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之中,酒香纯净,让每一个痴迷着酒味之人,闻香而来。是谁说过闻香识女人,又有几人知道,味香而酒纯。
只是,今日之事,确实让酒水知道了错误,不得不化作了水雾,弥漫在这个不大的酒肆之内,让这个洞穴充满了独特的味道。
因为,金色的斧头,劈砍而下,一股股气浪,犹如浪潮般奔涌而来,让周围之人感到压抑无比。
斧头划动,金光灿灿,挥洒出一阵一阵光雨,可是就是这简单而直接的一击,让面对这一记攻击的彰武路,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
一瞬间,金色的斧头劈砍而下,他虽然避过了要害,可是被暴躁的能量开膛破肚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彰武路痛苦的闭上了眼见,他知道任何反抗,在绝对的力量下,永远无法翻身。
周围几人看到这如同天罚一般的攻击,惊颤不已的同时也是表情不一。
此时的陈风面带微笑,一脸的春风得意,看那表情仿佛此刻出手斩杀彰武路的人是他自己一样,眼中那叫一个得瑟,就差放声大笑了。
夏维安则是大惊不已,眼看着自己的好友要被人斩杀,他早就积蓄好的一招,如同奔雷一般,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冲了过去,嘴中大吼道:“手下留情。”
可是因为离得太远,他的救援根本来不及。
怎么办,这得怎么办啊!
他只能拼命的催动脚下的“河流”,一条条小河,瞬间便是被他榨干。
他不想自己的朋友就这样死去,此刻他很后悔,他没能早点出手,而现在对手的强大毋庸置疑,可是他就算是拼尽全力也救援不急啊!
心中焦急无比,却无能为力,只能期盼着对手留下余地。
可是残忍的事实,打消了夏维安的侥幸,眼睁睁的看着一把金色的斧头眨眼之间,便劈砍在了彰武路的胸口。
啊!不要啊!夏维安嘶吼不已,眼眶爆裂,双眼瞬间布满了血丝。
他看到了,一片鲜血自好友的胸膛溅落而出,滚烫的心头血,洒落了一地。一刹那,夏维安脑子一片空白,他知道,只要对手在用力一点,狂暴的能量瞬间便能绞碎彰武路的心脏。
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瞬间冲出,众人只来得及看清一个身影。
便听到了一声惨叫,紧接着,一条手臂抛飞在了空中,一条小腿炸碎,化作了血雾。
而彰武路的身形,却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抛飞了出去。
看着好友抛飞的身体,夏维安心底一喜,知道好友得救了。
可是这突然杀出的身影,又是谁,急忙的看向场中,定睛一看,不可思议的长大了嘴巴,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此人,横空杀出,解救了他的好友。
当然,不止夏维安觉得不可思议,就是整间酒肆之人都没有想到,会是此人不顾一切的冲出,救下了彰武路。
此刻酒肆很安静。因为,一切的攻击都已平息,刺目的金光也消失了,暴虐的能量也消散殆尽,更不知道,是何时郝金力已经收回了金色的斧头,持斧而立,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突然杀出的人影。
只看见,一个老头正蜷缩着身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其身体瑟瑟发抖,面无血色,头发花白而散乱,此时的他凄惨无比,他的的左手失去了一条,同时他的下半身有一滩血水,滴答滴答的滴落。
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他的一条小腿被能量炸碎,其森森白骨都露在了外面,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老头痛苦的哀嚎之声,惊醒了彰武路。一瞬间,彰武路看到凄惨无比的酒肆老头,为了救下自己,尽然以自己的身体,挡下了如此恐怖的一击。
这一刻,他内心震撼不已,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了。
欣喜于好友得救的夏维安,爆冲的身形也是一滞,其脚下的河流闪闪,僵立在了原地,打量着这间酒肆的老头。
而陈风则是长大了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样的一击,必杀的一个人,尽然被这样的一个老头,用身体挡了下来。
怎么可能?这让他觉得很不真实,可是事情就是发生了,而且事情还是发生在他自己的面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然而,从始至终一直没有变化的易水奎,也在看清了老头用血肉之躯替彰武路挡下这一击的时候有了一点变化。但是,他也没有吭声。
他现在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他要看看接下来该怎么收场。
啊!老头。一声嘶吼,河田氏看着凄惨无比的河方中,整个人像是发了疯一样,放下河冲受伤的身体,快速的来到了河方中身前。
一双眸子,泪水不断流淌,哀求的看着郝金力。
郝金力被这一双凄惨无比的眼睛看着,一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
然而这眉头一皱,落在了彰武路的眼中却是心惊肉跳,他以为郝金力要再次出手杀了眼前这妇人,便是急忙的奔向了河田氏。
待来到了,河方中身前,他才真正的看清楚,此时的老头究竟有多凄惨。
心中叹息一声,抬头看向郝金力开口道:“这位兄弟,今日之事,是我们不对,我也不是你得对手,还望兄弟你,高抬贵手,饶恕了我们的冲撞。”
说话间,彰武路魁梧的身形便要躬身下去赔礼道歉,可是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落在周围人的眼中却是凄惨无比。
因为,此时的彰武路,头皮爆开,**着上身,胸口处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不时的往外冒着鲜血,一副脸上血色毫无,豆大的汗滴自额头滴落,如此严重的伤势,他还咬牙扛着,这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硬气。
虽然耻辱的低头认错,可是没人知道彰武路心中的想法,他实在是怕郝金力再次出手,所以刚一看见,皱起眉头的郝金力,他便是咬牙,直接认怂,赔礼道歉。
他是真怕,认错晚了,此人再动杀意,要是那样的话,那么今天,这一家人和自己都得死在这里,兴许还要连累了夏维安,因为刚才,夏维安出手欲救自己,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如果一个弄不好,牵连到自己的朋友,这些才是彰武路真正害怕的。
所以彰武路,才急忙开口,咬牙硬抗着伤痛,跳出来,澄清事情,低头认错。
说完认错的话,彰武路也是心里戚戚,他是真怕了眼前之人。
从始至终,此人滴水不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招就能杀了自己,如果此人心性狠辣,那他真的就会死在这里了。
所以他也是不得不求饶。心里期盼着,眼前之人能动一点恻隐之心,饶过他们几人。
郝金力平静无比的听着对手求饶,皱起的眉头和一对虎目光芒闪烁,仿佛是在思考。
此时,任谁都不敢出声打扰他,尤其还是见到他大发神威之后。
所以此刻没有人敢出声,都是紧张的注视着收敛了气势的郝金力,等待着他做出决断。
其实,郝金力心里也很清楚,眼前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只是,他毕竟实力远远超过这些人,对一个毫无修为的老头再次下杀手,他也不想,况且这些人在他的眼中犹如蝼蚁,根本不值得他动手,而刚才要杀的人,也是重伤求饶,况且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意思再次出手,以免此事传出去了,败坏了自己的名声。
左右打量了一下,他那皱起的眉头,才缓缓的舒张开来。然而,一道金光却是如同流云般,自他的左手掌心激射而出,速度奇快无比,看着那轨迹,应该是杀向了夏维安。
众人都没想到,郝金力如此修为,竟然瞬间出手偷袭,都以为他要在此开杀戒了。
尤其是陈风,一张脸庞兴奋无比。
看着一道金光激射而来,夏维安心中大惊,通红的眼眸,看着突然杀来的攻击,当下也来不及思考,他只能拼命的抵挡。
只见,夏维安催动“河流”释放气息,在如此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匆匆迎战,他的杀招更本没有机会施法,只能先防御了再说,况且实力差距太大,他只有做出应对的时间,便看到攻击已到了。
眨眼之时,夏维安“河流”催动,在他的脚下,河流之力滚滚奔腾,一条条河流,银光湛湛,精美无比,带着浪涛浮浮沉沉,一个意念,滚滚河流之力,便在一瞬之间化作了一面面如同水纹般的屏障,扭曲着挡在自己身前。
转眼,金光以致,恐怖的力量冲击在他的屏障之上,眨眼间便是击穿了他所有的防御。
金光力量不减,仍然带着惊人的威势,以恐怖的怪力,轰击在了夏维安的胸口,嘭的一声。
夏维安感觉,胸口处似乎被一座神山给砸中了,胸骨瞬间便断裂了几根,原本魁梧的身形,也随着恐怖力量的轰击凌空飞了起来,同时还夹杂着一声闷哼,一口逆血也是喷洒而出,咕噜的落在了两丈之外,不停的咳血。
瞬间便是萎靡不已。
哼!算你走运。
这是小小的惩罚,刚才竟然敢对我出手,既然你能在仓促间接下我的一击,也算有点能耐,那么今日我就饶了尔等的小命。
但是,尔等给我记住了,没有人能够在我的面前侮辱我的“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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