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的眼里露出惊惶,他觉得诡异,不信地问:“小迪,你问的什么话啊?我……不是你刚刚接回来的吗?”
小迪茫然地摇摇脑袋:“不会呀!我一直在家里啊,怎么可能去接你啊?”
陈宁吓到了,“老婆,是你和儿子一起,把我接回来的啊!”
小迪的眼神飘得很远,好像若有所思,再转回来时,看到陈老母还有陈宁看着她,她呵呵一笑,道:“妈,我吓你们的,呵呵!”
陈宁一脸受不了似的吁了一口气,陈老母也哭笑不得地打了小迪一下,说:“你这死丫头,吓你老妈我啊?”
小迪也笑了,笑容里有些东西,令人不易察觉,那不易察觉的东西令人感到脊背发冷。
刚刚……发生了什么?
陈宁……真的是她接回来的么?
脑中有些空白,有些事情,记不大清了。努力想想,她对接他回来的事情,有了印象。
*** ***
晚上,大家吃完饭后,小迪和陈老母将碗收进了冰箱里。
小迪抹着桌子时,惜惜拉着陈老母,要出去看隔壁家的狗狗,吃饭时剩下的肉骨头,鸡骨头,放进一个碗里,要给狗狗吃。
陈宁说:“妈,哪有把我们家吃剩下的拿去喂人家的狗啊?现在的狗都吃狗粮,洗澡都是专门的洗浴露,养狗跟养人似的。
陈老母笑道:“那狗是只土狗,不是什么名狗,什么都吃。隔壁的那对老年人,洗个手都舍不得用水,哪还舍得用狗粮喂狗啊?养个狗,只是养个伴罢了,仔仔每天去喂它,一天不去,他不习惯。”
陈宁只有笑,好,行,你去吧。
*** ***
陈老母牵着惜惜出门了。
他目送着他们出门,微笑着。门关时,他的笑收回到了脸上。
小迪正背对着他抹桌子,注视着她忙碌的背影,他边走,边将打在衬衣领边的领带扯开。边扯,边向她走去,经过沙发,将条纹领带甩在了沙发上。经过酒柜,越过一张餐椅,来到她的身后,将她紧紧搂住。
“想我吗?”他在背后耳磨私语。
她说:“不想!”
他一怔。
她说:“是假话!”
陈宁一笑,笑得果然如此。然后,用手扳住了小迪的脸,对着她的嘴巴,狠狠的亲了一下。手不规矩起来,伸出她外衣的下摆,将衣服捋了起来。
他说:“快,趁现在,我们亲热一下!”
小迪拉着他的手说:“等一会,现在才六点,睡觉的时候再……”
他说:“我等不急了。”
他不由纷说,一弯身,将她拦腰抱起。
身体被他置入床上,他压下来时,她感到他们好像回到最初的状态。
陈宁有些疯狂,对于他的激烈,他很在状态,非常享受,也很有快感。她似乎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任他在身体里抽送的时候,她竟意识游离,竟想到第一次遇到钱娟的事情。
她很漂亮。
朱小迪承认,看到钱娟的第一眼,她感到自惭形秽。
钱娟高挑,身段是正宗的S型,流行的梨花头,精致的妆,白色的大豁口毛织彬……
很美,美得气势逼人,让人无法迎视。
她竟笔直的闯进了她的家,不脱鞋子,笔直的闯了进来。
她说:“朱小迪,我是陈宁以前的女朋友,大学时同居的女朋友!”
她加重了“同居”两字,让小迪知道他和她曾经的关系。
“哦?!”小迪缓声而笑了,起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来者是客,你想喝点什么?”
钱娟说:“朱小迪,你别跟我转移话题,我打听清楚你的底细了,我知道你和陈宁怎样认识的。你心虚了是吧?你老公的心口上是不是纹着Q,我告诉你,那是我的姓的缩写。陈宁根本不爱你!你只是投机取巧!这个老公是你从我这里偷去的,你得着也不安心,你若是识趣,你最好跟他离婚把他还给我!”
小迪说:“你不是嫁别人了吗?”
她说:“我离婚了!”
小迪冷冷一笑,不作回答。她以沉默拒绝了。转身去了厨房,钱娟竟一把将她扯了出来。
“你听到没有!陈宁根本不爱你!”
小迪被迫与她对视了。
小迪的眼睛微微地眯起了。
那眼神令人感到害怕。
钱娟莫名奇妙地缩了一下。
小迪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你又怎么知道我和他不是‘日’久生情?”
她的“日”字发的是第二声,那非常的暧昧,并带着令人联想的画面。
小迪说着,小迪笑了。
那笑里带着妖艳的味道,像紫色的妖花,绽开满是妖气的香氛。
那笑像一种惑心的蛊,逼得她的对手连边后退。
钱娟再次目瞪口呆。
“你……真不要脸!”
小迪竟微笑了,“谢谢!”
“你……真是一个女表子!”
小迪还是垂眸一笑,“过奖了!”小迪冷讽,听着钱娟的辱骂,还真像听赞美一样,意犹未尽。
“你……”
她气得连鼻孔都撑大了,红着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
小迪微抬一下眼皮子,淡然道:“你现在不是见着了么?”
恍若所有的攻击都袭到了弹簧上,以为可以给对方重重一击,怎料却被反击回来,令自己措手不及。
钱娟气得拳头都攥紧了。
“你现在不放手,你后面会后悔的!”
小迪说:“总比莫名其妙拱手相让得好!”
“他跟我相恋了十二年,我们同居的时候,你还在不知道在那个旮旯呆着?”
“你愿意在婚前给他暖床,关我鸟事,又不是我花钱雇你的。”
想到钱娟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正在**中的小迪竟笑了。
正在用力的陈宁一边运动着,一边奇怪地问,在笑什么?
小迪摇了摇脑袋,捧住了陈宁的脸蛋。
“我在想,你这三个月有没有别的女人!”
她似在开玩笑。
他似有了目光躲闪,似心虚地不敢看她,讷讷地说了一句:“想什么呢?哪有的事儿……”
说着,便起了身,将那东西从小迪的身体里抽出来,它巨大无比,狞狰极了,在陈宁从床头拿出套子,就要撕开封口套在上面时,小迪拦住了他。说,我不喜欢那东西,感觉像塑料棒在身体里捣来捣去。
陈宁笑了:“我也没快感啊。但是,不套,又怀孕了怎么办?”
小迪说:“没事,我一会去吃药。”
陈宁说:“老吃药对身体不好。”
她却起身,扶住陈宁的肩,将他放倒在床上,握住他的东西,放进自己的体内。
就这样趴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
陈宁怔然,然后笑道:“你……你动啊,你不动,我这样硬着难受/!”
她抱紧了他。
“让我抱一会儿。
陈宁刚想动,就将小迪制住。
陈宁微起的身体,立马向床上倒去,手反放在额头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的起伏。
他就在她的身体里,她躺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
三天前,跟他打电话,让他回来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呢?
是不是也和另一个女人在做这种事情?
呵!
做不做,她不想去管了,她只知道,第二天,她接到钱娟的电话。
她讽剌她:“你知道自己没吸引力了,懂得拿你儿子勾你老公回去了?”
小迪说:“我想跟你谈谈!”
钱娟笑道:“真是稀罕了,平日里,我一打电话你,你就挂掉,这会儿,你怎么有话跟我说了?”
小迪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剌激我,你不怕我录音,你不怕我把你寄过来的像片拿给陈宁看,是因为你巴不得我拿到陈宁面前跟他吵跟他闹,你一点都不怕陈宁怪你,因为就算他知道真相指责你,你还是会哭得可怜加深情,搬出以前的事情,说这全是因为你爱他,他就不忍心怪你。你情愿我跟他吵,你巴不得我跟他冷战,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借着旧情趁虚而入。就算你们不能破境重圆,我和他之前造成的感情裂痕,也能让你感到很快意。……爱一个人,得不到,就很恨吧?特别是见到他找的人不如你时,你更恨吧?我老早以前,对婚姻的态度就是,我想嫁人,嫁给谁都行,背着我偷人也可以,只要他娶我,给我一个落脚的地方,他干什么,我都不在意。他要不要出去偷腥,他跟不跟旧情人死灰复燃,也跟我没关系。我一点都不在意,早就有了这样的思想准备,所以,你干了什么,我都觉得‘没有关系’,因为我根本不爱陈宁!”
小迪说:“现在,放他回来,我跟他做个了断!除了平分他的财产,我什么都不要,包括我儿子。”
钱娟说:“你想得美!财产分你一半?还给你养儿子?”
小迪冷笑:“那行,那就打官司吧,像片和录音的备份传到法官手里,过失方净身出户,我让你一毛钱都得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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