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起床是不是迟了?在客房的人当时没有给邹迢回答,但是,很快,邹迢自己给了答案,在早上三点的时候:
“不起,就是不起,现在才晚上三点,我要睡觉。”早上或者说晚上三点,三人都起来了,就邹迢在床上,埋着被子,只想安静的做一个美男子。
“王典习,咱别管他了,没他正好,也不知是听谁说外面有的是珍惜的生物,抓到了少分一个人的钱也是挺好的。”邱常阴阳怪气的说话,想到邹迢昨天的语气,他就恨得牙痒痒。
“也对哦,我们为什么要喊他等他,走走走。”王典习也开始怂恿起哄。
听到两人的话,邹迢终于没有赖床的硬气,他一声不吭的默默起床,再用了一分钟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看向三人:
“看什么看,走啊?现在很早吗。”
季佳和王典习早习惯了邹迢的善变,说走就走,但邱常却还没有从恨邹迢恨得牙痒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恨啊,恨不得踹邹迢一脚。
对啊,为什么不踹一脚?想到就做,一直是邱常的本性。他的目光盯着邹迢走在前面的柔弱的小屁股之上,现在邹迢走在最前面,距离门还有一步之遥,而他走在最后面。不能再等了,邱常快步,跟了上去。
踢人是一个技术活,邱常需要考虑要用怎样的角度,要用什么力道,才能将邹迢一脚踢在门上,而邹迢却不会怀疑这事儿是他做的。很快,拥有丰富经验的邹迢找到了最佳的踢人角度,他的脚从季佳和王典习身体的缝隙中踢了出去。
“啪。”不用怀疑,这正是邱常踢到邹迢的屁股时,邹迢的屁股发出的声音。邹迢也正像邱常预想的那样向着门,不对,门已经被邹迢打开了。邹迢径直扑向门外,扑向门外站在最前面准备敲门的裘真。两人都因此倒在了地上,裘真仰着头在下面,邹迢低着头在上面。这一刻,躺在上面的邹迢心中出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奇妙的感觉甚至让他忘了自己被人踢了的事实。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包括邱常在内的六个人都目瞪口呆:
“这,这,邹迢胆儿也太大了吧。”王典习惊讶得忘记了习惯性的对邹迢的行为进行批判。
裘真也被突如其来扑倒她的黑影吓了一跳,不过在惊吓之后,就是愤怒:
“小子,好胆!你还不起来?”
裘真的声音吓醒了沉醉在某种感觉中的邹迢。他手忙脚乱的站起了身,低着头不知所措。忽然,邹迢想起了之前踢在他屁股上的一脚,他转头看向背后的三个男生:
“是谁踢我?”邹迢的声音非常的危险,邱常打了个寒颤,连忙摇头。季佳也微微摇头。当然,就算他不摇头,邹迢也不会怀疑这事儿是他做的。别人可是好人来着。
“邹迢,你装什么装,不就是你想扑倒人家吗?还从我们这里找借口,有意思吗?”王典习却是根本不相信邹迢的话,刚才在邹迢身后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季佳,一个是王典习自己,他不信季佳会踢人,也清楚的知道踢人的不是他自己,那还能是谁?可不就是自己装嘛?
一般来说,王典习的思路并没有错,但是他遇到了邱常这个在要踢人的时候,脚灵敏得不可思议的人,只能认栽了。不对,认栽的应该是邹迢。
“哦?原来是你想扑倒我啊?你说说,这事怎么解决?”裘真已经站起了身,她说话了,声音充满了邪恶。
“我,我没有,是有人踢我。”邹迢转过头向裘真解释了这么一句,然后再转头看向三人,他的目光锁定了王典习:
“是你,一定是你。王典习,你一直嫉妒我长得比你帅,所以你伺机报复,对不对?”
“你装,你再装?”无辜的王典习争锋相对。
两人的争辩让裘真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不过眨眼间,她恢复了:
“邹迢,你扑都扑了,怎么?不敢承认了?”
“什么不敢承认?我是被人踢过来的,我,你,”邹迢原本还理直气壮的,不过看到裘真那邪恶的眼神,他打了个寒颤:
“你想怎么样?”邹迢做出了大出血的准备,他发誓,现在失去的,一定会从王典习那里找回来。
“我能想怎么样?像我这样的弱女子,扑了也就被扑了。只是要是因为这件事让我心理不平衡,修神诀在该用的时候没用出来。素素,我跟你换一下搭配的对象吧,你负责我之前负责那男的。”
邹迢当然不会以为这是裘真的退却,之前和邹迢搭配的人可就是归素,要是换成了裘真,那后果不敢想像。
“要不,今天收获的二分之一的功勋我分给你怎么样。”邹迢从这一段时间跟几女生相处,是知道她们有关于功勋的赌约的。
“就二分之一?”裘真的语气温暖的一点,显然邹迢找到了对症。
“好了,别说了,再完没了位置,又什么功勋都没了。”邱常完全没有想到他的一脚会造成这么大的响动。别说,幸灾乐祸真有种别样的快感。但是,他看到距离他们客房不远,有人已经出了门,他站不住了,然后说了话。只是话刚说完,他后悔了,他为什么要说话啊,去不了外面不是更好嘛?在应急处可以修能啊。是的,在抗兽守族和修能中做选择,邱常选择了自私的后者。
可邱常的提醒还是提醒了在场已经偏离了正确轨道的七人:
“二分之一就二分之一,你记得你说的啊,姐妹们,我们走。”
邱常他们下楼梯下了一半,就下不去了,队伍就排在那里。这个角度怎么也看不到下面的大厅,裘真有了种不详的预感,她用手拍了拍排在前面的哥们:
“大哥,问问啊,大厅里现在有多少人啊?为什么队伍会排到这里了呢?”
“我怎么,”裘真面前的大哥在转过头的一瞬间,分明不耐烦的表情立马浮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怎么也得二三十万吧?我听前面讨论出大厅里已经肩并肩,腿靠腿的挤满了人。”
“已经那么多人了?那轮到我们,那不是又没位置了?”裘真有点沮丧的说话。
“很有可能。”大哥的脸上又浮现出不耐烦的表情:
“都怪那些珍惜的动物,不在深山老林里老实呆着,跑到这里送钱算什么回事?”
裘真颇有同感的点头。原来这个消息对很多人来说都不是秘密了。
邱常看到他们已经排在了这里,再听到裘真与人说的话,心中感觉很高兴,‘最好没位置,然后去应急处,既能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提供帮助,还能修能,多好。’
“邱常,在笑什么呢?”邱常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笑?”邱常用手摸了摸脸,脸上的表情顺势变得平静:
“没有啊,早上好。”
苏尤娜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回话,她手摸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邱常:
“你刚才一定在笑。”苏尤娜凝视了邱常近十秒,给出了肯定的回答。然后,她趴到邱常的耳朵上:
“你为什么要笑呢,是不是早上那场事故是你做的?”苏尤娜突然间变得好聪明。
“没有。”邱常当然不能承认,要是让他后面一点的邹迢知道这件事,他可懒得时时刻刻的提防邹迢给自己使绊子。
“你骗不了我的。”苏尤娜在邱常耳边自信而温柔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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