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只第三只吸血蝙蝠均如此变成僵尸。
姜樘问道:“师傅还捉几只蝙蝠来吸血?”
聂慎之说道:“不必了,他的气血比莽牯朱蛤还要毒几分了。”
原来文怡早些日子吸收了宝蛇之血昨日又吸收聂慎之悔悟大师一半内力及真气,当时也没有觉得什么不适,昨天夜里沉沉睡去,体内真气失导,从经络中逸出,四处窜动,以致全身皮肤欲涨裂之感。后加之他口服莽牯朱蛤,与宝蛇之血浸淫体内毒气随真气四散,故而吸血蝙蝠闻着毒气二极力避之而不及。
大家见了甚是愕然,聂慎之说道:“这小伙的病,恐怕只有甘泉寺承远大师才能治疗。”
骆攻略甚是不解,说道:“聂兄,当今没有一点办法?”
聂慎之沉思片刻后说道:“他的病症与当年大理国段誉如出一撤,因此要治疗好他的病,要么又极强的内力,如当代少林寺方丈明空法师,峨眉派清玄师太丐帮帮主史诗新。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炼成六脉神剑,当年是大理段氏所创,如今传布中原湖广一带。知道的人倒是不少,六脉能炼成一二脉者却寥若寒星,六脉炼成五脉者仅仅一二人。”
骆攻略问道:“聂兄,如此说来,你是知道如何修炼六脉神剑了?”
聂慎之说道:“实不相瞒,我修炼六脉神剑已有十二年了,目前一剑未成,我倒是有意将这神技传给贤侄以救他一命,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看他的造化了。”
骆攻略说道:“如此甚好。”
骆攻略回头不见文怡,只见兰香站在阶檐上,问道:“兰香,朱文怡呢?”
“爹爹,你来看吧,文怡在这儿运石头呢。”
大家跑出来,见文怡手抱巨石,正搬运至后园。骆攻略初略估计一下这个巨石头休说也有五六百斤。只见他抱着巨石不急不喘地走。见他放下石头后,兰香拿起他的手,说道:“文怡哥,爹爹教你呢,”
骆攻略说道:“快过来拜师。”
聂慎之说道:“贤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一些了吗?”
文怡点点头。
聂慎之说道:“你阳气极盛,需要不停地运动方可稍稍缓解,如此不出十日会累得你趴下,我现在教你修炼一种功夫,便是大理段氏遗留下来的六脉神剑,至于能不能成功,便看你造化。”
文怡听了脑袋一下懵了,传说中六脉神剑杀人于无形,当年大理段氏六脉神剑与洪老前辈的降龙十八掌西毒欧阳锋的蛤蟆功。王重阳的先天功为号称天下武林绝学四大奇门武功,六脉神剑尤为胜之,六脉神剑,多少人梦寐以求,当年吐蕃国鸠摩智,不远万里来大理求六脉神剑而不得。
聂慎之继续说道:“我已修炼十余年,从未间断,至今仍然毫无半点进展,你禀赋非凡,定能有所建树。”
兰香在一旁悄悄地说道:“你还不赶快拜见你师傅。”
文怡连忙磕头,说道:“弟子拜见师傅。”
聂慎之捋了捋胡须,点点头,说道:“起来吧。随我入后房来。”
姜樘从外面进来,说道:“师傅,我也要修炼六脉神剑。”
聂慎之冷冷地说道:“你修为有限,不适宜修炼六脉神剑。”
姜樘一脸错愕,眼睁睁见文怡跟着聂慎之进入内室。
聂慎之取来一张图谱,说道:“这是一张六脉神剑剑谱,你需仔细地观摩。
文怡接过图谱,展开绢帛,一卷半旧泛黄的绢帛上描绘着一个赤身**男子,以圆点标识人体上数百处穴位,各处穴位以分别以六中不同的短线贯穿连接。
聂慎之说道:“人体这些穴位你知道吗?”
文怡以前跟随父亲学习过人体穴位图谱,今日见了这些穴位及通过穴位第六条经脉当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于是朗声说道:“师傅,这些穴位徒儿明白。”
聂慎之说道:“六脉神剑,并非真剑,乃以一阳指力催生下体内真气化作气剑,有质无形,杀人于无形。所谓六脉,即便是手的六条经脉,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太阳小肠经手阳明胃经及手少阳三焦经。”说罢手指着给文怡看。每条经络行径路线一一指给文怡看清楚。
文怡突然想起,数月前给葛宏远治病是就用的是手少阴心经。对这条经络领悟倒是非常透彻。
聂慎之见文怡对于穴位及手上六条经络了如指掌,甚为欣慰。于是朗声说道:“六脉神剑以**易学医学道学及佛学理法精华,以神为本,以气为基,神气共炼,打通十二经脉,及全身穴道。促使百脉畅运,气血畅通。”
文怡心想现在我正是气血阻滞,真气四溢,此功正适合我。
聂慎之于是说了心法,说罢聂慎之盘膝而坐,文怡依法而练。如是三天毫无进展,这里说的当然是他们师徒二人,文怡是初练,二聂慎之已经修炼十二年了。文怡还是觉得膨胀欲裂,文怡想到了死,这个字眼在他心里已然不止出现过一次,但这次让他难受之极,人常说生不如死,文怡此事才体味到这种滋味。
死亡像两个面目可憎的恶鬼缠绕着他,
兰香竹沁,像湘神一样,妙曼起舞,红袖翩翩。亦真亦幻,亦喜亦忧,她们二人一颦一笑进入了虚幻缥缈的空间。文怡似乎见到了如血的残阳土丘似的坟墓,及坟墓上升起的袅袅青烟。
文怡大叫一声,“师傅,我受不了,让我死了算了。”说罢拨开门闩,飞奔而出。
聂慎之跑出去一看,只见文怡不停地跳跃摔打,他一会儿打自己,一会儿围着一个大树击打。
兰香窜上前抱着文怡双脚,哭泣道:“你何苦如此自虐?”
聂慎之叹息一声,说道:“救人要紧,咱们赶快去甘泉寺找承远大师。”
甘泉寺初建于宋代,依山而立,明代时已具有相当规模,传到承远大师手中寺内僧众多达三百余人,占地有一千多亩。
聂慎之与承远大师深交已久,聂慎之一进寺内带着文怡直奔方丈禅房谒见承远大师,其余人安置在甘泉寺门外。将文怡如何中毒,如何受伤又如何给他治病之事对承远大师说了一番。
承远大师沉吟片刻之后,说道:“请聂施主及爱徒请随我来寮房,渐渐四位师叔。”
聂慎之说道:“打扰各位大师清修,罪过不少,实出无奈。”
承远大师说道:“你我内力修为在伯仲之间,以你的内力修为倒不能替他疗伤,我当难以救治,四位师叔修为已然远在我之上,听听他们意见吧。”说罢直奔寮房而去。
聂慎之文怡随着穿越长廊,来到寮房。
承远大师在门前停了下来,对着门内说道:“阿弥陀佛,承远有一疑难之事,烦请四位师叔拨开迷雾,指引一二。”
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方丈请进。”
承远大师于是缓缓推门,木门发出咯吱咯吱地响声,文怡从两栏杆上的青苔可见房内人员极少出来,文怡聂慎之随着承远大师进入寮房,房内坐着四个人,年纪已然七十余岁,个个胡须雪白,飘然若仙。有二位大师身材魁梧,另两位看似干枯孱弱。这四位正是方丈师叔,皆为明字辈,年龄偏大的为明让其次为明忍明轮明德。聂慎之将文怡受伤,吸入莽牯朱蛤初略说了一遍。之后说道:“祈求四位师叔指点迷津,解祛他的烦苦。”
明让打量文怡片刻,问道:“三位师弟意下如何?”
明德道:“不过是消耗一些内力罢了,二位师兄六脉已然贯通四脉,我与师兄明忍也已然贯通了三脉。”
明忍说道:“就算鸠摩智来了也不会惧怕他。”
聂慎之听了此话,心头大喜。这六脉神剑已然是有人练得差不多了,救治朱文怡已然不是难事。
文怡听了也觉得甚为高兴,这六脉神剑被外界说得如何神奇,只是听说而已,今日倒要亲眼瞧瞧这门厉害功夫。
四位大师按照东南西北而坐,明让坐北面,明德做南面,明忍及明轮分明坐东西两面。
文怡盘腿坐在正中间,明让已劳宫穴对着文怡命门,明德对着文怡膻中穴,东西二位大师均以劳宫穴对文怡二手的劳宫穴。承远大师选了西北方以劳宫穴对着文怡风府穴。
五位大师均为一流高手,只听嗤嗤轻响,五位纯阳内力透过文怡穴道直输入文怡体内,顿时文怡身子为之一震,感觉舒适无比,片刻文怡全身烟雾缭绕。五位但觉体内真气直奔而出,竟然无法收回,五位高手深感蹊跷,兀自你瞧我,我瞧你,惊疑不定。
突然明让开口说道:“强敌已然快到寺门前。”
其余几位听了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打斗声,叫喊声果然传来。一个小沙弥赶到门前,传进话来,说道:“参见方丈,外面来了一群强人,在寻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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