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奎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然而所说之话却是老奸巨猾,彰武路也不是傻子,一听便明白了,这老头的道貌岸然,实则却是势利的很。
亏得他,事情发生之时,还相信他的言辞,站出来力挺他。
而,现在这个老家伙,所说之话左右逢源,滴水不漏,言辞之闪躲,一副不想得罪人得表情,越发的让彰武路感觉自己真是瞎了眼睛。
一对虎目,也是怒火熊熊。然则,他也明白人各有志,心中鄙视的同时,冷哼了一声。
便是打量着酒肆的情况,看到陈风闪躲的表情,而易水奎老神在在,那女子一副柔弱娇美的摸样。
彰武路实在是怒气难平,这几人真是其心可诛。可是他能如何,他势单力孤,想要出手教训一下这些人。
可是他也知道,这不现实。以他的力量,战胜眼前的陈风可以,可是对面还有他的师兄师妹,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有心借助易水奎,打消这“御河山宗”几人的杀意,可是偏偏这易水奎,居然老奸巨猾到了如此程度,他也是心里无奈。
心中思考着眼前的局势,他的一对虎目,则是不着痕迹瞟了眼夏维安。
夏维安表情不变,也没有理会彰武路,只是他的一对拳头攒紧了又再次的松开。
看到自己的朋友暗中的手势,他心里更加的清楚,此事不可为了。
夏维安沉默的手势,也只有他彰武路能够看懂,他知道自己的兄弟,是想让他,放下此事。
当,看到了兄弟的暗示之后,彰武路也是心中盘算了起来。
反观河冲,此刻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而且他所能做的也就只能如此了。
他实在是不想冒着生命危险,来为自己惹下麻烦。
心中一声叹息!
原本凶猛的气势,在一瞬间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干瘪了不少。
然而,他彰武路不知道的是,就应为今天的,恻隐之心为他的日后,积下了如此善缘。
哼~
正如易兄所说,此次之事,我也是无心插手,只不过对于这一家酒肆之人,他们毫无武力,此刻也已经受了重伤了,我觉得此事,就此作罢。
几位“御河山宗”的朋友看如何?
说话间,一股无形的气势,也是被他释放而出,在他的脚下两条细若游丝的河流,散发着黄色的光芒,一阵阵浪涛的声音,涔涔而流。
在他的背后,开山刀发出呜呜的颤鸣声。
其脚下,一股力量自然宣泄而出,脚下的石板在力量的贯注之下,有一条条裂缝出现。
如此威势,是彰武路故意释放出来的,虽然他再次拉出易水奎作为说辞。
可是,在这个力量为尊的世界,他不得不释放出自己的“河道”,让眼前的几人,心里有所顾忌。
虽然,正面相斗,他配合上夏维安,也能退走,可是如果真的走到哪一步,他和夏维安也会受伤。
况且,自己保住这一家人的想法,也就毫无意义。
这样做,真的有点得不偿失,所以在一瞬间,权衡利弊之后,他也是不得不叹息一声。
欲要与眼前之人商量一下,所以才会释放出自己的“河道之力”,震慑一线眼前这人。
哼~哼~,陈风阴冷的声音飘荡在酒肆之内,心道:“既然服软了,那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竟敢出来插手本大爷的事,我让你知道什么是死字。”
他侧目看着彰武路,当他听到彰武路,服软的话语之时,心中早已想到,如何惩治,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彰兄未免当我“御河山宗”太过儿戏,想我“御河山宗”在这黄粱地域也是一方势力,你今日如此行事。
倘若传将出去,那么我等也是玷污了山宗的名誉,你想要救下这一家人,我等也不阻止。
只是你牵扯出我们的山宗,这就难以了结了!
陈风说完,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心里却是兴奋无比,他知道,祸水东引应该有了成效,只要这个彰武路敢接下自己的话,那么大师兄郝金力就有了出手的理由。
呵呵,如果大师兄出手,此人定无活路。
彰武路听到陈风,如此恶毒之言,哪里不明白,他在算计自己,只要自己接下他的话,那边的两人也就有了出手的理由,但是如果不接,刚才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心中权衡着事情的经过,愤怒的看了眼陈风道:“我不想与“御河山宗”为难,这里面的是非曲直,我也不想再提,我看这位小兄弟,气息很微弱,必须马上救治,不然他很可能就这样死去了。”
彰武路直接忽略了陈风的说法,一对虎目则是炯炯有神的看向石桌旁边的薛丽珊和郝金力。
听到彰武路绕过自己,这一瞬间,陈风感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之上,他的心里也是气氛不已。
然则,此刻这个彰武路直接找上了大师兄说此事,那么大师兄要出手,就没问题了。
嘿嘿,真是自找死路,随后便安静的看着。
郝金力看到彰武路投向自己的目光,眉头一皱之后,便是舒张开来。
其壮硕的身形,自石凳之上,缓缓站起,一股气势随着他的动作,逐渐的散发而出。
在他的脚下,河流之力滚滚奔腾,隐约间竟然有轰鸣之声传出,那感觉仿佛有万千雷霆在他的脚下奔腾游走一般。
郝金力威严的声音响起,今日之事,我本不想理会,可是为了这一家蝼蚁般的存在,你等竟然,牵扯出了我的山宗,我想这一家人的性命,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郝金力说话中气十足,话语间带着一股威严,显然他在山宗之内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要不然,如此年龄,却可以养成这等气势,实在是不可思议。
只有长期津灜在武道之中,才能如此。
郝金力在说话之间,一道光芒在眼中闪烁不断,其滚滚力量奔腾而出,他那隆起的肌肉如同一条蛮龙般,在不断的蠕动,显然他在凝聚力量。
看来,他是想要亲自动手,了解了今日之事,同时他不经意的扫了陈风一眼,陈风整个人一瞬间脊背发寒,如堕冰窟。
他知道,师兄对自己今日惹出来的事很不满意,看他眼中的意思,虽然没有追究,可是事后,却是有自己的苦吃了。
求助的看了眼薛丽珊,薛丽珊一对柳目,对着他点了点头,他这才,安心下来。
等待着师兄出手,杀了这个彰武路。
嘿嘿,我看你今日怎么死。
彰武路也算久经战斗之人,可是这个叫做郝金力的男子,还没动手,就引发了如此威势,这人的修为很可怕。
他感到了威胁,一股压力,忽然间便笼罩住了自己。
心里清楚,这个人要杀了自己和眼前的这一家人,他盯着正准备出手的郝金力,苦涩的笑了笑,知道对方要出手了。
他也不打算在做无畏的辩解,一股气势也被他运转起来。
眼见,彰武路竟然想要抵抗,郝金力不屑的一笑,嘭的一声。
气势散发而出,一条条河流,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其中涛涛水流如同奔走的巨兽,一股股隆隆之声咋响。
在其手中,一把斧头,释放出红芒,噌噌而响。
当这股气势积蓄到了顶端之时,彰武路以为他马上就要出手,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一道声音自光芒中传出:“你若是能接下我这一击之力不死。我做主,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如果你在我一击之下死去,那么你也没有资格和我作对。”
一股不屑的声音,夹杂着威严响彻酒肆之内。
河冲本就受伤的身体,在郝金力释放出威压之时,一口逆血便是喷洒而出,脸上的死气越发的明显,而河方中也是被这一股气势,直接压制的瘫软在了地上。
“好,我接你一击。”
彰武路怒一声吼,在他脚下的两条“河流”一个扭曲,便化作一面盾牌,被彰武路轻巧的捏在了左手之上。
盾牌不大,堪堪能够遮挡住彰武路的胸口部位,也是一个武者的生命源处。
小巧的盾牌呈现出椭圆形状,在其中表面之上,有着很多个棱形的小面。小面之上,一个个细弱的孔洞,就如同一个个小小的漩涡,按照特定的轨迹,自然的旋转着。
在其漩涡的内部却是散发着光芒,使得整个盾牌,看起来流光四溢,如同一面镜子般精美无比。
在这面精美的盾牌成型之后,一股波涛之力在其内涌动,涔涔的水流波动,被彰武路运用在了上面。
显然,这是他的保命技能,不然为何会被他修习的如此精妙。
然而,在他背后的开山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捏在了手里。
一对虎目更是凝重无比,他真的不敢松懈,此刻的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就是为了挡下此人的一击。
可见,此人是多么的可怕,如果他被一招击杀,那么能量的余波,也会瞬间绞杀了,河冲和他的家人。
他很想就此退走,可是被郝金力的气势笼罩,退走也是毫无意义,回头看了眼,这一家人。
他们的凄惨,他们的无奈,他们的伤痛,一一落在他的眼中。
一瞬间,彰武路感觉到,自己所学,不就是为保护家人吗?既然这么一个少年,为了家人,死都不惧。
那我即使被杀也值得了,再次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彰武路一声怒吼,猛的一跺脚,手中的开山刀光芒璀璨,一面小盾,释放出银色的光芒,一个闪烁,彰武路便是携带滚滚气势,杀向了郝金力。
他不想坐以待毙,现在的他,使出了全力,那凌冽的刀芒,带着滚滚河流,以刁钻的角度,当头便是斩向了郝金力。
可怕的“河流之力”,弥漫酒肆,璀璨刀芒,如同天刀一般,携带着冷冽的杀气,奔腾而出。
如此可怕力道,完全能够开山裂石,此时此刻陈风感到致命的威胁,他自问如果他面对此人,很可能瞬间便被杀死了。
心里庆幸的同时,也越发的希望大师兄杀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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