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黑了,路灯亮了起来。男人手里提着购物袋子,里面的酒瓶。碰撞了一下,‘叮’的一声响。
男人就问:“去哪里喝酒啊?赶紧喝了吧,我怕一会儿碰碎了。”
韩婖姬说:“去找个练歌房,但是我们不唱歌,喝酒。”男人说:“都听你的,哪里有练歌房啊?”
韩婖姬说:“这一带我也不熟,找找看吧。”
走出大约二十分钟,才看到一个练歌房,韩婖姬兴冲冲的想进去,却发现,停止营业了。
男人跟上来,问:“这里可以吗?”韩婖姬说:“这儿不行,不营业,没见挂着停业的牌子吗?”
男人说:“那去别处看看吧。”
……
二人又往前走。路上行人已经很少了。
韩婖姬说:“现在是旅游淡季,这边入夜后,就基本是空岛了。”
男人笑着看着她,说:“没事,有你就足够了。”
韩婖姬说:“有你,我也够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赖的人!”
……
前方出现一个咖啡馆,韩婖姬忙说:“要不,我们去咖啡屋里吧。”男人说:“你就别问我了,去哪里都行。”
二人进了咖啡馆,咖啡馆不大,里面也没有客人。连服务员也没有。
二人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男人就拿出酒,摆在桌上。刚摆好了,服务员就过来了,说着韩语。
韩婖姬笑着和服务员说着什么,男人听不懂,只是愣愣的看着。
……
韩婖姬又把酒装回了购物袋里。男人问:“怎么啦?怎么不喝?”
韩婖姬说:“这里不许自带酒水,而且禁酒。”男人问:“那怎么办?”
韩婖姬恼了:“你就知道问我!你说怎么办?总问我!我是你的奴隶吗?为什么听你的使唤?”
男人说:“你别急嘛。我出了主意,就怕你不敢去!”
韩婖姬说:“有什么不敢去的?你说,去哪里,只要能痛快的喝酒,哪里我都陪你去。”
男人说:“不如,我们去旅馆,租一个房间,多好啊,还带卫生间,你喝多了,吐着也方便。”
韩婖姬说:“你想得倒美!滚吧!”男人故意用了‘租房间’,而不是‘开’或者‘住’,或者‘过夜’……
男人说:“你看,你不敢去吧!”韩婖姬瞪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了咖啡馆。男人忙拎起购物袋,跟在她身后。
……
突然起了寒风,呼啸着,二人在寒风中前行,谁都不说话。
迎面七扭八歪的走来三个男人,每人手里,都拎着一个大帝王的酒瓶,边走边喝,其中一个还在唱:“大姑娘美内个大姑娘狼,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三个醉汉,看到了韩婖姬,停下了,银笑着说:“呦,借(这)娘们不错啊,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条有身条!”韩婖姬恼怒,叫道:“说什么呢?你们?”
男人忙拦着韩婖姬,说:“他们喝醉了,别跟他们计较。”
三个醉汉冲男人过去了,推推搡搡的,问:“谁尼玛喝醉了?你尼玛敢再说一遍吗?瞧你内倒霉揍性!”男人看着三个人,也不还手,也不说话。
醉汉说:“看尼玛嘛看,找抽是吧?信不信我抽你?”男人还是不说话。
一个醉汉笑了:“尼玛别再是个哑巴吧!卧槽,哑巴找了个这么尊(俊)媳妇,尼玛怎么找的?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这尼玛哪儿说理其(去)!”另一个醉汉附和着:“人家尼玛活儿好,活儿好,会舔,活儿好,哈哈哈……”几个醉汉放肆的银笑着,又不怀好意看着韩婖姬。
韩婖姬早压不住火儿了,过来就要动手打人,男人忙拦住她,说:“算了,算了,咱们走吧,别跟他们计较。”
男人搂着韩婖姬,绕开走。
醉汉们却拦住去路,说:“诶诶诶,嗦(说)你嘞诶,尼玛嫩么大个子,怎么连点规矩……都不懂?跟你嗦话(说话)呢,你尼玛又不是哑巴,怎么不嗦话啊?”
男人见他们拦住去路,没法子,只得说:“请你们让一让,让我们过去,好吗?”
一个醉汉说:“想过去是吧?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载,想过吗?给我跪了,叫我一声‘爷’,我就放你过去。”
男人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叫道:“爷,三位爷,让我过去吧。”
三个醉汉哈哈大笑:“好孙子,好孙子……哈哈哈……”
男人起身,拉着韩婖姬过去了,三个醉汉没再阻拦。
……
韩婖姬说:“你可窝囊死我了!啊!”男人笑着说:“我给他们跪,我叫的爷,跟你什么关系啊,你窝囊什么啊?”韩婖姬瞪了他一眼,说:“你也就跟我本事大!也算个男人!真窝囊!”
二人继续往前走着。
……
路过一个小旅馆,很小的旅馆。男人拉着韩婖姬,说:“敢不敢跟我进去?嗯?怕不怕?”韩婖姬讥讽说:“怕!好怕!怕的都要给你跪下了,叫你爷!切!”
男人笑着:“走吧,进去喝酒去。”韩婖姬也走累了,就随着男人进了这个小旅馆。
旅馆的前台,只有一个服务员,见了二人,忙招呼。说的韩语。男人又求助韩婖姬,韩婖姬和服务生交流了片刻,办理了租房手续,服务生拿着钥匙,带二人到了一个小房间内。
就是一个单人间,带一个独立的卫生间。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床,一个简易衣柜。
服务生又和韩婖姬说着什么,然后出去了。
男人搓着手,说:“这屋里好冷啊,没暖气吗?”韩婖姬说:“没有,刚才那服务生和我提前说了,这里冬天客人几乎没有,所以不供暖气,开电暖器吧。”
二人打开了电暖器。
不久,服务生送来两个红酒杯子,还有开瓶器,问着什么,韩婖姬笑着把红酒给了服务生,服务生熟练的打开了两瓶红酒,然后出去了。
男人见服务生要走,忙叫着:“别走啊,还有两瓶呢。”
服务生听不懂,以为不是跟他说话,出门去了。
韩婖姬说:“那个瓶子,我给你开,不用开瓶器了。”就拿过一瓶‘红高粱’酒,用牙一咬,就开了。
男人赞叹:“你的牙可真好!又白又齐,是不是整容过?”
韩婖姬说:“你说话怎么总找打啊!要是以后再敢提整容,我直接揍你!酒怎么喝啊?直接喝吗?”说着把两个杯子斟上了红酒。
男人说:“我不喝红酒,这个对我来说,就是水,喝多少都不醉的。”
韩婖姬说:“你也就跟我能胡扯,先前还说半斤的量,现在又怎么都喝不醉了,你说话有没有准儿啊?”
男人说:“一共才两瓶红酒,我怕我喝光了,你没得喝了。”
韩婖姬说:“行了,行了,闭嘴吧,来,Cheers!”
屋里很冷,两个人也不脱外套,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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