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小女生又叫了一声哥哥。
草丛里动荡的很历害，从里面爬出来一个小男孩，他的身上脏乱，还有股下水道嗖水的味道，小女生看见草丛里走出来的人，很开心很兴奋的跑过去，对于小女生的兴奋，小男孩显得安静，他走出来，脸完全露出来，他就是哈哈，相比七天前还穿着绅士服装的哈哈，现在不是一句落迫就能形容他的：“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不要再过来找我。”哈哈很严厉地说，平时他这样说话，地龙听到都会害怕，可这小女生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着她的动作，她把手里的布包打开，里面居然是一只野鸭子，她把野鸭子高高举起，献宝地说：“看，我抓到的，给你。”
哈哈把脸扭到一边，不想说话，眼睛有些红红的。
“哥哥，你哭了。”以为哥哥看到野鸭子会开心，没想到会看到他红红的眼睛。
“没有，你看错了，是沙子吹到眼睛了。”哈哈粗声叫着，他那有哭，哭是女生才会的东西，他是男子汉，他那有哭。
“哦”小女生哦了一声，这里那里有沙子，明明就是哭了嘛。2yt
“把东西给我，你可以走了。”哈哈伸手接过野鸭子，催促着小女生走。
以往小女生放下东西就会离开，今天的她有点磨磨机机的，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不知想说些什么。
“有事”哈哈问
“哥哥，我妈妈打电话说，她给我找了个新爸爸，晚上会过来接我，我要走了。”
小女生说完，哈哈没说什么。
小女生没等到哈哈回话，有些小小失望地转身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他自身都难保，他不知要和小女生说什么，七天前，笑笑满身鲜血躺在他面前时，他想要鲜血，这样的想法，这样的自己，让他害怕，让他痛恨，不顾一切，他离开了。
他不敢去医院看笑笑，躲在下水道里，他听到地龙叫他，他不敢出来，抓了一只下水道的老鼠吸食了它的血，他才有了力气，不敢走出去，他顺着下水道的路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多久他不知道，下水道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有的只有微弱的灯光，累了，他就歇息一会，他不敢睡，闭着眼，笑笑总会满身鲜血站在他面前，他从小就很坚强，从没流过眼泪，在下水道第一次睡着从梦里吓醒后看着旁边不停爬行的各种恶心的小动物，他哭了。。。。
他在下水道里走了好几天，出来下水道就是来到这个地方，这里出入的人不多，应该很安全，哈哈才放心，他一直呆在这边的草丛里，白天，他不敢动，只有晚上才会到处走动，找些吃的，第一次出去找吃的，就遇到这个小女生。
他需要鲜血，找不到老鼠，他只能去别人家里找些鸡什么的，虽然不想用偷形容他现在做的事，可他心里像明镜一些明白，此时他真的是在偷别人家的鸡，刚到鸡群还没下手，就被人发现了
“哥哥，你是要偷鸡吗”很天真的问话，哈哈回头看着身后站的人，这是第一次见她，她说的第一句话。
被人抓包，哈哈有些尴尬，可他还是很大方承认：“是”
“我婶婶很凶的，要是让她知道，你偷她的鸡。她会打你的，也会打我。”从她的语句里不难听出，她好像常挨揍。
“死丫头，你又在自言自语什么，大半夜的还让人睡不睡。”屋里传来女人的叫骂声，小女孩比了比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
偷不成鸡，哈哈转身离开，没想到小女孩会追过来，她怀里抱着一个布包，跑到他面前，把包给他说：“哥哥，这里面有只野鸭子，是我白天抓的，送给你。”
就这样，小女生每次都会送过来一只野鸭子，她从不问，他把野鸭子怎么了，每次来，她总会坐会，然后说些村子里的事，她的事。
她爸爸有一次不小心被蛇咬了，发现时已晚了，爸爸去世后，家里没什么收入。她的妈妈出去挣钱，把她寄托在婶婶家，她在婶婶家一呆就是一年，妈妈没来接她，婶婶不在有耐心，每晚不准她睡觉，让她去看着家禽，这也就是为什么，那晚他去偷鸡被她抓着的原因。
小女生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你的名字”哈哈又问一次
“哇，哇”
小女生大声哭了出来，吓了哈哈一跳，手笨拙地给小女生擦试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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