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只是笑着看他。
见雪儿回来,与辰赶紧把烟扔了。
师哥说:“彼此彼此。”
与辰说:“收到了,谢谢你又帮我攥了很多钱。”
与辰吸着烟不说话,师哥说:“上个月的收人打你卡里了,收到了吗?”
师哥说:“不是,一直都是那个阳光向上的大男孩。”
与辰吸了一口烟说:“我不是恶人吗?”
师哥说:“你又不坏,干什么把自己说的像个恶人一样。”
与辰说:“他调教我?不被我带坏就万幸了。”
师哥笑笑说:“我看是韩先生把你调教的不错才对。”
与辰点着一根烟说:“怎么会?”
师哥看着与辰说:“与辰,你好像懂事了许多。”
雪儿说:“不知者不怪,你们聊,我去别处转转。”
师哥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雪儿说:“没关系的,我爸前不久去世了。”
与辰踢了师哥一下,说:“干什么问这么详细?”
师哥对这个清秀的小男生很感兴趣,问:“伯父做什么工作?”
雪儿说:“我爸喜欢喝茶。”
师哥说:“韩先生很厉害啊!”
雪儿说:“能喝,能喝,倒掉怪可惜的,是碧螺春。”
与辰说:“一天不知道个干净,这水还能喝吗?倒了吧!”
师哥说:“这什么话?”
雪儿又慢慢喝了一小口,与辰说:“师哥别见笑。”
与辰说:“着什么急,没人跟你抢,”又对师哥说,“没办法,就这样。”
雪儿喝了口茶,太热了,一口又吐回杯子里,说:“好烫!”
雪儿接过杯子说:“谢谢,只是学过点而已。”
师哥说:“韩先生吗?”
与辰说:“好多了,他是我的按摩师。”
师哥送过茶杯,说:“好点了吗?”
与辰睁开眼说:“有点头痛。”说着坐起来。
师哥端着茶水过来,见这场面暗暗笑了一下,走过去说:“不舒服吗?”
可在与辰的世界里,那条船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雪儿,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感到了幸福,不觉露出微笑。偷偷睁眼看看雪儿,他发觉眼前的韩冰也是幸福的,同样的微笑出现在那张清秀的脸上。
“放松,深呼吸,闭上眼睛。碧蓝的天空下,湖水清澈碧绿,一条小船荡漾在如镜的水面上。小船里的你,微闭双眼。带着香味的微风轻拂而过,整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鸟声阵阵,你是最安静,最幸福的,只有你一个人。”
“再说一次,我想听。”与辰类似撒娇地说。
“哦,那是心理暗示。”
“第一次你给我按头的时候说的。”
“说什么?”
“再说一遍好吗?”与辰说。
与辰躺下,枕着雪儿的腿,雪儿轻轻地按了起来。每每这个时候与辰都会产生幻觉,这是男人的手吗?怎么这么轻柔,细腻。
“有点头痛,给我按按。”
“可能吧。”雪儿有些失望地说。
“你?别,谁家女人吃鸭子连骨头都啃好几遍啊?到时候看看你那双胞胎的妹妹就知道了。”
“那我变成女人怎么样?”雪儿试探地说。
“你要是女人就好了,要求这么低,一定好嫁人的。”
“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我明白了,其实幸福很简单,只是人们把它想复杂了,做复杂了,只要身体健康,家人都在一起就是幸福。”
“我忘了,那你说什么是幸福?”与辰是无意的,连忙说。
“你又提。”雪儿的脸一下子红了。
“两颗心?要是像我家老头子那样,多少颗心都碎了。你呀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清纯小男生,什么都不懂,才会把初吻给了我。”
“爱情,幸福,不分什么年代,真心相爱的两颗心就是资本。”
“那只能说他们的精神境界高,而且是那个年代,现在是行不通的。”
“女人也不是都那样,我爸以前就是一名武术教练,什么也没有,可我妈还是不顾家人的反对和我爸在一起了。他们一起苦过,累过,但一直都是幸福的。”
“谬论?男人要让女人幸福就要有钱,这些花花草草是不能满足他们女人的。”
“谬论!”
“钱,有钱才是幸福,尤其是女人。”
“那什么叫幸福?”
与辰摆弄着一盆花说:“在这住就幸福了,你要求太低了吧?”
雪儿坐在树荫下椅子上,说:“这地方真好,能在这生活该有多幸福啊!”
这顿饭雪儿吃的这个香,吃过饭与辰带着雪儿到房子后面,是个小花园,温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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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笑笑说:“难怪你讲得这么好,你们先慢用,再给你们上两个小菜。”
雪儿说:“不是。因为我姥姥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她又只会说粤语,所以我从小就会说。”
师哥说:“韩先生GD人吗?”
见两人又说粤语,与辰做了一个要打雪儿的假动作,说:“你怎么还会说这个,说普通话听见没有?”
师哥说:“对,是他应该接受调教才对。”
雪儿用粤语说:“我才不用他调教,好像学不到什么好。”
与辰笑了,说:“看来被我调教的不错。”
师哥说:“韩先生说这道菜口味重吃起来回味更悠长,跟你说的一样。”
与辰说:“生气了,你们聊什么这么热闹?”
师哥说:“何少爷生气了。”
见两人聊得热闹,与辰敲敲桌子说:“说普通话。”
师哥笑着说:“和与辰说的一模一样。”
雪儿用粤语说:“我喜欢这口味,吃起来回味更悠长。”
师哥一听,用粤语说:“味道重,是因为与辰的口味,你要不喜欢我再做一份。”
雪儿连忙说:“不敢当,只是我妈妈是GD人,这道菜也吃过很多次。”
师哥说:“看来韩先生是行家啊!”
雪儿又尝尝,说:“好像味道有些重。”
与辰吃了一口池塘莲花,说:“不错,保持原味。”
师哥说:“师弟你也尝尝味道怎么样?”
与辰看着师哥说:“冷得很。”
雪儿把肉咽下去,说:“韩冰。”
师哥说:“还没问先生贵姓啊?”
与辰就看着雪儿吃,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雪儿一口都放进嘴里,边吃边说:“这个也好吃。”
与辰夹了两块咕噜肉放在雪儿碗里,说:“尝尝这个。”
与辰咬着筷子看着雪儿吃,笑着说:“他吃什么都好吃,慢点。”
雪儿吃了一口池塘莲花,说:“好吃,好吃。”
帅哥上菜来了,说:“二位请品尝。”
雪儿不肯放过一个劲地问,与辰就是不说。
“不告诉你,就是师哥。”
“那他是你什么师哥啊?”
“可也是,一会儿尝尝我师哥的手艺。”
“你?不可能,以为多看几本美食杂志就成厨师了。”雪儿笑起来。
“我不像厨师吗?”
“职业,感觉,都不对。”
“什么离得远?”
“不是,不是,只是觉得你们离得有点远。”
“觉得厨师不好?”
“少爷,这位厨师怎么是你师哥?”雪儿小声对与辰说。
其实与辰刚刚称自己是“朋友”让雪儿很吃惊,吃惊之余的是感动从心底涌出来。
“行,二位稍等。”
“来个池塘莲花,对了,还有糖醋咕噜肉,这小子是食肉动物。”
“朋友?真不容易,你还有朋友能带出来,吃什么我去做。”师哥说。
“你好。”雪儿说。
“朋友。”
二人拥抱了一下,显然他们是老朋友了,师哥看着雪儿对与辰说:“这位是——”
“好久不见,师弟。”
二人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一位厨师打扮的人,看上去不到四十岁,与辰站起来说:“师哥。”
在与辰的指引下车子开到了风景优美的郊外,幽静的小路,古朴的房屋掩映在枫林深处。下了车,雪儿跟着进了餐厅,雪儿说:“这地方真美。”
“工作什么时候能做完啊,走了。”
“少爷,还有工作呢?”
“有什么不好的,走,带你去个地方。”
与辰回到办公室,雪儿说:“少爷我总觉得这样不好。”
“以后就这么办了,好好工作。”
“回来吧,别说话了,小心漏了馅。”
出了会议室与辰小声说:“记你一大功,说吧,想要什么?”
会议很顺利,雪儿在办公室,与辰在会议室,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这让参加会议的人都有些惊讶,更让他父亲刮目相看,尽管儿子不和他说一句话。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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