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圣洁迷人,神圣震撼,夜晚性感又奔放,旖旎又多情,露天酒吧夜总会加插现场表演的餐馆林林总总,挑花人眼,迷醉人心。而妖艳的人妖表演是其中最独特的风景一角。
安平左右瞧着嘀嘀嘟嘟热闹纷繁的马路,瞧准空隙闪身避开一瞬路过的两辆摩托车。安平压根不考虑路面灯红酒绿的KTV,或者街边便宜多样的路边小吃,快步走到一家看着整洁安静的餐馆,依着餐牌点了一份猪排饭椰子鸡汤填饱肚子,这里的菜系偏甜,没有泰国菜的强劲酸辣,是安平喜欢的口味。
“你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说啊,是不是隔壁家的老王,是不是啊?”一本地男人情绪激动地拉扯着他对面的一本地女人愤愤指责道。
女人不耐烦地解释推搡着他,大声嚷嚷回话,“不是,不是,不是,你真是够了啊,你能不能别整天神神叨叨的,我除了你哪里还有别的男人啊,净是胡说八道胡编乱造地污蔑。”自个儿偷吃不抹嘴反而倒打一耙了。
听着旁桌后桌的两唱两和,安平权当听戏,当今社会男女关系和谐得很,但同时又畸形得很,安平在工作中见多了,最是无情男人心啊,继续神色如常地看着盘里的猪扒仔细地切着品尝咀嚼,炭烧的猪肉自然清甜,味道不错,甜而不腻。人生变幻莫测,有的吃的时候得认真吃,多吃点。
可惜,挺好的一家餐馆变成了混乱斗兽场,有的人怕事儿早早就溜走了,有的人不怕事儿大剔着牙喝着茶,就着表演拌饭。
“杰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安娜望着浪漫碰杯的两人,神情凄然泪目涟涟地控诉道,她只是上了个洗手间的时间而已啊。猛地望向霸占了她座位的女人,“海伦,你太过分了,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你怎么就喜欢抢我的。”安娜谩骂着就动了气,她不客气地扇了座位上的海伦一兜头巴掌,“啪”的一声好不响亮,估计隔壁老王家的餐馆都能听得见。
海伦一个不察被打懵了,耳朵嗡嗡声地直响,什么都听不到,只感觉到自己白嫩光滑的脸上火辣辣得疼,甚至脸上有什么正缓慢地流失着,她木然地用指尖轻轻地点了一下自己右边脸颊,两眼木然地看着指尖上的一滴小小粒暗红血珠仔。
“啊!”尖声刺耳,直达天梯。
“我的脸!啊!我的脸!……”
安平揉了揉耳朵,估算着该是使了吃奶的力气喊出来的。
“你敢碰我的脸,你就是一心机绿茶婊,颠倒黑白的白莲花,今天我跟你拼了。”说着两个美丽冻人的女人就着一根导火线,积怨已久的仇恨爆发了,倒在地上扭打成一块。
杰克,就是赵彧璟,他慵懒地靠着沙发椅背,优雅地摇了摇红酒杯,黑眸幽深暗沉地望着地上扭成牛皮糖的两个女人,不知所想。
不久,一盘猪排饭已经见了底,盘底光亮如明镜,忍着舔盘底的不雅举动,安平喝口凉白开簌口,擦完嘴巴弄齐整了打算离开是非之地。赵彧璟品完最后一口酒,放下酒杯,起身也打算离开。
“过分!”本土女忍无可忍地拿起桌边的一杯水大喇喇地直泼过去,一次不成第二次。
“半斤八两!”本土男也不示弱地拿起了水杯,口舌之争变异成了当地特色泼水大战。
“该死!”
“该死!”
安平低咒,抹下一脸水,果真是非之地不该久留,现在被泼成一落汤鸡了,无奈猪排饭太好吃,贪吃误事贪吃误事。
赵彧璟轻斥,哪个王八羔子胆子长脚板底了,敢把水泼到他身上。
此时,破败穷酸的一间破烂木屋里,一群当地人着夹脚拖鞋花衬衫宽裤衩模样,围成一团用着他们熟悉至极的母语高棉话极快地交流着,谈论到兴奋处甚至有指手画脚的,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势。如果忽略他们贪婪杀戮黝黑发亮的嘴脸,腰间系着的大刀铁枪,外人还以为他们正在商量着即将到来的节日庆典该如何庆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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