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在一旁静默的欣赏着刘姐,就像是一位艺术家驻足欣赏一个喜欢的艺术品一样。虽然天佑称不上什么艺术家,但此刻在他的心里,刘姐那优美动人的曲线,和那丰韵饱满的身材,特别是她检查作业那认真的表情,都像极了一个值得品赏的艺术品。
“你看,这儿”,刘姐指着作业本面向那个小学生温和的说,“这儿是不是有些问题呢?”
她的声音是多么的具有雌性啊,以至于天佑的某个内器官接受了这个信号后,竟控制不住地分泌出大量的什么激素,直搞的他心率加快,身体发热,俊俏的小脸蛋上也泛出一两朵红晕来。
终于,刘姐检查完并让那孩子回去修改了,现在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个头还算般配的人儿在灯光昏暗的门廊里了。而其他的孩子们我们刚刚介绍过,都有自己的事情忙,再说他们哪有时间和心思去注意大人们之间的事呢?所以说,暂时是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了。
他们先是相视一笑,然后又是沉默的一笑,最后天佑终于压住自己的心跳,要说话了,却被讨厌又烦人的敲门声给堵了回去。
刘姐开门,一个膀大腰粗,年龄和刘姐相仿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嗯,他是来接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宝贝的,读者如果允许我介绍的再啰嗦点的话,那就是:这个中年男人是来接他们在这儿托管的自己的孩子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这让进门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天佑很是焦急,但是他除了必须忍着性子之外,还能怎样?他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刘姐抽出时间才行。
唉,谁让年轻人总是这样,特别是天佑这种男青年,血气方刚,心血来潮的时候挡都挡不住。唉,唉,唉…主啊,无限的叹息。
终于,那烦人又讨厌的男人消失了,现在又回到他们两个,在那昏暗的门廊里…。天佑终于像酝酿了太久的火山一样爆发了,也就是这次没有犹豫没有停顿没有笑的开口说话了:“刘姐,看来你好忙。”天佑说完心里却默思着:喔?这是一句什么样的开场白?管她呢。
“你怎么知道我姓刘?”刘姐一脸惊喜。
“我…”,天佑调皮的翻翻白眼,然后作出一副神秘的表情道,“我掐指算的”。
刘姐盯着天佑没有回答。那感觉却像再说,就你小子,想蒙老娘我?还掐指…,不过,这到底是真的?
“咱们谈谈铅笔吧?”天佑说完总忘不了那个称呼,“刘姐”。
“嗯。”
就这样,天佑拿出铅笔边介绍边仔细的示范给刘姐看,并且还让刘姐跟着他一起装芯,销尖儿。因为他在一本销售书籍里了解到:产品的售出,女人的触觉很重要。
而刘姐也很配合,所以这一过程两人都很愉快。
天佑介绍完,以一个询问的笑容看着刘姐,刘姐倒也爽快和知趣,便直接了当的说道:“这样吧,小伙子,你呢,先在我这儿放几套,我会尽力帮你推销推销,怎么样?”
“那真的谢谢您了,刘姐”,天佑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压制不住兴奋的继续说道,“说实话,您长的还真是美呢。”
“得得得,你小子再说…我可就不管了…”刘姐说着说着仿佛要动怒似的,但她脸上泛出的红晕却逃不过天佑的眼睛。
“刘姐,你人真好。”天佑的嘴控制不住一个劲的甜。
“好?哼哼”,刘姐听到这句话却显的不开心了,只是她接着道,“好有什么用?”
天佑有些惊愕的看着刘姐,没有言语。
“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
对于刘姐这句问话,天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出于礼貌和在下意识的控制下,他有些吞吐的回道:“不,不知道。”
“因为我的儿子也是你这般大,他也做过和你一样的推销。”
“不会,是铅笔吧?”
“嗯,不是铅笔,他做的是生活用品,就是洗发液,护手霜一类的。我说的你们一样,不是,他应该也是你这样的吧?背着个黑色书包…”
“刘,刘姐,你没事吧?”
“啊,我没事,就是我看到你后,终于像看到我的孩子一样,他总是什么也不说…”
天佑听到一个母亲这样说,心里就有种莫名的酸酸的感觉,眼睛也微微湿润了。但是他吸了一口气便接着对刘姐说:“刘姐,你应该高兴才是啊,这说明你的孩子,他,他很坚强…他”,天佑说不下去了——他本身就是一个同样需要安慰的孩子。
“嗯,我知道,我知道。”刘姐边说边看着天佑不住的点头。
天佑想自己不能再多留了,天已经很晚了,但是他却不知道怎样在这样的时刻开口告别。然正在他踌躇时,刘姐又开口说话了,像是她很久很久没有和一个人好好谈过心一样。
“大学谈恋爱了吗?”
“这个…”
“怎么,不好意思说啊?”
“不是”,天佑的脸红了,而且红红的脸上还带着许多失意。他接着道,“不是,而是…”。
“一言难尽?”
“嗯嗯!可以这样说吧。”
“看来,你小小年纪就经受了不少感情喽?”
“才没有…”,天佑的脸更红了,就跟个熟透的红苹果似的。
“大学谈谈恋爱是很正常的,姐都是过来人了。”
“这么说你也是到大学后才谈的?”。
“这话怎么说?”
“就是,比如像我吧,家庭是比较封建的那种,就是从小就接受那些‘要好好学习,谈恋爱是坚决不可以’之类的教育,所以上大学之前就没想过谈恋爱这种事的这种。您懂吗?”
“啊,你的意思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想说…”,刘姐停顿了下,看着天佑接着道,“这么说来你是大学才敢去谈恋爱的喽?”
“唉…,可不是?!您的这个‘才敢’用的可真好!”
“小伙子,父母亲这样教育你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我知道”,天佑有些愤懑的说,“可是这种教育,怎么跟您说呢,刘姐,我是真心被害的好后悔,后悔我什么事都去叛逆,怎么唯独这件事我不叛逆呢?”
“照你这样说,你应该很用功吧?在学习上。”
“学习,学习”,天佑显的有些激动了,“学习固然没错,可是为什么只让我学习,不让去谈恋爱呢?男女相互接触,相互交流,相互帮助,我觉得,应该是现在的我发觉,那样对真正的学习才有真正的帮助和成长。为什么是真正的学习呢?因为对于我现在的认识来看,学习不应该只是知识的积累,说的更宽泛点就是,不应该只是智商的积累,我觉得情商对于一个人来说则更为重要!而这种情商和处理事情的能力从哪里来?不就是在游戏,玩耍,恋爱等等这些非书本上学来的吗?”
“你说的没错,可是谁管着你去游戏去玩耍和恋爱了呢?”
“刘姐!”天佑像是嘶吼了一声,他根本停不下来的接着道,“刘姐,谁管着我?你说谁管着我?还不是那封建的思想吗?说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呸他个黄金和如玉,这就是我们传统封建的好思想吗?难道学习只是为了金钱和美女吗?呵!看看吧,看看人家西方吧!那些发达国家,特别是唯一的一个超级大国——美国,我们不要只一味的去羡慕和嫉妒人家的富强,民主和自由,不应一味的去恐惧和害怕人家的科技,实力和军事,我们要看的是人家的教育是怎样的,人家崇拜的是什么?人家追求的是什么?而我们呢?醒醒吧,请不要再一味地去埋怨我们的落后,请不要再一味地把罪过加到闭关锁国,而让我们落后了几十年的封建王朝吧!那不是他们的错,应该是不只是他们的错,我们也有错才是,因为我们也有责任,我们也是祖国的一份子,我们也有,而不只是那些个领导人才有的让一个大国,也就是让我们的中国真正崛起的责任!”
年轻的天佑慷慨激昂,而刘姐却非常平静地倾听着这个热血少年的真情诉说,她继续淡定的问道:“那你能不能说清楚些,就是说的直接现实点,在你看来,学习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生存和发展。”
“哈,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些,怎么说呢?你不觉得还是有些太宽泛了吗?我想听的更具体些,你懂吗?”
“好!那我就讲的更具体些,但要是我哪里讲的不好或不对,也只好请你,用个不怎么恰当的词就是,请你忍气吞声的听吧。反正我自己早已经习惯了的,因为从高中开始,大家就叫我愤青了,而我的人生格言却是鲁迅先生说的那句话:我明知道,苍蝇的飞鸣是遭人厌的,但只要能飞鸣,我就偏要飞鸣!”
“好,不过,你看,我们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呢?来,天佑,坐下吧,坐下来再说吧。”
“不了,刘姐,我还是站着说吧,这样我才能把气调顺”,天佑幽默的一笑,风趣的说道,“您见过哪个演讲家是坐着说的?
不过,刘姐,您坐,您是可以坐着倾听我诉说的,这样的话,有个人能像您这样富有耐心的听我诉说,我就觉得很幸福很幸福了,因为接下来的话我实在是憋了好久好久的,而现在终于有人能听听我的心声了!”
刘姐听罢,没有推辞,而是很顺从的坐在了灯光昏暗的门廊里——桌子下有个小板凳。而天佑则笔挺的站在灯光下,他的第一次“演讲”就要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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