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碰我,松手,都怪你,你看,弄得这么晚,天都黑全了,幸亏还有辆小巴车经过,要是回不了酒店,你就给我等着。”说着还伸出两根肉肉的手指使劲地扭捏着他身上的肥肉,直直打了个转。
“别气,别气着啊,我的错,我的错……”忍着痛,先认怂,不然无穷无尽的!
“啊!枪 ̄枪……”
“别别别……害怕……别害怕……我,我保护你……”
“啊!救命!救命……”
“天啊!我的天啊……”
“啊!”
……
男人女人小孩老人尖叫着,哭喊着,冲撞着,勇敢的人企图抗争逃跑远离,怯弱的人恐慌着手脚虚软无力,无能放弃的人祈祷着神明搭救,无知弱势的人依偎着强大的勇者。
可惜,血肉之躯难敌冰冷锋利刀刃,**凡胎难胜飞速运转的铁头子弹。
“嘭!”
响彻车厢,人们被迫安静沉默,收敛着自己放大的瞳孔,铁青失血的脸部毛孔,咽下惊惧呼喊的声响。
安平见此,心里直直翻了个大白眼,反思自己出门怎么就没翻看黄历呢。
“熟人?”意外面瘫原来晓得撇嘴不屑,赵彧璟当即好奇问道。
“一面之缘!”安平顺嘴答话,想起某个臭男人仍然挂在自己身上,顿时臭脸相向,咬牙切齿道:“不想变人妖,立刻给我拿开你的猪爪子。”
赵彧璟听着这嫌弃粗暴的话,竟然没觉得生气,反而认为有趣。
“你逃不掉了。”
赵彧璟起身时顽皮地贴近安平的耳旁宣告道。
他低哑磁性的嗓音,濡湿温热的气息顿时掀动着安平平静无痕的心湖,让安平霎时呆若木鸡。
片刻,惊醒!
“该死!”安平低咒,安平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大意,可恨太晚了。
劫匪首领1号示意同伙立马行动,2号和3号劫持着赵彧璟离座下车,赵彧璟非常听话,如劫匪所说的,合作愉快。
如安平所料,自己会被带走,在劫匪眼中,他和她交谈和顺,被归为一党正常。只是安平疑惑不确定,劫匪看中的是赵彧璟个人还是赵彧璟左手带着的劳伦士腕表右耳带着的蓝钻耳钉和腰间裹着的爱马仕皮带呢?
18座的小巴士,乘客估算14人,劫匪至少占了一半人,连同他们的冷兵器热兵器装备数量质量,看来劫匪意在赵彧璟的命了,区别在于要他整条命还是半条命。
安平路过“一面之缘”的土肥圆和粉色胖妇人,极快地瞥了眼一同蹲下抱头抖索的无辜乘客。有时候,一个人对待外人自以为是的关心和关爱可能外人并不需要,甚至可能会恶劣地导致成其人下了地狱阴间而不自知,人该要有自知自明地处理人际关系。人间地狱里爬出来的安平深谙此道。
“放手!”
寂静昏沉如深海灰泥地底的小巴车厢里,6号突兀地强硬命令着他眼前蹲着的胖妇人。
粉色胖妇人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洞口,吓得极尽昏厥,眼泪鼻涕横流,但是,紧抓着脖子上的黑珍珠项链就是死不松手,她吸吸鼻涕停止哭泣向着6号跪拜哀求道:“求,求你,别拿走项链,我身上的钱身上的金银都给你都给你了加起来好十几万了,这项链是我妈留给我的念想,不值钱,不值钱的,假珍珠假的,你……你,行行好,行吗,行行好……”
“老婆,你……”土肥圆紧扶着胖妇人担忧感动地叫唤一声,他深知他自家冤家的情况,年幼丧母,保姆带大,父亲给得永远只有钱没有爱,见此他也跟着自家老婆向6号跪求哀鸣。
“6号,你在干嘛?”车头前的1号耳闻响动转身冷声训斥道。6号见偷鸡不成蚀把米,顿时恼羞成怒杀念恒生,“啊”,“不要……”。
安平耳尖灵敏,一听到手枪上膛的“咔嚓”声,瞬间眸眼犀利如虎地亮出手腕刺刀,她一个闪身飞跃躲在5号身后,向后速退矮身依着车座靠近车厢车身,躲过4号5号砍过的直刀6号的子弹。
又如铁头子弹般飞越弹跳起身,左手手掌猛地化为铁爪狠抓固定住5号的肩头,力气大得生生卸了5号一只手臂,“啊”5号吃痛压抑大叫,可是,不待片刻,安平右手刺刀倏地横过5号脖颈大动脉,一闪而过的动作,大魔术师般的掩耳盗铃之法,就此抹杀了5号反击的机会,且借机推着5号挡住4号的直刀。
在4号5号眼里,如同4号自己杀死了5号,4号傻眼惊惧后退,软了手脚无力瘫坐,如同杀死自己的不是身后的安平而是4号,5号睁大眼睛直直盯着4号死不瞑目状,确定5号已死,安平再次矮身依着车座天然屏障,一双眼睛虎虎生威凛寒刺骨地盯着小巴车厢的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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