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怎么?你觉得就他们几人也想和我们叫板,这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闲命长。
别以为有人庇护,就能躲过此节。
不怕告诉你,我们可是“御河山宗”的,识相的乖乖磕头认错,本大爷兴许会饶恕你。
要不然,即使你能躲过今日,他日等我再次到来,可是不见到血,不会罢休的。
说话之间,那阴冷的眼眸也是瞟眼看向易水奎几人。
看那意思,他是想通过自报家门,让那管闲事的几人,知难而退。
只要这几人,今日不做保,河冲和他的家人,在他的眼里那简直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他有的是手段,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得罪了他陈风的下场。
河冲听闻,陈风自报家门,心中知道坏事了,这些喝酒的客人,不至于应为自己家里的一顿酒水就和一个山门结下仇怨。
况且,他们之所以为自己说话,完全是看不惯,这位陈师兄的做法,所以才出声制止。
河冲不着痕迹的瞟了眼易水奎,心中却是思索着应对之策。
他现在心里真的没底,他注视着易水奎,希望从他的表情看出些许的意思。
可是,让他失望了,易水奎只是平静的注视着陈风,并没有所表示。
这越发的让河冲觉得,事情要坏。
河冲,心中焦急,今日之事,万一,一个应对不好,今天母亲和爷爷也会跟随自己遭逢劫难。
这可如何是好。
一瞬间河冲便是打定了主意。
他抬手推开了,母亲抓着自己的手。
平静的注视着陈风道:“这位大哥,我家酒肆再此地,已经很多年了,你看这方圆几里就我一家酒肆,我们本想着,此地荒凉,为了给进出“岔河”之地的人,有个落脚之地,所以才在此地谋求生计。”
然而,今天之事,我们并未开罪于你,只是因为些许的小事,你何必欺人太甚呢?
河冲说完,对着陈风一抱拳,其眼眸灼热的看着陈风,他也希望,不要牵连到家人。
此时,如此屈膝,也是迫不得已。
呵呵,我也不强人所难,你只要过来给本大爷,跪地磕头,此事就此作罢。
不然,我“御河山宗”的师兄弟,也许会路过此地也说不一定。
陈风也不是,愚笨之人,恰恰相反,河冲的说辞,就是想引起,这些吃酒的汉子,能对他们再此地落脚心存感激,从而帮助于他,来对付自己。
河冲的这些小伎俩,他一眼便能看穿,怎么可能接过他的话说下去呢?
况且此刻,他提及山门,几个吃酒的汉子瞬间哑火,有几人更是眼神闪躲,看那样子,是害怕自己秋后算账。
这些细微的变化,落在陈风的眼中,无异于一种鼓励。
这不但让他信心大增,同时更使得他傲然的挑起了眉头,原本压在心口的怒气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听闻陈风的意思,河冲期待的眼中,一抹失望之色,一闪即逝,他知道,自己的想法被对方看穿了。
然而,虽被看穿。可是,河冲仍然保持着镇定,其面色平静的对陈风抱拳道:“大哥,刚才之事,我想你心里面清楚,谁对谁错,大家都看在眼里,既然大哥你非得让我道歉,那我河冲在此,给你道歉了。”
希望大哥能大人大量,放过我等。说话间,河冲便要弯下腰身,对着陈风作揖道歉。
然而,就在河冲弯腰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河方中却是,伸手拉住了河冲,往下弯的腰。
其本人也是跨步向前,那浑浊的眼眸闪烁不定。
冲儿,你不能如此。是啊!冲儿,你不能求饶,我们和他拼了。
看到儿子受辱,做母亲的也是双眼愤怒的瞪着陈风,看河田氏的表情,狠恨不能,吃其肉饮其血。
可是,她和河方中都不曾会武力,只能干着急。
眼看儿子,受到羞辱,要求下跪道歉,试问谁家的母亲能看得过去?
所以,河田氏也是支持河方中的。
被河方中拉住身形的河冲,心头一暖,清澈的眼眸看着母亲和爷爷,疼惜自己的表情。
河冲心中越发不舍,只能压抑着满腔的怒火。
低声道:“爷爷母亲,我们这次道歉便是了。”
说话间,河冲眼神炯炯的盯着陈风,其遮挡在袖子之中的手掌,也因为气愤,被他捏的,指节发白。
但是,他知道此刻形势比人强,奈何家人在此,他虽然气血方刚,大有一拼到底的心,可是母亲和爷爷呢?
想到此处,河冲清澈的眼眸更是逼视着陈风,他希望陈风能收手。
虽然,此刻河冲的心中,被无尽的屈辱蔓延,可在他看来纵然敌不过他,也要一拼。
士可杀不可辱啊!
然则,这是自家的酒肆,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所以只能咬牙忍受。
看到河冲弓下的身板,被河方中打断。
对面的陈风,眼眸一寒道:“嘿嘿,小子,你这一拜,我本想就此作罢,可是你也看到了,这糟老头子,死活不肯。”
既然如此,你就等着,承受我“御河山宗”的怒火吧!
说话间,一股气势,随身而起,手掌挥动,一股力量迸发而出,其气势滚滚,如同浪涛。
诸位,我“御河山宗”不想与各位接下仇怨,我想一会儿,我出手教训这小子的时候,几位最好别插手。
不然,嘿嘿,待到此间事了,我“御河山宗”定会和诸位清算。
此刻的陈风,意气风发,在报出家门之后,占着山门势大,敲打几人。
刚刚也看到,河冲服软。越发的觉得扬眉吐气,其早前的郁结更是烟消云散,看到丽珊师妹投过来目光,其闪烁的眼眸,越发的鼓舞着陈风。
河冲眼看事情不妙,陈风竟然在施展出《江河之法》
心道:“不好,此人通晓修习法门,而我不曾修习过。这可如何是好。”
感受到一股压迫之力,笼罩住了自己,河冲冷汗直流。
可是,在怎么说,为了家人,也要搏上一搏了。
小子,受死吧!得罪了我,你就等着被抽筋剥皮吧!
阴冷的声音,夹杂着精纯的力道,冲击着河冲的感知。
匆忙抬眼,只见陈风携带滚滚江河之力,纵身一跃,身形如同猎鹰扑食般,激射向自己。
河冲,眼疾手快,猛然推开爷爷和母亲,一个跨步,以自身之力量,携带劲风,提起右拳,力量贯通,脚下发力,提气出拳。
眨眼之间,陈风已到,再其脚下,一根丝线,闪烁不定,如果仔细观看,会发现,那一根丝线,就是一条缩小版的河流。
因为,在其,河流之中,竟然有礁石闪烁发光。
嘭……
力量的撞击,河冲胸口之处,被一只拳头,砸中胸口,其胸骨,瞬间被震裂了。
其五脏六腑,更是被震荡之力,击打的气血翻腾,然而河冲的攻击,在面对陈风的修为之时,就如同溺水的孩童,翻不起风浪一般。
一招之下,河冲终于知道,在自己以蛮力击伤对方,原来是多么的幼稚。
此刻他明白了,力量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了。
只是,此刻容不得他多想了。
嘿嘿,小子我叫你生不如死,阴冷的声音,传进了河冲有点昏沉的头脑。
迷糊间,河冲看到陈风,再次袭击而来,脚下河水涛涛,一股红光,带着滚滚杀机,锁定了自己的脑袋。
陈风一击得手,脚下更不留情,抬起右腿,其上红芒耀目,其力量之大,最少有个两千斤左右。
本能的感到致命危机,来不及思索,河冲下意识的深蹲。
就在河冲深蹲之际,一击鞭腿,正好擦着脑门而过。
那一腿之狠辣刁钻,直指脑门,如果被踢瓷实了,河冲的小命也就玩完了。
只是河冲下意思的闪躲,使得陈风动作一滞。
咦,竟然能够避开我的“河洛鞭腿”。
哼,一声轻哼,陈风力道更猛,就在这一记鞭腿,擦身而过的瞬间,陈风的小腿,忽然折转,这一击,如同利刃般,竟然以脚弓之力,卸掉冲击之力,并以,江河之法,以惯性,运势之时,以脚后跟,袭击人的后心。
此招,凶险异常,可想而知,陈风此人的狠辣果决。
嘭,一记杀招,正中后心。
河冲,眼睛一花,他只感觉到,后背像是被利刃刺穿了胸膛。
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河冲昏沉的脑袋。
河冲的身体,被这一击,“河水倒流”击打的飞了出去,那身形,在空中如同断线的风筝般。
身在半空,噗呲。一口鲜血洒落了,酒肆。
河冲竟然被这一击,击飞了足足三米多远的距离。
可想而知,如果被这一击,正面击中,河冲很可能已经死了。
两人的交手,看似漫长。其实,如此实力不等的战斗,只是发生在了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即使,石桌旁边的汉子想要阻止,也是救援不急的。
河田氏看到河冲,被击飞的刹那,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其身形颤抖的跑向了河冲。
待河方中和河田氏,来到河冲面前,看到河冲明显的出气多进气少的时候,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传荡在酒肆之内。
“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怎么如此狠毒,我们既然认错了,你还下如此重的手。”
此刻的河田氏,也不顾忌陈风实力高强了,她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打成重伤。不管她再如何忍耐,也爆发了。
一声声咒骂之声传出,句句恶毒无比,一对柳目更是冲满了血丝。
只有低头看向,躺在自己怀里的河冲之时,才能显露出一个母亲的温柔。
一滴滴的泪水,滚烫无比,顺着她的脸庞滴落。
啜泣着,凝视河冲。
哀伤之声道”“冲儿啊,我的冲儿,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冲儿,你可别吓唬娘,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为娘,怎么办啊!”
一声声,凄厉的嚎哭声,夹杂着关爱的话语,让人听了有一种如同撕裂心肺般疼痛的感觉。
而,如此巨大的冲击,刺激着河田氏,让河田氏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她,使劲的擦拭着儿子,嘴角不断流出的鲜血,尽管她的动作僵硬,可他还是不停的擦拭着。
嘴中却是低估着:冲儿!冲儿!一声声母亲的呼唤。
痛彻心扉,在这酒肆之内,安静的飘荡。
此时此刻,一个母亲的关爱,一个母亲的疼惜,一个母亲的怀抱,无疑不是诉说着,她们对待自己孩子的哪一颗最伟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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