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角没有体会到邱常的善良,反而更委屈了:
‘什么人嘛,我特意来送衣裳,是为了我自己吗?真是不识好人心。’
豆角愤愤的这样想,然后,他又敲响了门。这一次,他没有隔好久才敲一下,而是从开始敲,就没有停下,除非,邱常把门打开。
面对这种骚扰的情况,邱常一年前就已经学会了如何和谐应对,用能堵住耳朵,果然,全世界都安静了。
豆角敲了十分钟的门,手敲痛了,情绪,也发生了阶梯性的变化。他从委屈到不忿,从不忿到坚韧,再从坚韧到现在隐隐的崇拜,他很肯定,自己绝对不可能,在有人这样敲门的情况下,坚持这么久。真厉害啊。他认命的,拿着男杂事服走了,去找管前堂的大娘:
“朴姨,我带来的那个人不给开门,我拿着这衣裳在门口站了好久。敲门,手都敲肿了,您看。”
“看到了,我会把衣服拿过去的,闲五你个小懒虫,早点滚蛋吧。什么时候才会不让你妈操心哟。”
豆角一点反驳的**都没有的离开了。
大娘拿着男杂事服,去了邱常的客房,她先敲门,门里没反应,朴姨大娘想起豆闲五那稍稍有点发红的手掌,觉得他说的敲了很久的门应该是真的,于是,她拿出备用的客房钥匙,打开了门,躺在床上闭着眼,不知道睡没睡着的。用能堵住耳朵的邱常,对这一无所知。
朴姨看着躺在床上的邱常,心中既是心疼,又是心疼——这两种心疼是不同的,前一种是对床上的被子,后一种,是对连澡都没洗的邱常,连衣裳都没脱,连被子都没盖,就那样躺下。是,累的吧?到底吃了什么苦哟。
大约,后一种心疼占了上风,朴姨什么都没说,把男杂事服放在醒目的一旁,离开了。
今天还没有结束,时间,渐渐的飘向晚上7点半,善常和豆角还在家中,善常老神在在的坐在凳子上,豆角站在一旁:
“少爷,我们真不去看看比赛结果?我们能作弊,闫少爷,指不定也能......”
善常瞥了豆角一眼:
“本少爷作弊了?”善常的语气中充满了正气,仿佛,他真没有作弊一般:
“当然没有。本少爷说了,别拿闫罗跟本少爷比,他?就算他作弊,也是不可能赢过本少爷的。”
豆角不说话了。事实上,豆角也并不太相信,闫罗能在这一次胜过善常,但到底没有亲眼看见,不敢肯定,到底是关乎24颗二品灵石(包括一颗灵石的押金)的大赌啊。
就在此时,善家的大门被再一次敲响。
老头慢悠悠的开门,然后看到门口的带着红帽子,提着红灯笼,捧着红色的贴,跟善家的门面很搭的三个人站在门口:
“你们是谁?来善家为何事啊?”老头慈眉善目的问。
“我们是狩猎大赛的颁奖人员,善常公子在本次狩猎大赛中获第三名。这是奖帖和奖品,如果方便的话,能让他出来领奖么?”
送奖帖和奖品上门,只有狩猎大赛的前三名才有这个待遇。善常恰好在这个范围内。
“等等,请问我有没有听错,你说善常善少爷在狩猎大赛获得了第三名?是今天参加的狩猎大赛?”
“没错。”拿着红色的奖帖的那人肯定了老头质疑的话:
“善常公子今天斩获了151头野兽。”
“哦?”老头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
“我这就去叫善少爷,你们请稍等。”
从这一刻开始,恬静的善家开始变得喧闹,当然,用能堵着耳朵的邱常什么都不知道,今天,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早上,中午,半下午,睡了将近一整天的邱常,终于醒了。
邱常昨天从中午一直到现在,一直没有吃饭,修能者其实是很能挨饿的一种生物,平时吃的饭菜,一部分会转化为能储存(所有的食物本身,具有两种能,一种是它储存的能,这种能,一旦生物这一载体消失了,必然会消散,纳虚戒证明了,这种变化,即使是空间也阻止不了;另一种,便是因为生物自然生长,而自然转化为生物本身的能,这种能消失的速度很慢,邱常在海上那么久,身上还充溢着能,就是依靠这种能的支持),而当身体饥饿的时候,那些储存在身体里的能会自动转化成为供给生命活动的物质。
只是,邱常昨天疗伤让腿好了八成半,费了五成能。缺失了一半的能,能的基本行为都将围绕能增加这一个范畴运转,即使有极少数能转化为供给生命活动的物质,对邱常来说,也入不敷出了,所以邱常醒来的第一感觉,是饿。
顺势,他看到了在屋子里的桌子上的饭菜。他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还有点余温,挺好吃的。
这次吃饭邱常吃得很快,也吃了很久,桌上的菜自然不够,不过这可难不倒要靠吃食物补充能的邱常,他的纳虚戒里,还有很多内存的菜。
身体在缺能的时候,食物消化得特别的快,吃了很多菜,邱常倒没有感觉到饱或者肚子撑,只是屁股后面有点胀,邱常一个起落,冲进卫生间,十分钟后,他表情十分顺畅的出了卫生间。然后,他才看到刚才放菜的桌子旁,有一套衣裳,那素青色的布料真是好极了,还有那布做的纽扣,也真是精致:
‘是,特意给我拿来的吗?’
邱常这样想着,然后看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又挫,又脏,邱常立马嫌弃了。他脱了旧衣裳,换了新衣裳,带着新形象,在屋里不知道挣扎了多久,他出了门。
邱常住的客房在前堂,前堂除了客房,还有一个大大的房子,是善家的待客厅,待客厅里面,有两队人马正在对峙争吵,一方是从豆角那里知道善常作弊经过的善家人,另一方,是输了赌约的闫罗和他爸。
当然,那么热闹的风景,邱常注定无法看到,因为,还用能堵着耳朵的邱常选择走的是,远离待客厅的另一个方向。
至于,他为什么要往那个方向走,邱常的答案是:
‘我就随便走走活动筋骨,你管我往哪走!’
走在路上的邱常,感觉有一双手,扯住了他的衣袖。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