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旻对焦知三的认输很不满,你分明占了优势,为什么要认输?他想质问,想要知道理由。但还没来得及这么做,他被度幼亮的无耻表演,惊呆了。
当然,对度幼亮的行为,闫旻的态度是宽慰的。或许是受了焦知三莫名其妙的认输的影响,他觉得度幼亮,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是良好品质的体现。
那个对邱常的评价是有心机的修体者笑着看着邱常,他觉得这一幕有趣极了:
‘有心机的你,面对这样无耻的做法,该怎么办呢?’
一直到最后,一直到那一支箭射到邱常脑袋不足一毫米的位置,邱常什么动作都没有,那人难以置信:
‘那么有心机的人,会老老实实的接这种招式?’
一直到八重箭射到邱常脑袋上,随即消散于无形,邱常的护盾,还是当初的模样。
在场的人都被邱常的这一手出神入化的防御手段震住了,连八重破军箭都没能破开他的防御,还有什么能伤到他!
度幼亮发现自己的手段,对付邱常,居然没有半点用处,他的脸色变得苍白:
‘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
周围的人慢慢的从震撼中清醒,闹声沸腾,度幼亮听到周围有声音,却脑袋嗡嗡作响,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是嘲笑我吧?是嘲笑我吧!你们都嘲笑我,都嘲笑我!’
度幼亮脸色白到极致,开始变红,涨红,越来越红,他的手动了,引灵印动,一支破军箭刚凝成,就向邱常的脑袋射去,然后再凝一支破军箭,又向邱常的脑袋射去,就像,飞蛾扑火。
那个修体者这时恍然大悟:
‘装作最强硬的姿态,硬接对手最强的攻击,测底粉碎对手所有信心,好手段!好心机!’
那人在误会单纯的邱常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所有的人都看着度幼亮飞蛾扑火的手段,嘲弄的声音惊叹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闫旻,看着度幼亮的动作,他知道度幼亮的信心被邱常完全击碎了,他想开口替他认输,可他不甘心,这次如果再输,今天的生死擂就全输了,‘被善家废材打败的男人’将彻底安在闫罗身上,他们闫家,也会因为这一战,名誉受损:
‘听说不自量力的闫家了么?就是那个主动宣战生死擂,却被一个人二比零的那家。’
所以,他一直下不定决心喊停,或许,可能,那个一直保持着全盛姿态的人,现在只是强弩之末呢?
一个小时,度幼亮凝了九十九支箭,射了邱常的脑袋九十九次,邱常的护盾依然如故,让人绝望的如故。
现在,度幼亮凝出了第一百支破军箭,第一百次向邱常飞去,第一百次撞到邱常的脑袋上,没有下一次了,度幼亮耗尽了灵,向后倒去。
邱常看着度幼亮的方向,虽然,看着破军箭一支支的飞来,然后撞在自己脸前消散,很无聊,但是,邱常对待战斗,态度还是认真的,唔,最担心的是面前的人在扮猪吃虎,自己不看着他,他就放大招,自己死了——不死,就算伤了,也不好啊。
所以,他看到了度幼亮摔倒在地上的动作:
‘这?这是怎么了?不是脱能了吧?这里的人不是说修的是什么真么?也能脱能?’
邱常自生死擂这个词的出现,自,翻开了不死老人的笔记,被他忘掉的记忆一股脑袭来:
他记起了不死老人庄鲁三十七的名字,他记起了决水宗和长生诀以及自己来天下大陆的目的,他记起了这里的人,他们修的功法,是修真诀。
‘不过,只是脱能,想来,也没什么事吧?’
邱常这样想着,就再没有多余的动作。这种不作为的行为,让那个修体者又误会了:
‘看吧,虽说不伤人,也的确没有伤人,但是,那人因你将固本灵都用尽了,数年修行,毁于一旦,你却视而不见。真是,可怕的心机男啊!’
修真者,所有的行为都有一个必然的前提,体内有灵。
要让身体有灵,必要的前提是聚灵(无论是金丹以前的主动聚灵或者金丹成后,呼吸之间,灵自然入体)。
聚灵,有个必要的前提,身体内要有固本灵。
(空气中的灵对于一个修真者来说,有三种形式,一种是自己不需要的灵,自主的聚灵过程多半都是跟这种灵抗争的过程;一种是呈阴性的灵,这种灵没有强烈的攻击性,但在身体里越多,吸引灵的能力越强,这种灵被称为固本灵,当然,身体里能储存的灵是一定的,固本灵存在越多,能储存另一种形式的灵就越少;另一种形式的灵是呈阳性的灵,拥有强烈的攻击性,它也有吸引阴性的固本灵的能力,只是,这种能力非常的弱,千份阳性的灵在单位时间,只能吸引一份固本灵(单位时间,即一份固本灵吸引一份阳性灵所需要的时间),金丹的最内核,就是固本灵的聚合。)
一旦身体中固本灵过少,或者干脆没有了固本灵,那,麻烦大了。
(灵根对于修真者非常的重要,其中不但因为聚灵的时候,吸引来的灵更纯粹,去杂质不需要浪费太多时间;对灵的把握更深刻,使用灵法的威力更大;在凝成元婴之后,感悟灵的本则,更简单;还在于,在最让人绝望的练气境,想要往身体中引第一份固本灵,除了运气之外,能依靠的,只有灵根。)
一个修真者,在使用灵法的过程中,自己倒地,这种情况,除了假装,十有**的可能是身上没有了灵,一直因为有灵,而足够强壮的身体,因为这一突发状况,接受不了,出现的自我保护的反应。
不过现在,除了那个修体者,其他人都没有关心邱常是否心机,是否卑鄙。他们在一个小时以前,发现度幼亮失去了分寸,就预料到了这种结局。
闫旻没有管摔倒在地的度幼亮,此时,他再没有觉得度幼亮值得他宽慰了。他看向善治:
“你们善家居然还藏着这么厉害的人,我认栽!我们走!”
闫罗神色复杂的看了站在那里,依然如故的邱常,表情有点复杂。
这复杂,即为闫家这次失利,也为,大家都是年轻人,别人那么厉害,自己却弱得连出战的机会都没有,还为自己将戴上的称号,更为自己,只那么点实力,就开始在乎那些外在的东西,层次太低了。这时,他才明白:
‘善常为什么敢表现得那么骄傲。有后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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