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宽道上突的飞奔出一匹烈马,只见驾马的人穿着一身杂乱的婢女宫服,背上背着一名血红色的女子,背上的女子脸色白的可怕,无端端给人一种死亡的气息。柳如艳快马加鞭,顾着马背后的李芯雪,心里难过的咬紧牙关,恨不得杀了那害死娘娘的凶手。泪水又不争气的落下,模糊了眼前的道路,她不停的擦掉泪水,双手抓紧马儿,绑在两人之间的布条似松动了些,她立马又用空着的一只手拉紧。“驾,驾,驾。”柳如艳心里不停的求着马儿跑快点,深怕被楚歌等人追来,她保护不了娘娘的身家性命,如果连娘娘的遗体都护不好,那么她只有以死谢罪了。深夜的风吹着受冻的枫叶,拍打在柳如艳泪迹未干的脸上,刮得生疼,她都觉得比不上心里似刀刮的伤痕,待她如亲姐妹的娘娘,她都未能保护好,想着的柳如艳眼泪又不停的堕下。“城下何人?”夜里站岗的士兵对着城门下骑着马的女子问道。柳如艳抬手把手中的令牌扔了上去,城门上的士兵以为是要射杀他的暗器,惊恐的喊道:“有刺客,快放箭。”上百名弓箭手无一不瞄准柳如艳的方向,开弓准备射杀。“住手。”高大明黄的朝服趁着来人凌厉的五官显得格外得生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底下的士兵弓箭手无一不对着朝他们走来的皇上跪下行礼。李姜激动的看着柳如艳,转身朝着城下走去,跪在地上的人显得颤抖,他们都知道皇上是如何惩罚那些不听话的朝臣的。“开城门。”李姜阴气的说道。“皇上有令,开城门。”底下的士兵对着城上的士兵喊道。偌大的城门传来一声铁链声,夹杂着开门的夹板声,城门顿的开了一道口,只见城外的马已飞奔而进。得到楚军叛变的李姜早已等待不急在宣城之中心烦意乱,唯恐他的皇姐皇姐夫出了什么事。柳如艳踏下马,解下背上的李芯雪抱到李姜的手上,朝着李姜一跪说道:“公子,奴婢该死,未能保护好娘娘。”李姜颤抖的接过李芯雪的遗体,闭上双眼,脑海里最后一点回忆便是他的皇姐对他的好。“皇弟,这是皇姐送你的,能保你一生平安的。”“皇弟,母后又罚你不吃饭,这是皇姐给你留下的,皇弟快点吃。”“皇弟快走,皇姐留下来当人质。”许许多多的画面围绕在李姜的脑海里,他“啊”的一声,整个人似受伤的野兽抱紧怀中的女子,在她的身上哭成个泪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李姜放下李芯雪的遗体,朝着她三跪九叩,拿起腰间的酒洒下,双眼血红的说道:“皇姐,皇姐夫放心长眠,皇弟会为你们报仇的。”柳如艳也朝着李芯雪三跪九叩,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同样的话。两人在雪地里跪了一宿,冻僵的四肢也比不了心里那坚硬冰冷的石块。雪,终于停了,只留下地面上四个凹硬和大大小小的鞋硬,仿佛要向人诉说当时这里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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