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在虎山在虎山修养数日之后,正巧这日骆攻略及兰香来接文怡,聂慎之对文怡倒是十分挽留,对骆攻略说道:“骆兄,能不能借你的女婿给我做三年徒弟?”
骆攻略当然知道文怡与兰香两个孩子的心事,这年头患“气管炎”的男人十有**,我们的骆叔也不例外,何况兰香确实与任何男子无媒妁之言,笑着说道:“女婿?我闺女尚待字闺中,哪来的女婿?文怡做我家女婿也要看他的造化,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枕眠,我家娘子常说,兰香是要嫁个当官的。”
说好的事情,难道又黄了?文怡猛的拍了一下脑袋,对,骆叔叔好像也未曾许诺将兰香嫁给我,但他们全家应该知道,兰香非我不嫁,我非兰香不取,既如此就不要说这样的话,难道非逼得我走上仕途这条路吗?科考这条路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想金榜题名简极比登天还难。
兰香似乎洞察了他的心事,在一旁拼命使眼色,不过是在安慰他而已。
聂慎之哈哈大笑道:“既然他不是你女婿,那就先给我做三年徒儿吧。”
骆攻略说道:“他不是已经拜你为师学了什么六脉神剑了吗?”
聂慎之说道:“六脉神剑不是我拿手好戏,而且当时为了救他才如此。医术才是我的拿手好戏,我看他对医学有造诣,是个可塑之才。”
骆攻略本想激励他回去读书,走上科考之路,将来得个一官半职,兰香何愁不是你的呢,他先前说那些话本是夫人的原话,实际上也是在激励文怡。
骆攻略说道:“好是好,只怕打扰你清修了,吃穿住用倒也是一笔不少的开支,这些日子为了东坡的事情,已是财经空虚,没有多少…”
聂慎之说道:“老兄,你甭说了,这一切都由我来但当,诺学有所成,将来在伊水镇开药铺也好,保管你家有银子花。”
骆攻略听了如此到也不好去分辨,转过头对文怡说道:“文怡啊,聂伯伯,有意收你为徒,你可愿意在此跟着钻研三年五载的岐黄之术?将来在我们伊水镇开个药铺那也是个不错的行当。”
文怡心想做你三年徒弟,你这医书我三个月就可读完,在这里呆上三年想闷死我啊。好吧学医就学医吧,骆攻略都已经开口了,那就在这里再呆上几个月吧。于是点点头说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兰香在一旁说道:“不行,你一个月要回来看我一次。”
文怡笑着说道:“好,我答应你。到时候你要给我做好吃的啊。”
兰香做了一个鬼脸,说道:“想得美。”
骆攻略抚摸兰香的头发说道:“两个小孩别拌嘴了,天色不早了,咱们还得赶路。”
兰香跑去抓住迎春的双手,两个小女孩嘀咕了好一会,直到骆攻略催促着要动身,兰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通过一段时间盘问,聂慎之了解到这小子确实懂得许多医理,于是给文怡一本汤头歌的书本,让他背诵汤头歌。文怡的老爸本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官人,经常拿汤头歌像唱童谣一样教儿子,因此文怡从小就会背诵近三百首汤头歌,现在拿着这本汤头歌,温故而新,不过十日功夫就全然会背。
虽然这里地处偏僻,但来这里看病的人还不少,大部分是一些疑难杂症。文怡看见骆攻略用药再慢慢思索体验。医术竟突飞猛进。过了一些日子,聂慎之叫文怡与姜樘一起比试背诵汤头歌,姜樘本也是一个读书人,是救他一命,看他为人老实有意将医术传授给他,同时还打算还有他的家业和女儿都给他,但通过那次与汪不同比武,聂慎之发现张樘竟然越来越像汪不同,虽说这是个小慨率事件,但他心里就是起了一层疙瘩,这个可怕的念头一旦在他心里出现,就再也抹不掉了。更要命的是,自从朱文怡来到虎山,他就越来越喜欢这小子,既然他与兰香五媒妁之言,迎春嫁给他倒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心意已定,所以极力将文怡留下来,发现这个文怡生性聪明且记忆力超群,有过目不忘之本事,确实是一个学医的奇才,于是打破今生只收一个徒弟的誓言,为公平起见,有意比较一下两人的本事,择优选婿。姜樘如技不如人,那也怪不得他了。
这日坐在太师椅上,迎春站在一边,文怡与张樘行礼完毕,说道:“你们二人现在都是我的徒儿,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我还是要考考二位爱徒医学基本知识,品学兼优这将在这里继承我的衣钵在这儿将我的事业继续发扬光大,当然品学稍次者可以回家开医馆。同时通个比赛提升二位爱徒学识。今日考试先从汤头歌背起,哪位爱徒先背诵?”
张樘这些日子对迎春爱慕之情一日深似一日,他发现自从来了个文怡,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危机离他越来越近,在这山上迎春是唯一的女性,他生怕失去迎春,于是比以前更为发狠读书,学医。做事尽讨迎春欢心。迎春呢,她本来与父亲相依为命,父亲收了一个徒弟她多一个伙伴,他对张樘虽然谈不上厌恶,但也谈不上发自心底的爱意,可是自从闺友将文怡交给她,她就明显感觉不一样了,文怡稳重,有内涵,心思慎密。她有时看见文怡郁郁不乐,若有所思她每每就心疼起来,她知道文怡在思念兰香,兰香是自己闺友,结拜姐妹。她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可是始终有驱散不了,偶尔迎春也会问文怡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问道:“文怡哥,虎山环境好不好。”
文怡答道:“很好,山清水秀,真是人间仙境。”
迎春接着继续问道:“你愿不愿意留在虎山吗?”
文怡叹了一口气不在再做声。她弄不清文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她有时问一些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问题,她问道:“文怡哥,我与兰香哪个漂亮?”
文怡回答她说:“两个都非常漂亮,一个貌若西施,一个容如昭君。”
那日在甘泉寺,聂慎之被柴尚所擒,于是就有了托孤之事,当时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喜悦之情,只是不敢显露,后来骆叔叔又说兰香尚待字闺中,与文怡无媒妁之言,现在想来迎春真希望兰香不要来了。文怡永远留在虎山。但是她现在不能偏袒谁,待事情明了之前,最好还是保持矜持一些。
张樘这些日子刻苦学医,将汤头歌背了两遍,听了师傅说要背诵汤头歌,于是上前一步,说道:“徒儿张樘先背诵吧。”
聂慎之说道:“今日比赛是检验你们对用药汤剂的熟悉程度,每种病症背下至少两种以上的汤头歌诀,不得偷懒。现在比赛开始,由张樘先背诵,为公平起见,背歌诀时你们二人互相屏蔽。”
首先从滋补益气类开始,张樘背诵了四君子汤:四君子汤和中义,参苓术草四般施,益气健脾基础剂,脾胃气虚治相宜。升阳益胃汤:升阳益胃术芪参,黄连半夏草陈皮,苓泻防风羌独活,柴胡白芍姜枣随。随后便是紫菀汤及小建中汤。再是发表类汤,张樘当然背下麻黄汤,桂枝汤;攻里类汤张樘背下前两个也是比较常用的大承气汤和小承气汤。背到后面每个汤剂背得较为干涩,且均为最为常用的汤剂。
文怡小时候爹爹专门挑选那些生僻用得少的汤剂,因此文怡背汤剂专门挑选那些生僻汤剂,比如温补类他背诵的是小建中汤:小建中汤芍药多,桂枝甘草姜枣和,更加饴糖补中气,虚劳腹痛服之瘥。益气聪明汤:益气聪明汤蔓荆,升葛参芪黄柏并,再加芍药炙甘草耳聋目障服之清。独蔘汤,发表类文怡背诵的小青龙汤,小青龙汤最有功,麻黄汤中用桂枝,细辛半夏兼五味。还有葛根汤。攻里类文怡背诵的是温脾汤及枳实导滞丸。随便问了几个偏方,回阳救逆包括四逆汤和回阳救急汤,文怡全部背诵下来,张樘只背诵四逆汤。最后考了几个中医理论,文怡与张樘倒是不相上下。
聂慎之见两位爱徒旗鼓相当,倒也非常乐意,初来咋到知道这么多东西已然不容易,假以时日,文怡定然超过姜樘的,他想到此,最后宣布两个爱徒医学知识不相上下,对二位爱徒说道:“你们熟悉汤剂,基本医理,但是同一种病可有在不同患者身上表现出不同症候,不同疾病在不同的患者身上可以表现为同一症候,对于这些情况怎么治疗,我们要辩证施治,做到因人而异,对症下药。比如说同样是呕吐,但可分为寒邪侵胃,表现为喜暖恶寒,时吐清水或者痰涎;热邪内蕴,表现为呕吐物为酸苦热臭之物,喜寒恶热…”整整讲了一个上午医学理论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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