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已是三更半夜。小心地碰了碰,门轻轻张开一条小缝,门没关?刘明不尽暗暗惊喜。慢慢的推开木门,刘明努力不弄出声音,蹑手蹑脚地往自己房间摸去,当手触到熟悉的床沿时,刘明感觉是如此的温暖。迅速脱掉鞋子小心放好,掀开被子一钻进去,一天的劳累,刘明很快进入了梦乡。
在刘明熟睡的时候,一道人影悄悄出现。安静地看着刘明,萧翠玲的嘴角划过一丝溺爱的微笑,美得不可方物。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和往常不一样,要是在以前,刘明早就在很早的时候被娘亲叫醒了。一把跃下床,刘明又是生龙活虎。
“娘。”走到厨房,望着桌子上热腾腾的饭菜,刘明甜甜地叫道。
“明儿,你醒了,一定饿了吧,赶紧坐下吃饭。”萧翠玲温柔道,两人如有默契般忘了昨晚的事。
刘明感觉到今天母亲特别的亲切,边吃边说道:“娘,我想好了,我要听你的话好好读书。”
“嗯,想通了就好,明天跟我到老师那里报到。”萧翠玲应道。
第二天,太阳刚刚生起,早晨的露珠还没蒸发,圆滚滚的,异常清亮。走在路上,刘明手捧着几本书,安静地跟在娘亲的后面。一对晨跑的队伍从他们俩旁边经过,是武院的孩子,阵阵稚嫩嘹亮的口号声深深刺激着刘明的心灵。转头望着渐渐远去的人群,迎着阳光,刘明无比的羡慕。
“走吧。”等到不见人影后,萧翠玲才催促道。
仙人村的师孰和武院相隔不远。来到师孰,在母亲的带领下,刘明找到了老师并完成了报到,老师是个干干净净的老头,人叫刘老头。等娘走后,刘明默默走到班级的最后面坐了下来,拿出书安静的看着,渐渐入迷。
不知不觉已到了上课的时候了。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师,叫刘志兴。从今天开始,你们已经是学生了,你们要好好读书,将来才能有出息。”刘老头说完,继续道:“百善孝为先,今天,第一个要教的就是两个字。”边说着,刘老头在一个大纸板上写了一个‘娘’字,一个‘爹’字。
“相信你们已经有很多人会这两个字,不管会还是不会,都先跟我读几遍,再拿出笔写一写。”
……
不知过了多久,刘老头终于注意到了刘明,走到他的桌子前敲了敲:“刘明,谁叫你这样看书的?有在认真听吗?”
啊的一声,刘明终于清醒了过来,急忙把书倒过来,把下巴抵在桌子上,脸红红的。
“刘明,看来你都学会了,那我来考考你。”刘老头指着书上的一个字,问道:“这个字怎么读,会写吗?”
刘明顺着手指看去,刚好,这个字他知道,马上回答道:“老师,这个字是‘娘’,说着将它写在面前的纸上。
“那这个呢?”刘老头又指着另外一个字。
看到那个字,刘明陷入短暂的迷茫。他从小就没见过父亲,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有父亲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他问过母亲好多次,后者每次都表现的很神秘,说等长大后就会知道。
“这是‘爹’字。”
老师又连续问了几个,刘明都一一过关,幸好他娘以前有教过他一些,否则肯定要挨罚。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刘明已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跑向武院的方向。站在墙外,可以清楚地听到墙内声音。透过墙缝往里看,是一排排整齐的孩子,最前面,是一个中年人,刘明认得是刘香儿的父亲刘海林。
“身体,是武者的根本,只有把基础打好,才能走得更远。”刘海林的声音很洪亮。“练武的第一步,就是打造一副好身体。武者,有武修和体修之分,武者引天地灵气来淬炼肉身,而体修则是靠外力的不断刺激来修炼。只是体修艰难无比,很少人会选择这条路,所以到现在,武修,代表的就是武者。”
“人体总共有两百零六块骨头,要想成为厉害的强者,必须从小不断的淬炼骨骼血肉,使骨骼逐渐变得柔韧坚硬,与血肉合一。如果现在不努力,等长大后骨骼成型,脆弱不堪,无法承受本身强大的力量。”刘海林严肃地说道。
对于下面站的整齐而且直直的孩子们,林海林很满意:“武者,第一境界便是‘通窍’,现在,大家照着书上的方法,尝试着沟通周边的灵气……
刘明听得如痴如醉,却突然感觉耳朵一疼,正要发脾气,抬头一看原来是刘老头,顿时奄了下来。
“兔崽子,竟然敢逃课,快跟我回去。”刘老头生气地说道。
刘明虽然很想继续留下来偷听,但是更怕老师告诉母亲,只能垂头丧气跟着刘老头回到教室,挨了几下板尺才做回座位。
吃过晚饭,刘明根本安静不下来读书,脑海里全是白天刘海林说的话。一股冲动油然而生,刘明突然想去问问好友刘文斌学了什么。
来到刘员外家的大门口,刘明被两个下人拦住了。
“我们少爷在练武,没空见你。”他们两个以前也许不敢这样对待刘明,毕竟他和刘文斌是好朋友。然而自从听说刘明连武院都进不了,资质很差后,就狗眼看人低,变得嚣张起来。说着其中一人提起刘明,一把扔到街上,顿时引起路人指指点点。
刘明感到很委屈,见不到刘文斌,刚想去找刘香儿,但想起刚才的遭遇,始终没勇气踏出一步。迷茫之间,刘明突然想到了仙人山,那山上有神仙。
“对了,也许神仙爷爷有办法帮我。”刘明把希望寄于仙人山,本来一炷香才能到达,硬是提前了一刻钟赶到。不觉间,刘明已来了好几次,它已不再那么可怕——有神仙爷爷在,对大蛇的恐惧早已抛到脑后。来到老地方,刘明在附近找了个遍,也没看见什么人。
“也许在上面。”刘明自言自语,想要向山顶方向走去,却发现无形之中,有什么挡住了刘明,使他无法前进,用手碰去,隐约有一层透明的光照一闪而逝。
“不上去就不上去。”刘明使性子的踢了一脚,转身来到果树下,坐了下来,等待果子成熟。以他的经验来看,他每次来都能得到一个果子,但也只能得一个,他将它们叫作仙果。就在刘明将要睡着的时候,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睁开眼一看,果然,在朦胧的月色下,地上正滚着一个熟悉的果子。
是仙果,刘明轻车熟路地捡起来,迅速吃光。
吃完了仙果,刘明明显感觉肚子热热的,浑身充满力气。同样的事又发生了,刘明感觉脑海里又多了点东西,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感觉清清楚楚的,是一副奇怪的人像,图上的人做着古怪的动作。忍不住跟着人影做这动作,顿时感到浑身疼痛欲裂,周围的空气好像找到宣泄口似得疯狂涌进身体。就在刘明快撑不住的时候,感觉肚子一股热气流动,走遍全身,痛苦顿时减轻了许多。人影越来越清晰,刘明的动作也越来越标准,等肚子的气体消失后,刘明来停下动作,软软的趴在地上。
休息了快半个时辰,刘明从地上爬起,不但没感觉到累,反而神采奕奕,全身有使不完的劲。只是放松过后,刘明感觉全身衣服黏黏的,散发着浓浓的臭味,遂一路小跑到一条河边,三下五除脱掉衣服噗通一声跳下去……
刘明是用跑回去的,还哼哼的唱着什么曲子,从来就没发现,每次他无论出去多远多久,他的娘亲就没找过他。如果是别的孩子,还会以为不是亲生的呢,但对于刘明来说,却是觉得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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