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清晨,小女孩被仆人喂着喝了些粥后,纪凌云送她回华家,小女孩透过车窗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渐渐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时,她已经回到了华家,纪凌云正抱着她往后院走去,一路上伴随着仆人们投来的各种颜色的目光。纪凌云把她送回了她的小屋,之后便一刻不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棵一月多未见的大树,光秃秃的枝干,依旧迎着阳光屹立着。
这一个月多下来,小女孩几乎只剩下皮包骨,脸颊跟眼眶匀往里凹陷,脸色也越发地苍白,比起以前更加地丑陋了。
很快奶奶和小月便急匆匆地赶来看她,见她坐在床边上,“丫头,终于回来了,”奶奶走过来抚上她的脸,“才一个多月,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呢,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我可怜的丫头啊,造孽啊,”说着说着就眼泪婆娑了,而小月一直站在身边安慰着。
傍晚时分,冬天即将逝去,风吹得很轻柔,略带着暖意,小女孩一人呆坐在小屋门前的石阶上,突然看见夫人和几个仆人向自己走来。很快停在了自己面前,夫人居高凌下地看见着她,扔了一把刀在她面前,“自己动手吧!”夫人情绪激动地说道。
“夫人,我又做错了什么了吗?”小女孩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还敢问,我那宝贝儿子伤成那样,再怎么你这条命也是他救回来的啊,你怎么就狠得下心。”夫人愁容中面带狠戾。
小女孩看着那把刀,捡了起来,眼里透着平静与淡然,“既然如此,那就把这条命还给他吧!帮我向他说声‘谢谢’。”说完便拿起刀刺了下去。
可是预期的还没降临,刀却猛地被人夺去,“夫人,你放过那丫头吧,我这条老命来换!”说完便向胸口刺了下去,这只发生在一瞬间,为爱而爆发的潜力。
小女孩睁开眼看见,血染红了衣裳,奶奶就那样倒了下去,小女孩扑到奶奶身边,撑着奶奶的身子,“丫头,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说完这句话后便闭上了眼,任小女孩怎么叫都叫不醒,很悲怆,眼泪却流不下来,仰天长啸,嘶声烈肺,久久不息。
“把这老奶奶安葬了,这丫头赶出华家。”夫人说完,仆人便去拉小女孩,怎么拉都拉不开,好一会儿才把她扯离了奶奶,扔出了华家,那年,她十二岁。
小女孩神色呆滞地摔在了地上,如同一具废弃的玩偶,这时小女孩眼前出现了一双脚,“你真的忘记了吗!”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里。小女孩失了灵魂般没有回应,那人蹲了下来,抬起小女孩的头,映入眼中的是叶思仪,露出一付她看不懂的表情。
听见了又似没听见,看见了又似没看见,小女孩踉跄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只留一个逆光的背影与孤寂的影子隐入森林。
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终止;没有情感,没有**,没有灵魂。就那么一直向前走着,走着……
与自然相融,统一整体。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