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们住两间茅房。一间为厨房兼客厅,一间为卧室,这间卧室用布幔分隔成两间,里面各放一张床,兰香睡在里间,二蛋子睡在外间。兰香床铺前面有一张小柜子,里面放了一些兰香的衣服和被子,床上放着一些小孩子衣服。外间比较简单,是由几块木板架成,二蛋子衣服摆在床头的一个凳子上,叠放得整整齐齐的。文怡早已将手下打发去了驿站。四个人一起共进晚餐,二蛋子吃晚饭知趣地带着小孩去舅舅家里。晚饭后,兰香烧好热水,先安排文怡洗澡,完了,自己在厨房里洗浴,她要洗得非常仔细,她要将身子洗得干干净净的,似乎将自己被人糟蹋过的痕迹全部去掉。洗浴完毕,找来一张小镜子,对着镜子细细地着了一些淡妆,化妆的材料是在虎山迎春给的,穿了一件红色衣服。文怡问他要不要戴红头巾,兰香说道:“没有了就算了。”突然兰香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有了。”在柜子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条红腰带。兰香笑着说道:“这红腰带是你当年留在虎山上是那个母猴子的定情物呢,让我藏了起来,如今可以派上用场。那次的事情你还怨我吗?”
文怡笑了笑说道:“既然你把我的那位情人赶跑了,那你今晚赔我一个就是了。”兰香笑了,笑得脸带红晕,文怡觉得很美,在兰香脸上亲了一下。兰香低头羞赧的说道:“猴急什么,今晚虽说只有你我,这个礼仪还是要的。”说完有忙着准备红烛,香棍,纸钱;米酒两个小杯子。又把房内收拾的整整齐齐。准备完毕。兰香首先对着家乡的方向摆放一张椅子,椅子上放两个罐子,罐子前面放上三牲,点上香,三叩首,上香-把香插入罐内,烧了纸钱,将文怡叫到跟前,对着两个罐子哭着说道:“爹,娘,孩儿今日要出嫁了,嫁的是你当年救下的朱文怡,女儿今生唯一的这个愿望,在你生前未能实现,今日虽然来迟了,但你们若是在天有灵,看见我披上红妆,是多么欢喜呀。你们为我祝福吧。我嫁给朱文怡不管他将来富有还是贫穷,不管他将来飞黄腾达,还是流离颠沛,我都无怨无悔。做他的妻子也好做他的妾也好,做他的红粉知己也好,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希望你们在阴间保佑我们。”文怡说道:“岳父岳母大人,是你当年救下文怡的性命,还没有来得赢报答你们,没想你们就仙去了,我当年答应过你们,将来一定照顾好兰香,娶她为妻,由于阴差阳错,我在母亲的安排下糊里糊涂娶了妻子,可是请你相信我,不日我一定将兰香娶回家。我爱兰香胜过爱自己。今晚我两情同意合,举办婚礼。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够见证。”说完两个人叩头。文怡点上红烛,为兰香带上红头巾,然后夫妻对拜,拜毕。两个人各许一个心愿。兰香默默祝福希望文怡每日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希望将来为文怡生一个孩子。文怡默默祝福兰香每日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希望将来一帆风顺进入朱家。许愿完毕,文怡揭开兰香红头巾,拥兰香入怀。把兰香轻轻地抱上床,兰香害羞的说道:“把蜡烛吹灭吧。”
说完便行夫妻之事。两个漂泊的心终于在一起,心身融为一体。水**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两人整个晚上像进入人间仙境,颠鸾倒凤好几次。累了兰香起来为文怡烧上热茶,将茶端到床头,文怡担心兰香受凉,将兰香抱进被子里,两个人靠在床上,文怡说道:“过几天我与家母,蕙兰商量一下,将你迎进家来,你也别在外面颠簸流离了,我想让你平平安安的生活。”
兰香说道:“现在进你家门还为时过早,首先我父母死得不明不白,你新任县令能否先将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文怡说道:“这个事情我正在勘察,希望你到时候能出来指证,另外到时候可能会对骆伯伯开棺验尸,会惊动他老人家,你同不同意?”
兰香说道:“我暂时还是在暗处的好,你案情需要,我想他在天之灵看见你为他伸冤也会九泉含笑的。另外你找到东坡,他一定知道内情,如果他真的参与了这一起案件,你就秉公处置,我父母将他养大,没想到他是一条披着人皮的狼,可惜爹妈看不穿呀。”
文怡说道:“把这个案子办好了,你就回来吧。”
兰香说道:“我还考虑二蛋子和这个小孩怎么办,我先把小孩抚养大一点再说吧,反正今晚我的心愿已经实现,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到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自然会来到你身边的。”
文怡说道:“我天天需要你,我会天天想你的。”
兰香抓住文怡双手,说道:“你身为全县父母官担子不小,要时时刻刻想着百姓生活。工作之余你可每月来我这里一两回以解我们相思之渴,你只可旁晚悄悄地来,不可带随从以免暴露身份。”文怡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他也为有这么一个深明大义的爱人知己而自豪。他点了点头,在兰香脸上亲了亲,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怕你受苦了。”兰香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娇娇小姐。”
第二日清早,文怡辞别兰香返回县衙立即派人对骆攻略之案展开调查,由于师爷对他殷勤备至,另一方面他与师爷周二拐设计如何让商贾互相倾轧之事。周二拐为人机灵,这日他装作无事可做的样子,在衙门各房以及快捕房之间四处溜达,大家见他被两任县令得宠,且他生性随和,大伙也愿意与他靠近,互相见面谈得很投机。
他见几个衙役闲着无事,周二拐说道:“你们说说,咱们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辛苦忙活为的是啥子,薪水这么一点点,还不够找个娘们一夜的消费。”
“你周二拐也没有钱花?鬼才相信,你在县令身边这么红,我们哪能跟你比。”一个衙役调侃道。
“信不信由你,要是我有钱二房三房都娶了,还整天抱着黄脸婆睡觉,实话告诉你们,我一月的薪俸只比你们多二三百文,就是一千五六百文。”
“没有钱,干个毛呀?”另一个衙役说道
“我们也是,若不是那些商人给些,在在农民身上弄一些,咋们早就和西北风了,哪里还有闲钱去春香楼呀。”
周二拐子微微一笑道:“一般这些商贾能给多少银子?”
“一般一个月给6钱银子,好一点的话有两把银子。逢年过节稍微多一点,也不过二两银子。”
“这也不多呀。”周二拐故作吃惊的样子。
“这已经够好的了,要不是看在我们帮他收购烟叶上,维持一下次序的份上,连这个都没有呢。”
周二拐子装作很气愤的样子说道:“他妈的真小气,你看他们个个是肥头大耳,腰钱万贯,房屋都是两三层高,凭什么?还不是依靠祁山的烟草,弄个什么烤烟作坊,或者直接卖给烤烟作坊,他们能做的,我们为啥不能做?”
一句话说得大家群情激奋,个个眼前一亮,说道:“对呀,怎么我没想到呀,叫农户直接卖给我们,咱们合资办一个烤烟作坊,把烤烟销售到广东湖北,赚大钱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衙役一脸不屑的样子,说道:“你们也不想一想,你没有保护伞,这是能成吗?”
“保护伞?要谁保护?我们自个就是保护伞。”众人似乎不太相信。
“你们也不想一想,当年要是没有裴儒新点头,这些商贾哪个能收购烟叶,哪个能够办成烤房?”那位大龄衙役说道。
“现如今裴儒新到永州去了,他还来受保护费?”师爷笑道。
大龄衙役低声说道:“如今的保护伞可是赵县丞了。
师爷周二拐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县丞每年从他们那儿收取两千两银子,这些银子有没有分一点红给你们?”
个个衙役摇摇头。
“没有吧,那为何还要替他卖命?”师爷继续激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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