,咱们老百姓能信么?”苟胜存心难为鲍学义。
“我,我可以写,写保证书。”鲍学义此时已经顾不得尊严了,只求能早脱身。
“那你就写吧,”苟胜示意冯宝泉去外面拿来纸笔交给鲍学义,好色局长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两行字:
保证书
鲍学义保证今后再也不纠缠乔婉盈,也不找苟胜等人的麻烦,如有违反,人神共怒,天打雷劈。
鲍学义1998年9月21日
苟胜将纸条拿来看过后交给乔婉盈,轻蔑地踢了鲍学义屁股一脚,“滚吧,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你。”
鲍学义赶紧提上裤子,生怕苟胜反悔,又从小包里掏出五千元钱恭恭敬敬地放在饭桌转台上,“这,这顿饭,我,我请,请兄,兄弟们,吃,吃好。”说完,如遇大赦般抱头鼠窜而去。
“哈哈哈哈,”苟胜与他的兄弟们看着鲍学义匆匆离去的背影轰然大笑,乔婉盈也笑了,是真正开心的那种笑,笑的像被男人呵护备至的幸福小女人。
苟胜在翡翠厅戏弄鲍学义的时候,申家更和关大宝在北京的街头转悠了一天,最后终于在菜市口找到了一个身材长相动作年龄都与苟胜相仿的人。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正坐在街边摆弄着一堆旧瓷器,高声吆喝着,“卖青花瓷元花瓷了,绝对正品,保证升值呀!”
他叫太好,常年走街串巷以卖各种古玩赝品为生。北京是古玩收藏之都,收藏大家很多,太好的赝品在这里几乎没有生存的空间,有时连续很多天也卖不出去一件,太好没办法,晚上就出来开着他的破独轮车到车站接送旅客,车破车费也低挣的钱也少,这个勤劳的人一天忙到晚还是那么穷,日子过得很艰难。
“朋友,借一步说话,”申家更走到太好的摊位前,拿起一件瓷器观察着太好的表情。
“啊,好,好好,”太好虽穷,但久闯江湖,与申家更一打眼就知道他不是来买瓷器的。
太好跟着申家更关大宝走到街角,逍遥犬递给太好一根万宝路,一字犬用打火机为他点上,“看你也是个江湖人,有笔买卖你做不做?”申家更开门见山地说。
“朋友请直接讲吧。”太好见对方很客气,也愿意直截了当。
“你假冒一个人上大学,年薪这个数。”申家更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一万?不干!”太好摇头。
“倍!”关大宝急了。
“你说什么?”太好没听明白,不怪他,任何人也难懂一个字的含义。
“他说的是一万的十倍。”申家更笑着说。
“成交!”太好很爽快,没有再讲价马上就答应了。
申家更领着太好见到了苟胜,苟胜又向太好交待了一些应知事项,交给乔婉盈三千元钱领太好去换换行头。第三天,苟胜与苟门十犬乔婉盈回到了下河湾村。苟胜不想再耽误一点时间,北阳这两年的江湖变化太大了,他必须迎头赶上。苟胜更想念母亲老杜还有乡亲们,这两年家乡的山山水水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他的心,两年的风月迷乱了他的心,但内心深处,苟胜的本质一点没有变,他还是从前的那个妈宝,依旧豪爽仗义,敢为人先。
乔婉盈则一心跟定了苟胜,大学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变故,不管苟胜爱不爱她,她都会对苟胜珍爱如昔,老天往往不遂人愿,有谁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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