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提到洪七,我才想起一事,我在他手里得到过两枚元石,其中一枚应该是你师父留给你的吧?那另外。。。。。。”赵一尘刚说到此处,就被打断了。
一个满身是汗的弟子跑进了大厅之内,刚想跪倒,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于是一抱拳,躬身对赵一尘急切的说道:“启禀掌门,大事不好!”
“启禀掌门,大事不好!弟子随同谢晓莹长老一同去剿灭斧头帮,本来进展十分顺利。斧头帮也并做过多的抵抗,大部分帮众都缴械投降了,只有少数人负隅顽抗,但也竭尽被谢长老所斩杀。”说道这里,这名跑进来的弟子,缓了一口气。
“没用多久,我们就控制了斧头帮的总坛。但是,在按照掌门的要求清理封存财物的时候,谢长老在斧头帮总坛的地下发现了一个密室。当时弟子就想进去探查一番,谢长老却拉住了我,他怕里面有机关,于是就一个人走了进去。谁知,”这名弟子说了这么长一段话以后,再次换了换了口气。
“谁知道,谢长老进入以后不久,就见屋内光华大作,随后就是嗡的一声巨响,之后屋内就再无任何声息了。因为谢长老进屋以后就将房门关上了,所以我们只好敲门,但无论怎么敲,屋内都没有反应。于是我们就想进去看看,但无论如何都打不开房门。”说道这里,那名弟子抬头看了一眼赵一尘,却发现他的脸色并无任何变化,心下不禁暗自佩服。
能做到这一点的,不是薄情寡性之人,就是处变不惊之辈。从这位新掌门对待张烈的态度上可以看出,他并不是前者,所以这名弟子才会在内心中对其产生钦佩之感。
“现在谢长老生死未卜,如何处理,还请掌门定夺。”说完,这名弟子又是躬身一礼。
听完这名弟子的叙述,赵一尘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因为,他从这名弟子刚才一个小小的举动上看出了他的与众不同。因为这名弟子在这种慌乱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记住不许跪拜的新规矩。尤为难能可贵的是,他能够克制住多年来形成的,这一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习惯,这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了。
所以,赵一尘对这名弟子汇报的事情,并没有立刻做出表态。而是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这名弟子显然没有想到,当此危急时刻,这位新晋的掌门会有此一问。所以,他被问的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回禀掌门,弟子名叫崔富贵。”崔富贵恭敬的答道。
“崔富贵,我来问你,那个地下密室可有窗户?”赵一尘的脸色有些阴沉。
崔富贵又是一愣,掌门怎么竟问些不相干的事呢?但他知道,无论掌门问什么他都要如实回答,于是就说:“回禀掌门,并无窗户。”
“那么,门上可有窗户?”
“回掌门,门上亦无窗户。”
“你刚才说谢长老进入以后不久,就看到屋内光华大作,谢长老关上房门以后你们是如何看到的?”
崔富贵有些暗暗吃惊,掌门的思路竟然如此缜密,自己话语中这样一个小小的漏洞,居然都能够被其发现。看来以后与这位掌门说话的时候,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语言了,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祸从口出啊。
于是,崔富贵仔细的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小心的说道:“回掌门,那个密室只有一个铁门,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可以进入的通道。弟子刚才之所以说,看到了屋内光华大作,是因为从门缝当中传出了刺眼的闪光。所以弟子判断,屋内当时的亮度应该更大。”
其实,崔富贵并不知道,自己在掌门心目中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赵一尘除了对他机敏的反应很感兴趣以外。同时,也十分欣赏他能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都没有语无伦次,而是镇定的说出事情经过的良好表现。
“崔富贵,以后禀报事情的时候,只要将你看到的和听到的如实说出即可。不要妄加自己的任何判断,因为你的判断本身就不一定正确,即使正确我也不需要你给出判断。你,明白了吗?”赵一尘以平静的语气说道。
“现在,带我去看看那个密室吧。”不等崔富贵回答,赵一尘就命令到。
自从这个弟子进门以后,张烈就站了起来,并守在赵一尘的身前。虽然,这个弟子他认识,但是作为一名合格的护卫,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面对任何人,都要将对方视为潜在的威胁。
在听了赵一尘刚才的一番话以后,张烈也不禁在心里暗暗点头。看来自己以后在禀报事情的时候也要遵从这个原则。回头一定要把这件事跟马大他们几个长老也说说。
在崔富贵的带领之下,赵一尘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谢长老出事的地点。张家的庄园位于紫霞城的东南角,并将这个角落完全占据。而斧头帮的老巢却位于紫霞城的西南角,那也是一处大宅。虽然没有打狗帮总坛那般庞大,但占地也有几百亩。
刚才跟着崔富贵穿堂过室之时,赵一尘发现斧头帮的这处老巢经营的十分不错,对建筑物和园林的保养和维护比打狗帮要好的多。这也许就是一个有底蕴的大派和打狗帮这种新兴的小派之间的区别所在吧。
此时,在斧头帮的地下密道里,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赵一尘站在谢长老消失的密室门口,眉头微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张烈站在他的身旁似乎也感应到了一些什么,也在仔细的体会着。赵一尘和张烈两人所处的位置是最靠近密那扇铁门的。在二人身后不远处,依然穿着粉色纱衣的马大正焦急的看着他们。
听到好友谢晓莹出了事情,马大在解决了鳄鱼帮的抵抗分子以后,就将扫尾的工作交给了手下处理。他只带了几个弟子,就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到了此间。而他来到的时候,赵一尘却并未赶到。
心急如火的马大不顾留守弟子的阻拦,就要强行开启密室的铁门。由于这扇铁门是向密室的外侧开启的,因此,他就仗着新晋三级武者的绝强功力,对着铁门的把手就是一通拉拽,结果那焊在铁门之上的把手都被生生拽掉了,他也未将门给打开。
不甘心的马大,接下来又用他成名的火焰掌在铁门上拍了几掌。结果只是在门上留下了几个深深的掌印,却仍是无法撼动铁门分毫。这个时候,看到赵一尘的眉头舒展开来,马大知道这位小掌门心中应该有了定论。
虽然,他认识赵一尘只有几个时辰,但是赵一尘在他心中却是一位无所不能的存在。至今,他还没见过赵一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对,就是问题,他觉得在赵一尘的词典里根本就不存在难题这个词汇。
于是,马大开口问道:“掌门觉得如何?会不会是谢长老在里面将门锁死了?”
赵一尘摇摇头,他没有回答马大的问题,而是转过头问张烈:“你有什么感觉?”
张烈躬身答道:“好像有星元的波动。”
听了张烈的回答,赵一尘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坐实了他心中对张烈可能是功法同修的判断。为了进一步证实这个判断,赵一尘又问道:“之前在议事厅的时候,也就是在你晕倒之前,你也感受到了副栖霞山居图上传出的星元波动,是不是这样?”
“是的掌门。”张烈与赵一尘说话的时候与其它帮众不同,包括来此之前与赵一尘谈话的时候他都没有用过任何的敬语。因为,他已经将赵一尘当做了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这与敬畏与否无关,只关乎信任。
“此门应该不会是从内部锁死的,你之所以打不开,那是因为其内另有玄机。不然以你的掌力,小小的一道门栓能够拦的住你吗?”赵一尘指着门上的掌印,对马大说道。
马大老脸一红,他知道赵一尘这是在责怪他不听劝告,试图擅自开启密室大门。想到此处,马大赶紧抱拳说道:“属下知罪,方才是我鲁莽了。”
“谢长老,你急着施救,这一点我并不怪你。但是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你就擅自行动。这不仅仅会给你自己带来危险,更会给你的团队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你的这种性格不改,以后我还怎么对你委以重任。”赵一尘语重心长的说道,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赵一尘的话,说的并不如何严厉,但听在马大的耳中,却也使其振聋发聩。他知道,赵一尘这样说,除了是在指出他之前的过失之外。同时也是在点醒自己,使自己明白以后掌门还有很多事情要交给自己去做。
看来,这位年轻的帮主并不是只想在他们的紫霞城玩一段时间而已,他应该还有更长远的计划。至于具体是什么计划,那跟自己又有何关系呢?什么臭水自己没有趟过,难道还怕对方吧自己带到沟里吗?只要跟着这位小帮主能够得到切实利益,能够让自己的实力得以增长,那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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