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御术与御医的兵舍,御武的兵舍更为广阔,虽然比不上其他两队那般豪华,却也是能让人安心休憩之所。
由于御武需要承担主要战斗的功能,因此分为狩猎区演武区宿舍区三种,其中范围最大是狩猎区,各类林木交替,将其他两区包围在中心,而宿舍区又将演武区紧紧包裹在最中心。
演武区如同巨大的罗马竞技场,可同时容纳万人以上观赏。一层层的观众台除了让官员之间多了一项娱乐项目,更重要是让队员们学习战斗中的一切。
此时演武区中心站着一名身材魁梧,全身上下由灰白色大理石制成的重甲覆盖着,令人感到一股沉重感。看台上站满围观队员,可见此战的意义性。
身着石质重甲的人为御武队副军长,同时也是战神泰戈之子,冈,据闻除了泰戈从未有人见过其真实面目,从他加入御卫队就一直以一副石质重甲示人。
在冈二十米范围内十名御武队员围着他,那十人中或着简易盔甲,或轻装上阵,眼中都是一副专注神情。
“咚!”看台上一名队员敲响一面有一人高的铜锣,十人从四面八方同时进攻穿戴石甲之人。
面对水泄不漏的围攻,冈始终气定神闲站在原地,让众人心理倍感压力,虽然从未小看过冈的实力,但在场的十人都是新人中最有实力与潜力之人,想必还有一丝胜算。
十人间相互交换眼色,在冈身后的人率先出击,他手上的铁枪直直向冈背后刺去,众人没料到冈同时动了起来,侧身闪过。
持枪之人早算到有这结果,急将枪头收回,却纹丝不动,原来冈侧身闪过的同时也紧紧握住枪头,轻轻往前一抛,他只感受到一股无可抗拒的拉力,便向前飞去。
同一时间又有四人向冈夹攻而去,冈以不符合其身躯的灵活避过四面而来的夹击,迅速一推,原本持枪还在滞空的人被他推到另一人怀中。
“趴下!!!”站在二人后一位身着长袍的女子大喊一声,同时手中结出无数冰晶,向两人后背射去。听到指示的二人迅速卧倒在地上,凝结成针的冰晶从背上划过,险象环生。
飞针直取冈的面门,正与三人同时缠斗着的冈见来势汹汹,一掌劈下,掌势强劲将飞针与正要站起的二人同时吹飞。
“退开!!!”余下三人见冈空出一手,同时把握时机向他发难,一时融合弓箭水土三项天赋的光球从三个方位向冈进攻而来。
围攻三人同时跳向天空,三种颜色的光球闪过脚下,冈见势无可避,躬身采取防御姿态面对即将到来的冲击。
一声轰天巨响,演武场中心漫起烟尘,将里面的人全部吞噬,看台上鸦雀无声,都在等着烟尘散去后的结果。
“咳咳!这下应该伤到他了吧!”离冈最近的其中一人用手捂住嘴鼻,和其他人说道。
话音刚落,眼前的烟尘闪动一下,颈部连疼痛感都来不及感受到,视线一黑,就失去意识倒下,烟尘中的众人也受到同样待遇,一个接一个倒下。
“吁!!!”烟尘散去,观众台上发出巨大的嘘声,场上除了冈仍然直直站在原来的地方,毫发未伤,与他对战的人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众人都是因御武队中最有潜力十名新人向副军长挑战才来观看,结果见到简简单单就被收拾,不禁咒骂连连。
“嗯哼!真是一帮笨蛋。”此时站在最高层穿着随意的黑发男子,面对满场嘘声,他抬头看着天空中的人影,轻声笑道。
“疑?一二三···九个!只有九个人!”有人发现场上挑战者只有九个人,还有一个人不知所踪,大声的叫唤起来,大家也纷纷数起来,四处找寻最后一人。
“呵!”冈听到满场的惊呼声,第一时间将视线望向天空,看着一团闪烁着红光的光球正快速向自己扑来,嘴角闪现一丝笑容。
“那···那是什么!!!”场内再次沸腾开来,天空一只巨大火鸟此刻正扑向演武场中心,灼热温度令在场的众人汗流浃背。
面对来势汹汹的一击,冈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一拳挥出,两股强横力量瞬间引爆全场,由中心向外宣泄。冈的双脚也被火鸟强劲的冲击力压的陷入地下。
面对御武队副军长一击的火鸟渐渐开始转为弱势,火鸟上的火焰已经被气浪席卷的失去了形状,渐渐露出隐藏在里面的东西。
一名被火焰包裹的女子正渐渐展现在众人面前,那头红色短发缓缓飘动着,右眼的眼罩上一朵紫罗兰花散发着紫色光芒。
眼看火鸟势头将尽,冈必然不会错失这等机会,顺势一手伸出,想将在空中的女子抓住,却不料与自己相持的力量突然消失,一个不稳,身形微微晃动。
女子抓住机会,借力一跃而下,手中的匕首直直刺向冈的头盔,随着划过燃起一道火光,一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
冈愣在原地,随着一声细微响声,石质头盔被切落一块,在场所有人被这一幕震惊,过了许久才响起热烈的欢呼声,方圆几里外都能听见。
“抱歉冈军长。”女子站起身来,向冈行了一个军礼,她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一丝骄傲,因为她清楚并非是因为她一人的实力取得的胜利。
虽然冈没有任何言语,但是灼却感觉可以从他那被遮掩的面部下感到一丝笑容。
“姑奶奶表现的还不赖嘛!”站在最高处看台上的白龙轻松的说着,张开一直紧握的拳头,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
“你们看看人家一队是什么样的!你们又是什么样的!”身边一位身着金色轻甲,头盔上有一束红色羽毛,看来像一只公**冠一般。
“唉!队长无能何苦去怪下属呢。”白龙头也不抬,看着正在受众人贺喜的灼,小声揶揄着。
“你刚刚说什么呢?!”虽然白龙小声说道,却仍被听到,那人用灰色的瞳孔瞪着白龙。
“没想到本事不怎么样,耳朵还挺好的。”白龙撇撇嘴,当转过脸来时脸上已经堆满谄媚的笑容。“没有啊!我说一队那么厉害,到底是怎么样练成的。”
“哦?难道你看到队长都不会敬礼的吗?!”那人看了看白龙一身粗布麻衣,眼中尽是不屑,大声喝叱白龙,官架子摆的十足。
白龙嘴角动了动,正想说什么,只见远方一人慢慢走来,他脑筋转了下,行了个军礼。“队长!真抱歉,没看出你是位‘队长’。”白龙刻意在队长二字上加重语气。
“什么?!你是在侮辱我头上这支队羽吗?!”听到白龙有意调侃自己,这名队长非常生气抓起白龙的衣领,将他拎起,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在十米外的一人看在眼里。
御武队每三年会划分一次等级,有上中下三级,每级皆有一百队,而其中又每二十五队划分为金骑银卫铜剑铁骨,依照实力差距排名。
而刚刚战斗完毕的便是下级金骑1队,而此时正在和白龙说话的男子便是金骑7队队长。
“咳咳···你···要倒霉了···”白龙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被提起的衣领压住他的喉咙,令他说话非常不便。
听到白龙咒自己,这名队长更气,右手一抬,一摊银色液体在掌心中凭空出现,液体仿佛有意识般,顺着整只手掌流动,不多片刻就变成了一只铁拳套。
“我看要倒霉的是你!!!”队长一拳挥下,不给白龙求饶的机会,与此同时一只小麦色的手也抓在队长的战甲上,稍一用力,队长只感觉一股无法抗衡的力量将自己提起,然后就已经在空中。
还没弄清楚发生何事的队长就已经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气愤的爬起来,正要开骂,就发现面前站着一位皮肤呈小麦色,**的上身上纹着七彩纹路的男人。
“军长好!!!”队长看到这身装扮,心里暗暗叫了声苦,立刻行了军礼,大声问好。除了御武队军长萧亦凡以外,还有谁会这样袒胸露背。
众人听到军长来了,也不管看没看到军长在哪,全部转身敬礼。
“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萧亦凡一挥手,厌烦的说道。他最不喜欢就是这套什么军队礼仪,随时好像都有人盯着他一样。
“是!!!”众人大声回道,令萧亦凡耳朵有些不适,他撇撇嘴,对着刚刚那名准备转身开溜的队长说:“除了你要留下?!”
“嘿嘿···军长,不知还有什么指示。”被指名留下,队长有些心悸,换上一副讨好的面孔对着萧亦凡。
“哧!你叫什么名字?”萧亦凡抬起那双英气十足的剑眉,蔑视的看着面前那一脸孙子样的队长。
“嘿嘿,军长我叫裘里斯···”队长仍然一脸尴尬的笑着,让在萧亦凡背后的白龙笑了好半天。
“裘里斯···裘里斯?我记得三年前和泰戈一起回来的一个胖小子?”萧亦凡回忆了一下,再看了看眼前的队长,感觉和裘里斯那肥胖的身躯没办法画上等号。
“嘿嘿···那不,一心顾着操练,饭都没吃好,所以就瘦了。”听到萧亦凡对自己有些印象,裘里斯的内心倒是有些安心下来,看来是不会受到严厉的处分了。
“哦!对了,白龙你想不想当队长?”萧亦凡听了裘里斯的话,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给白龙使了个眼色。
“啊?那个啊···可以试试看吧。”看到萧亦凡眼神的白龙,故作有些为难,却又不推辞。
“那就这么说定了,那个裘···裘里斯是吧?如果我打赢你,你就得把队长位置让出来,相反如果你能碰到我一下,我军长位置就让给你!”萧亦凡奸诈的笑了起来,虽然看似公平的条件,但想来裘里斯一名下级队长又如何能碰到整个御武队军长呢。
“这···军长,我觉得不太好吧,毕竟···毕竟我这队长是战神将军钦点的。”裘里斯被迫无奈,只好打出泰戈的名号,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哼!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走!白龙,我们去喝好喝的水去!”萧亦凡见搬出泰戈来,也不想再说下去,转身拉起白龙就走。
“就这么算了?”白龙挑起眉毛,问勾着自己的萧亦凡。
“哼!泰戈最让人厌烦了,但我不会这么算的。”萧亦凡一脸厌恶,从腰间拿出一枚石子,两人相视一眼,脸上都流露出狡黠的笑容。
“呼!好险。”看着二人远去的裘里斯拍了拍自己胸膛,安慰一下那颗几乎都要蹦出来的心,若不是泰戈将军钦点的,怕是自己现在连队长一职都丢掉。
“队···队长,现在我们?”在一边的队员试探着问裘里斯。
“现在?!回去回去!!!晦气!!!”裘里斯正一肚子火找不到地方发泄,这可怜的队员刚好提供他发泄的渠道,他一脚踢在队员屁股上,一边骂骂咧咧的赶着众队员离开。
这时萧亦凡与白龙转过身来,脸上得意之情难以形容,只见萧亦凡比了比角度,将石子夹在两指之间,用力一弹,石子不偏不倚打入裘里斯的屁股。
那天,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演武区。
御武队宿舍里,裘里斯趴在床上,屁股上被绷带绑了里三层外三层,好不容易大工告成,御医队派来的男队员重重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裘里斯队长,第一次感觉是不是有点疼,但过后又有点舒服啊?”男队员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笑容,看着此刻正恶狠狠盯着自己的裘里斯。
“你···给···我···滚!!!”裘里斯恨的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咆哮着。
“好好好!下次放屁注意点,别又把痔疮给崩了。”男队员在说完这句话后,捂着嘴小跑着离开,任由裘里斯在背后咆哮。
从此御卫队上流传着一位队长放屁把痔疮崩裂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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