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会说人话吗?”声音滚滚,激荡而来。
说话间,一道身影,自内室,激射而来。那移动的身形,虽然笨拙,可是爆发出来的力量,却是激起了气爆之声。
宽敞的酒肆内,一声大呵,震慑住了,喝酒之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激射而来的身影。
这使得,原本喝酒的嘈杂之声,一瞬间仿佛停止了,落针可闻。
听到被人呵斥,陈风气上心头,原本针对老河的招式,一瞬间僵硬住了。
那狭长的眼眸,遵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一道身形,不算多么的魁梧,右手成拳头握紧,左手提着,一塘子酒,酒罐很大,其中全是黄酒,起码有500斤左右,只是现在被一个少年提在手上,感觉像是空无一物一般。
哼,陈风不屑的轻哼一声,狭长的眼眸中,寒光肆意。
一股杀机,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
感受到来人,袭击向自己的拳头,力量有限,而且他的手中还提有一个土黄色的石质酒缸。
这一下,看似威猛霸气,然则缺点太多,在他看来,袭击向自己之人。
要么有所仪仗,要么就是在找死。
转念之间,陈风定睛一看,是一少年,年纪不大,应该在十五岁左右。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少年,此刻却是单手成拳,携带着滚滚气势,攻击向了自己。
陈风被突然的呵斥,本来就震颤了一下心神,这一刻,看清楚了形式,心中越发怒气冲霄,他感觉,今天的自己真是倒霉透顶,随便那个旮旯里面蹦出个人,都敢和自己对上。
他的面色阴冷至极,看见自己的师妹,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狼狈的摸样,他知道今天师妹对自己的好感真的是荡然无存了。
一想到这里,心中杀机更胜。
虽然只是仓促间出手,可是陈风出手之狠辣无情,却是不由分说了。
在他的脚下,一条血线,垂落在地,延伸向地面。同时,滚滚气势,呼啸而出。
抬手间,手指屈伸,五根手指,如同钢钳般,猛然拍击向袭击自己的拳头。
其面部更是阴森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想他陈风,在山门之中,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任谁都可以捏两下的。
然而,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先是被几个汉子羞辱,其次是被一老头无视。
现在更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对自己出手。
所谓,泥人也有三分火,更别说,他陈风本来也是心高气傲之辈。
哪里受得了,如此羞辱。
今天,我要让这小子,死在这里。心中打定主意,陈风出击的手掌,力道更大了几分。
眨眼之间,拳掌交击,一股气爆之声轰然传出。
众人只听见,嘭的一声。
便看到了,一道身影,被击飞了出去。
而,河田氏看见被击飞的身影和掉落地面的酒缸,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发白。
一颗心更是沉到了谷底,老河更是眼眸冲血,以三步变作两部的速度冲向了被击飞的身影。
两人交手之时,速度太快,且周边之人,被一声大喝震颤住了,也来不及阻止。
所以,才有这一记交手。
冲儿,我得冲儿,你没事吧!
气血激荡的陈风,看见被自己击飞的少年,身在空中,就是一口逆血喷洒而出。
也没有急着再次出手,只是缓缓运转所修的功法,调息一下激荡的气血。
少年被一招,击飞,一口逆血喷洒而出,嘭的一声,落在了樘心之中,随即一个柔身,滚落在了地上,随即便站起了身形。
扫了眼,酒肆之中的情况,他那白皙的面容,五官整齐,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身高一米七八左右,一身粗布衣裳,身形魁梧,站立在了樘心之中。
此刻,虽然受伤,可是那眼眸之中,熊熊热浪却是滚滚燃烧如同燃烧的烈日般璀璨夺目。
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眼眸凝重的注视着,对面的陈风,看到对手,闭目调息。
河冲以为,对手应该也受了一定的创伤,所以也没有再次出手的意识,只是下意识的瞟了眼,来到身前的母亲和爷爷。
歉意的看了眼母亲,从母亲的眼中,河冲看到了深切的关爱,和对自己鲁莽出手后的责备,尤其是眼底深处闪烁而过的焦急。
虽然,被他的母亲掩饰的很好,可是知母莫若子了。河冲知道,今天确实鲁莽,可是爷爷竟然被一个小辈,呵斥。
他怎么可能忍的下去,更何况还要动手打自己的爷爷。
如果不是河冲及时赶到,那一下,如果拍击在爷爷的身上,爷爷不死也得重伤。
而他自己就不一样了,他年纪轻,而且体魄健壮,虽然没有刻意的修炼什么功法。
可是,基本的蛮力运用他还是会的,所以在见到爷爷受到辱骂的时候,河冲运足力气的一击,也有着一千多斤的力量的。
在河冲想来,这样的辱骂,是不可能承受的,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一世为人,必须有所作为。
曾经的他,是爷爷面前的安静孙子,是母亲面前的乖巧儿子,但是底线必须坚守。
龙有逆鳞,触之必杀。
眼前所见,爷爷受辱,母亲害怕,他一男儿,堂堂七尺,怎可轻易作罢。
心底所想,必有所为,此刻的河冲心中一怒,不为别的只为了家人。
看着爷爷,注视着自己的目光,那浑浊的眼眸深处,燃烧着鼓励的目光,还有那一闪即逝的炙热和欣慰。
河冲知道,爷爷很早的时候,就希望自己有一个开阔的眼界,好让自己的将来更加的辽阔。
这一切,自从父亲和爷爷出去,闯荡之后,父亲再也没有回来,而自己的爷爷,却是时常一个人喝酒。
有的时候,还给自己,讲解一下,传说,趣事,河冲就能明白。
如果今天之事,自己隐忍,又或者自己上前求饶,也许爷爷会很失望。
河冲心中流淌过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一瞬间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被贯穿了起来。
这越发的让河冲觉得,今日之事,必须为之。
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必须勇敢的承担起来。
心中注意打定,虽然脸色苍白,可是河冲的心却是被点燃了,这就如同燎原的火苗一般,只需要一丝的火星便能点燃一片地域。
无疑,今天的河冲,彻底的发生了变化,这是一个懦弱到强者之间的转换。
河冲握紧了拳头,炙热的眼眸,凝视着对面的陈风,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然而,再其心间熊熊燃烧的火焰,却是,炙热而滚烫。
河冲怒目圆瞪,眉毛一横,稚嫩的面容下,力量滚滚奔腾,千斤之力,在河冲打开心间的郁结之际,便犹如横河之水一般,呼啸盖天。
几个呼吸的调息,陈风睁开眼眸,冰冷的目光,扫视着这一家三口之人,一股邪恶的念头,滋生在心底。
嘿嘿!小子,你敢对我出手,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了。我要你知道,什么叫做剥皮抽筋之痛。
阴冷的声音,刺激着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陈风身边的丽珊师妹,在听到陈风的话语,一抹兴奋之意,闪烁在她的那一对柳目深处。
显然,此女子也是心肠歹毒之辈。
哈哈,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抽我的筋剥我的皮,河冲魁梧的身形,一个健步,挡在了母亲和爷爷的身前。
小子,有气魄,有胆识,嘿嘿,我喜欢。
喝了你家的酒水,这几年我们几人,虽然不认识,可也不想这好酒以后没得喝了。
你看,今天之事我做主,我们几个摆平了这小子,充当了你家的酒水钱如何。
说话之时,眼睛不经意间的瞟了眼薛丽珊的酥胸一眼。然后,起身对着喝酒的另外几个汉子,抱拳道:“在下,河中易水奎,不知在座几位意下如何。”
易水奎说完,看着其余的几人,那犀利的眼神如同钢刀,带着嗜血的锋芒,逼视着几人。
易水奎,在下河中彰武路,今天卖你面子,只要对面那小子敢动手,我等也是手痒的很啊!
再次听到有人说话,其余几人均有表示。
易水奎抱拳道:“多谢诸位,我也是看不惯,某些人的嚣张,所以才站出来。”
河冲听闻,易水奎出面作保自己,面色一喜,对着易水奎抱拳道:“多谢前辈,美意。小子在此谢过,以后诸位的酒水,我家这酒肆包了。”
嘴上说着,其实河冲心底也有想法,只是这次威胁不明,他也不想多事。只愿母亲和爷爷安好就行了。
眼见,河冲竟然很快便有了依仗,陈风心底愤怒至极,看了眼郝金力,发现这位师兄,对场中的气氛一点表示也没有,那意思,让陈风恨不得,杀了他。
可是,奈何他技不如人,只能忍气吞声了。
当然,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看着河冲那对注视着自己的眼眸,再其深处闪烁的浓浓烈焰,陈风真的想冲上去,了结了这可恶的小子。
今天的脸真是丢到家了。
嘿嘿,小子,别以为有他们几人为你撑腰,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劝你,乖乖的跪下,给我磕头,要不然,等我下次路过,你可就不好受了。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