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绣花并不是阿雅的目标,采到了刻绣花也没有让她感觉有多欣喜,她与尚可有约法,**时间不能太长,不能在荒野露宿。现在才中午,按理还能继续向探寻的,可是,阿雅看着尚可迫不及待的表情:
“我们现在回去吧。”
尚可迫不及待的同意。
两女生依然走在前面,邱常依然远远的吊在她们后面。他一手握着锈刀(邱常即兴起的名字,取自生锈的刀),一手抓着之之,一鼻子闻着下半身传来的难闻的味道,心里想着严肃的问题,‘这么远的距离,这么臭的味道她们闻不闻得到。’他忐忑的心没有回答,直到他闻到一股俗不可耐的香气,他悟了。
洛花城西门,此时只有稀稀拉拉的三两人过往。而这三两人都不自觉的被邱常那手上抓着的一捧花所吸引。
此花名香乡,艳极,香极,却颇不受人待见。不是因为身为凡物的它长满了漫山遍野,而是,它有毒。
在城西的时候,邱常还为他采香乡花挡身上的腥臭味这一决定颇为得意,后来就没有了。越往城中,人越多,越来越多,每一个闻到香乡花香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向邱常投来了一道意味分外分明的目光。
邱常怀着巨大的勇气,硬着头皮跟着两女孩字走近几乎挤满了人的花来客。
肖宝忙极了,仿佛所有的人都约定好了要在今天突然出现在洛花城,以此来吓所有洛花城里的人一跳:
“客官,您的四色花开,请慢用。”
“伙计,焦花炒肉,我的焦花炒肉什么时候才会上?”
“客官稍等,稍等,我这就进去催催。”
总之,肖宝很忙,在这么忙的情况下,尚可和阿雅走进了花来客,她们径直走向一张没人,但桌上全是剩菜残羹的桌子,然后尚可张开了声:
“伙计,收拾桌子啊,这么脏的桌子怎么坐人?”尚可和阿雅平时几乎不会在楼下吃饭,因为阿雅不喜热闹,带着面纱也不方便。但是今天,尚可为了显摆,或者如她说的那样,找买家。她们毅然决然的在大厅坐下。
“好的,就来。”肖宝听着声音耳熟,目光看过去,脸上立马浮出灿烂的笑:
“尚可姑娘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这,这是珍物榜上刻绣花吧?”
长在洛花城的人,什么都可以不认识,但绝对不能不认识花,更何况是能入一百花魁榜的刻绣花。
尚可矜持的点头,然后声音嗲嗲的问出了声:
“伙计,你们这最贵的菜是什么?”从尚可知道刻绣花至少值1万量石,尚可就知道自己发了,然后,她不自量力的问出了这句话。
肖宝就喜欢这么阔绰的人,他忙碌的身子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一下子就精神了:
“本店最贵的是选材和鸣鸡和开花果,经过23道工序精心烹制而成的花雕辣子鸡,它虽然贵了点,但绝对物超所值。”
“到底多少钱?”尚可看肖宝一脸殷切的看着自己,不耐烦的问道。
肖宝伸出4根手指:
“498。”
这回答让尚可立马没了做富人的底气。她气恹恹的说了一句:
“你听错了,我问的是最贵的面是什么,算了,不问了,就上两碗最贵的面吧,不差钱。”
尚可的回答将肖宝打落下凡尘,这店里能单独上的面只有一种,那就是溜须面,价值一下子缩小了100倍啊。
“好的,请稍等。”
在这个状态下,肖宝闻到了一股庸俗的花香,肖宝顺着花香看过去:
“哎哟喂,我说客官,你就算不拿花,也别拿这么俗的花好啊,人家尚可姑娘今天可带回来一朵刻绣花。刻绣花你知道吧?珍物!”他看到邱常捧着的香乡花,一下子就急了,他边快步走向邱常,边焦急的说道,说完了话,他终于有了歇一口气的空闲,然后,他闻到了邱常身上的味道,他的脸色变得很铁青。
“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给我提点水上去,我洗澡。”不知为什么,即使邱常知道肖宝察觉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他面对肖宝时,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自从尚可和阿雅进来以后,许多目光就聚集到了她们身上。等到肖宝离开后,马上就有人起身向尚可的方向走去。
“尚可姑娘,你这刻绣花,可是要卖的?”说话的人衣服干净却不算新,一看就知道没多少钱。
尚可在这里坐着的本意就是卖花,没曾想,这还没坐多久,有人就上来打探消息了。尚可看来人穿得不怎好,知道他应该只是个倒卖商人,这种人她经常见,对这种人她没多少好感,准确点说,她对所有从事来钱职业的人都没多少好感,不过,她还是想听听他的报价,于是,她点了点头。
倒卖商人看尚可一脸淡定的点头,知道这样的人不好对付,看来,要大出血了:
“两万量石,你看怎么样?”他颤颤巍巍的比划了两根手指。
“两万?”尚可的声音猛地拔高,她还以为这商人出8000就了不得了呢,没想直接翻了两倍还多。
倒卖商人看尚可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脸上微微一红,他早该知道他不应该心存侥幸的,于是,他伸出了四根手指:
“四万量石,不能再多了。”
“四万?”尚可感觉脑袋晕了,被一块巨大的价值4万的量石砸晕了。
想买这刻绣花的人不知这个倒卖商人,只是他离这儿近,让他抢先了一步罢了。后面的一个人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姿容俊逸的年轻人见尚可一点都没有为倒卖商人的低价所说动,他忍不住插了一句:
“大爷,你可忒不实诚了。小妹妹,这花可别卖给他,卖我,我出5万量石。”
‘五万?’价格跳得那么快,让尚可有了种不真实的错觉,她偷偷的掐了掐自己的手,‘嘶!’居然不是做梦。
被年轻人叫做大爷的倒卖商人一听年轻人的话,心里就不乐意了:
“小伙子,我出4万哪里不实诚了?倒是你出五万,难道还有得赚?尚可姑娘啊,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可得处处小心,那些无事献殷勤的陌生人总不是什么好人。4万把刻绣花卖给我,大叔绝对让你没有半点后顾之忧。”
倒卖商人的话把年轻人的脸都气红了:
“花五万怎么就不赚钱了?刻绣花能开两年,能连着参加两届赏花节,就这两届赏花节一百花魁榜的奖励,难道还不能回本?再说了,谁规定了买花就一定是为了赚钱?本公子把花放在家里吸尘不行啊?”
两人就此展开了一场关于对与错,是与非,赚钱与生活的辩论赛,裁判是尚可,可惜她已经抱着刻绣花被阿雅拖着走上了向上的楼梯。
“发财了发财了,五万量石呢,阿雅,我们一人一半,两万五千量石呢,阿雅,你怎么用?你说我们是不是点一个花雕辣子鸡尝尝鲜?那么贵的菜,我只有在宗武大会上吃过呢。”
阿雅用手扶额,她就知道,知道刻绣花值那么多钱的尚可一定会狠狠的闹腾的。
“我觉得还是先把钱拿到手里再说,下午我们去杂货街和拍卖行看看吧,这花值6万,他们都给低了。”
“6万?真的吗?那我又多了5000?”尚可的眼睛里装满了憧憬,阿雅把真实价格告诉尚可是为了不让她下午到杂货街和拍卖行不再一惊一乍,只是,奇怪的是,此时的尚可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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