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点,宁老爷在等你。”一个黑脸汉子怒吼道
文怡顺着一个梯子从墙上下来,进入大厅,宁有田早已迎了出来,微笑道:“朱县令大驾光临,你们这样将朱县令捆着过来是否有失待客之道?给我松绑。”
“是。”
“来人,给我上茶,我要好好给朱县令压惊。”宁有田的笑容如沐春风,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文怡眼前一晃,文怡定睛一看,此人正是那日见到的高三,他快速地向文怡瞟了一眼,然后对着宁有田用哑语打着手势,宁有田极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文怡记得上次见到高三时,他并未哑,时隔一个月就哑了,宁有田似乎猜出文怡所想,说道:“一个家丁,口内生了一个瘿,说话有些不方便,来咱们喝茶。”
二人呷了一口茶,宁有田说道:“让大人受惊了,这纯粹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农户们不听劝阻,硬是要种植烟草,我跟他们反复宣传县政府的惠农政策,种植水稻减租,有补偿,可他们就是心存幻想,要种植烟草。”
“哦,有这事情?”文怡显得很吃惊的样子。
正是猪八戒倒打一把,明明自己逼迫农户种植烟草,却反而说成农户自己要求终止烟草。
“大人不信?”宁有田有些显得吃惊表情,于是对一个家丁说道:“老九,你让管家把契约拿来。”
不一会儿,老九果然拿来一本契约,文怡随便翻开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的果然是农户种植烟草的契约,而且还有手印。文怡知道制造一份假合约并非难事,手印随便那个人都可以按压的。
于是合上契约,说道:“补偿银你发下去没有?”
“大人对我宁某人不放心?大人的旨意就好比比皇上的圣旨,我宁某人怎能不执行,那些刁民领了银子便反悔了,银子不退还,还要强行种植烟草。”
文怡呷一口茶只觉得这茶香的出奇,喝了几口便觉得头有些晕晕沉沉的,按理说一般的毒药对文怡不会起效的,或许是这几天太累了吧,文怡这样想着,于是放着胆子喝茶,说道:“既然大人按照我说的做了,那应该要当场与佃户签订必须种植水稻协议。”
“不瞒大人,正是我一时疏忽,以致造成这种局面。当时大伙并未签订协议,我想大伙领了银子应该会照着大人宣传的去种植水稻,可他们领了银子没有二天就四处购买烟叶种子,我派人去阻拦都不管事。”宁有田面现难色,好像自己已经尽力了一般。
“既然如此,要解决这场纠纷也很简单,咱们开门将这些农民迎进来,咱们二人当面跟他们说清楚就是了。”文怡心想你别装了,开了门,你若真是如你所言,那我朱县令自然会保护你,如果你说的跟做的背道而驰,那就别怪农户们对你不留情面了。
“来,给我们上一些酒菜,不能让朱县令空着肚子。”宁有田忙着招呼家丁。
不一会儿有人端来一盘子菜肴,一壶酒。
宁有田给文怡酌满一杯酒,然后自己酌了一杯酒,对着文怡面前饮下一杯酒,意思是告诉文怡,你看,我与你一同喝茶,一同喝酒,共用一壶茶一壶酒,要是有毒或者是迷药,那首先毒倒或者迷倒的必定是我了。
文怡闻了闻酒,果然酒香四溢,喝下一口果真醇厚无比,接着便喝下这一杯,立刻便觉晕晕沉沉抬不起头了,宁有田奸笑一声,“倒。”
“朱县令呀,你可中我圈套了。”
其实问题是在壶上,该壶有一处按钮,位于壶把手,按钮与壶身浑然一体,常人难以发现,按钮上掌控这茶壶内的上下两根管道,出口只有一个。上面根管道里面放着的是一包解药,下面管道里面放着一小包**散,只要轻压按钮,壶中茶水流经下管道,出来的便带有**散的茶水,松开按钮,茶水流经上管道,出来的便是带有解药的茶水,如此设计可以避免共同开口处沾有带**散的微量茶水带入自己杯中,因为已经被解药化解了。
宁有田奸笑一声,挥手说道:“把他拖下去,一群蠢货,外加上你一个大傻帽。”
宁有田吩咐宁管家说道:“对那一帮蠢货喊话,说朱县令命令大伙撤退。他们如若不听就叫逋良贤侄,在城门外放箭,另外几个火枪手城门上射击。”
宁管家说道:“老爷,他们人多。”
“不用怕,我们的援兵半个时辰回到。”宁有田奸笑一声,道:“跟我作对,没有几个会有好下场的。”
由于文怡茶水并不多,或许内力深厚,因此迷糊不过半个时辰,便蒙蒙龙龙醒来,这房子是暗室,赤黑一片。房子内面散发着难闻的臭味。忽然侧壁的亮起光来,原来是一个洞,一个身影从洞中钻了出来。
“谁?”
“嘘!”
文怡见他有些熟识。
那人从洞口钻进来后,室内立即更亮了一些,文怡这才看清,果然是高三。
高三发出一连串喉音,然后牵着文怡从洞口钻出去,文怡虽听不明白,但知道他决无恶意,不晓得顺着高三走,进入隔壁房间,此房间床铺,做饭家具耕作用的农具一应俱全,应该就是高三的房子。
高三将门开了一条缝,从门缝里观看一会儿,确信外面无人时,才向文怡招手,领着文怡出去。门外是一个庄园,有田地,菜地,约莫有三十亩地宽。文怡跟着高三在菜地里穿行。地里尽是白菜萝卜,大蒜藠头莴笋等作物。遇上有人在菜地时候,二人便匍匐着趴下,过后便继续前进。
突然有几个人东张西望地往这边走来,文怡与高三赶紧趴下。好像发现什么似的,说话声音越来越近。前面有一口水塘,高三指了指水塘,示意文怡下到水塘里,文怡只好照办,然后高三突然站了起来。那头传来喊话:“高三,你看见一个当官模样的人没有?”
高三咿呀着说没有,有又摆摆手。
“原来,高三也弄哑了。”
“我们不相信,他就是从你房子逃走的。”
文怡下到池塘下,只见岸边很高,茅草很厚,人往下一站,果真还难以发现呢,既然谈判没用,那回去只有帮助这些农户攻下他这个龙潭虎穴。
“高三,是不是你把他放走了。”
接着传来一阵子拳脚声,文怡恨不得与他们拼了。
文怡从塘下爬到岸边,上了岸,拨开茅草,见高三躺在地下,口角还流着血。文怡粗略地检查了高三伤情,只见高三一颗门牙被打掉了,又摸了他的脉息,知道他并无大碍,将高三扶了起来。高三一拐一瘸地指引文怡往前走。
他们二人来到围墙下,高三拨开一处茅草,茅草草丛中露出一个洞穴,示意文怡从此处爬出去,文怡担心高三受到虐打,邀请高三一同出去,高三摆摆手。辞别高三,文怡从洞里钻出来,便到了湘江河岸边,走了没多远见柳青衣带着几个衙役领着一群湿漉漉的三个人正往这边赶。知道这几个跳河之人无大碍。青衣见是文怡,也甚是吃惊。
不远处传来杀喊声,打斗声火铳声,隐隐约约有兵器相撞的声音,混杂着人群哭喊声。高空浓烟滚滚,古时候的战争场面也不过如此。文怡知道双方打斗正酣,不知谁胜谁负。
到了近前,文怡见周围多了上千兵勇,将农民围住,厮杀。大门场上也站着一群兵勇。农户死伤甚众,因为他们手里就是的兵器不过是一些锄头棍棒,菜刀等,这边兵勇装备的是朝廷新式武器。
这场战争不能再打下去了。文怡这样想着的时候,便往前挤进去,,两个兵勇拦住文怡,文怡大声说道:“我是祁山县令,你们放下刀剑。”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大肚子赵翼,见了他部队背后有人吵闹,不由得一惊,放眼望这边望去,只见他的手下跟几个人争吵,骑着马慢悠悠赶来,发现正是祁山朱县令,虽然没有穿戴官衣服官帽子,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赵翼打着哈哈笑道:“朱县令,今日这个模样。”从他的笑声里得知他对目前的形势很是乐观。
文怡显然有些气愤,说道:“赵大人这次来祁山是助纣为虐。”
赵翼还是乐呵呵地说道:“我这次来是帮助你们评定叛乱,祁山这帮刁民他们如今要造反了造朝廷的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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