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再怎么吹嘘邱常锈刀上的那块布怎么怎么厉害,在那种布不能量产的前提下,都不再有任何多余的意义。不过在邱常捡到锈刀的地方挖掘出来的那块石头却即将引起轰动,洛花城。
“萧伯,我们发出的邀请已经收到了三千五百二十份答复,都答应了会来。”
“我记得发出的答应有三千六百份吧?不死宗答复没有?”在原有的邀请上,是并没有不死宗的,毕竟不死宗并没有一个以鉴定闻名的人,但不死宗还是加入了被邀请的行列,这是萧恪强制的要求的,他的理由是,这块石头毕竟是不死宗的人发现的,不给不死宗的人发邀请说不过去。
“他们答复了,只是,他们答应赴约的人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女孩子,对于我们这次鉴定会应该没有多少帮助。”这块石头在运回洛花城之后,就由拍卖行的专业的鉴定人员进行鉴定,而结果并不算好,很多灵纹鉴定人员都看不懂,万年前的灵纹,信息的缺失实在是太大了。没办法,萧恪他们只能广发邀请函,以求群策群力。
“二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那应该是不死宗出了名的天才周雨季了。听说现在她已经即将步入练窍小成之境了。这样年轻就能有这样的成就,必然有不凡之处,你可休要小看了。”
齐云楼,邱常耍着邹迢的双剑,双剑被邱常导入了能发出细细的嗡嗡声,只是,很快,邱常嘿嘿哈嘿的就没了兴趣,往武器里一小股一小股的导能太费神了,邱常已经被锈刀养懒了。
没了兴趣的邱常将双剑还给了没摆姿势,吃起邱常带回的烧烤的邹迢:
“吃完饭我们去练功房练练吧?”邹迢嘴里塞着东西,口齿不轻的问邱常。
“去练功房?行。”邱常想去看看练功房到底是什么模样,而且,或许就撞见顾显璋了呢。
整十的楼层都是练功房的所在,邱常和邹迢去的是距离他们所处的楼层最近的第十层练功房。
普通的练功房在这个楼层只有一个,但这个练功房却特别的大,大约占了整个楼层面积的三分之一,这个练功房是没有墙壁的,在房间外面就能够看见里面的人来人往。当然,想直接进去是不行的,得在看着门的守卫那里刷一下自己的理勋章,之后理勋章每一个小时会被扣除一百功勋,直到出来后,再在出口处刷一下理勋章,每一个小时扣一百功勋的行为才会被结束,当然,出来的时候忘了刷理勋章也没有关系,出口有机关,不刷理勋章,根本就出不来。在这里理勋章里的功勋值低于一百的时候是不能进入的,但即使功勋值被扣到了零或负,在里面也不会有人赶你出来。
因为普通的练功房虽然很大,但人太多,不可能让人放肆奔跑的缘故,邹迢之前想练步法,自然不可能会想在这里练,只是,现在的邹迢已经有了双剑,怎么可能还记得自己的初衷,他来这里的目的是练,或者说耍剑法,普通的练功房正好。
将理勋章在进口处刷了一下,两人进了练功房,练功房里有许多稀奇古怪,邱常从未见过的东西,比如一排能让人吊好高的棍子,在棍子上,有好几个人正作着令人惊艳的动作,比如一群左右摇摆的沙袋,有一些人影正在里面若隐若现。邱常左顾右盼,这个也想试试,那个也想试试。带着邱常进来的邹迢突然说话了,他的声音里跃跃欲试:
“邱常,我们去木人桩那里练练,比比在十分钟之内,谁砍的木头人多,受的伤少。”
邱常一听邹迢的建议,就被吸引了:
“木人桩,就是那个吗?”邱常指着有一大排木人的地方,那里有一群人对着木人练着肉身搏术或者控量术,木人有的倒下有的起立,最让邱常感觉稀奇的是,木人居然会反击,邱常很敏锐的发现,每当木人打到人身上的时候,都会在人身上留下一点白色的痕迹。
邹迢点头:
“就是那个,玩着可有意思了。”
邱常看邹迢在往木人桩方向移动,连忙跟上,然后问出了他非常关心的问题:
“有意思?难道那些木人打在人身上不会痛么?”
“痛?当然不会,它打在身上就像有人在挠痒痒,不过最好别被木人打到的次数太多了,每一次木人打到人身上都会在身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白痕,一旦白痕多了,很没有面子。”说着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了木人桩旁边:
“你说,我们应该玩什么模式的木人桩?这里有玩具级,荒兽级,灵兽级,凶兽级,我一般都玩荒兽级的,以前那两把剑只有打得动玩具级和荒兽级,现在肯定打得过灵兽级了,我们就玩灵兽级怎么样?”木人桩确实有四个等级,但四个名字原本是没有邹迢说的那么粗俗的,不过很多人都觉得还是这四个名字形象,都这么说,于是那四个精美许多的名字也就消失在了木人桩中。
四个粗俗的名字出现在木人桩是有必然的理由的,这里被当作还没有与兽族作战的人的想要知道相应的野兽的实力的试练场。
邱常对这里全无了解,自然没有异议,邹迢便带着邱常来到了一个木人桩要壮实一圈的区域:
“这是击杀牌,会记录你到底打倒了多少木人。我们比赛,十分钟。你准备好了吗?”邹迢发动了两个木人桩阵,木人桩阵里的木人便左摇右摆的开始了移动。
“准备好了。”邱常抽出刀,身上习惯性的火力全开,严阵以待。
“那好,我喊预备,开始,才能行动。预备。”邱常老实巴交的等着邹迢喊开始,邹迢却已经冲向了木人桩阵,邱常一看,耍赖皮,于是他也不甘示弱的向木人桩阵冲去。
邱常对刀法,大约真的没什么天赋,到现在为止,他对于刀法的理解依然只是,要不乱斩,要不依着招式乱斩,邱常面对第一个挡着他的木人,做出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我斩。
谁知这里的木人相当灵活,身子只是一扭,就错过了邱常的刀锋,虽然邱常随后的缤纷还是将躲开的木人斩得倒在了地上,但在这一小段时间里,邱常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袖口被木人打出了一个白痕,虽然或许是因为衣裳特殊的材质的关系,邱常即没有感觉到挠痒痒的感觉,也没感觉到痛,但他可还记得他与邹迢打赌还要计算身上的白痕。邱常决定做一些改变,他唯一能想到的改变就是,面对被打倒在地的木人旁边立起的两个木人,更快速的舞动着缤纷。
可惜,接下来邱常依然让两木人在自己的身上打下了两个白痕,而后两个木人倒下,三个木人站起来了。
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在木人桩阵里,坚持了十分钟的邱常身上已经满是白痕了,连脸上,都没有被木人放过。直到那时,邱常才知道邹迢说的挠痒痒的感觉是多痒,他真想放下刀挠痒痒,还好,他坚持到了十分钟结束。十分钟到了,木人桩阵自动停止了运转。
邱常感觉丢脸极了,他实在想象不到,原来自己的刀法是那样的不堪一击,每一次击杀都会让至少一个木人有攻击到他身上的机会。如果是在野外,真正的面对这样不惧生死的灵兽,邱常感觉到了一点点凉意。
这股凉意消散得很快,他看着面前这个依稀能从身材看出是人的模样的白人:
“你是邹迢?”
邹迢含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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