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本得了二十两银子想着去买酒,但心疼钱便就直接回了家。高兴之余却把之前去盗过酒的事给忘了,毕竟孩童心。
可一进家门便发现大事不好了,太师傅谢明嘴里正流淌着鲜血,就像泉水涌出一样噗噗的冒个不停。低头一瞧得真是以牙还牙了,只不过估计是太师傅的牙,数数一二两颗。叶蝉看着心里难过极了,他没想到怎么会这样。
“谢老偷!你这个死性不改的老东西,你还以为自己是天下闻名的,什么“独步过江龙”。你现在是独步了,独瘸了走路都困难,居然还敢偷,还让那小东西一次次帮你偷。哎哟,我的迎凤春啊!你!你一口都不给我留,你别想跑让我把你牙全打掉。”只见叶乘天醉呼呼的,追着迈着腿一蹦一跳的谢明。一边嚎着一边骂着,右手留着些血估摸着是打谢明伤的。
“呜……爷爷你干嘛打太师傅啊,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打太师傅了!”叶蝉噗通一下狠狠的跪在爷爷叶乘天面前,使劲磕头说着自己错了。这回眼泪也是真的,哭也是真的。
叶蝉认错是对的,因为却实是他造成的。但他想估计两老头吵一架,最多打一架给自己解解气。但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相处快一年的太师傅毕竟也是会有感情。
其实叶蝉想到的和去做的都确实精妙,但唯独没懂人心,没懂一个醉鬼的心。今天叶乘天一早去城里收完租子,便买了壶酒和半只鸡边吃边喝。只见他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走回来。高兴最近洛阳城生意好,不少租客付了一年的租钱。回到家见还剩个鸡腿,便准备再拿一瓶酒来喝。
“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杜康。”摇摇晃晃叶乘天来到了酒屋,噗通撞到了那五条腿做桌子。“哎哟!迎凤春小宝贝没伤到你吧,今天不喝你赶明多弄点好菜再好好品味。品味!”仔细眯着眼一看居然中间那条腿的竹子只有一半,缺了另一对半。叶乘天连忙再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没了!啊呀嘿,没了,小宝贝你可别吓我啊。”叶乘天看着酒没了,现在酒劲倒是醒了一小半,可他不知道另外一半竹子,已故意被叶蝉用来“曲水流觞”了。
醉呼呼的叶乘天没去想叶蝉敢偷,能偷到,敢全偷这迎凤春。看到那河道上的地板半开,以为自己喝多了把酒推下去了。立马又自我安慰摇摇晃晃的跑到下游去找,找到竹筒却没有酒,这又哭着往家走。之前进家叶乘天醉着没注意,而这时酒醒了一半的他一进屋。鼻子一吻没错正是那迎凤春酒香,顺这香气到了谢明的房间。
都说这酒鬼鼻子灵,而谢明却是个缺心眼,本来喝光了没事。却偏偏舍不得留了一点点,好让自己躺着想闻酒香睡觉。
“小宝贝居然跑到了这,啊没了!怎么就这点了!”这下叶乘天脑子乱了,肚里酒这时醒了一大半了,看了三个瓶子发现都是空。仔细一瞧哟谢明的房间,凑上前去闻闻正在睡着谢明的嘴。没错就是迎凤春,便开始想象谢明如何偷自己的酒,如何美美的喝着自己酒,心里笑话自己。
气由心生,越想越气酒劲又回来了一半。便用拳头对准谢明的脸,一下,两下,顿时谢明脸上红的白的开了锅。睡梦中的谢明愕然惊醒,不管床边落的那个掉牙捂着嘴跳出屋内。可是腿瘸又醉的谢明刚进院子,一不小心摔了跟斗,本来松的牙又掉了两个。
叶乘天追出屋内其实已经酒醒了,刚才打的第二拳完了便肠子都悔青了。毕竟兄弟啊!不是醉的昏了头,就算割自己肉也不会动手啊。
“四哥…你干嘛…打我啊?”谢明不知道为什么被打,用着那已然漏风的嘴问着。
叶乘天一听居然不知道,就更气但又怕再打到谢明便故意跑慢边追边骂,这便是叶蝉回来看到的情景了。
叶乘天本来就后悔自己打了谢明,见这时叶蝉又跪着一个劲的磕头揽错。和以前那个使劲说,太师傅让我拿的截然不同。便从旁边取了个最细的翠竹打了两下,便说道:“偷!偷!偷!就知道偷,老的偷还叫小的一起偷。你回屋去罚单手倒立一个时辰,你跟我回屋拿药包下。”
“嗯!好的…四哥。”谢明便跟着去了叶乘天的房间。
叶蝉别的不知道,但明白这回爷爷是打的最轻的。叶蝉一边哭啼着,一边后悔自己做的事情。刚一进屋叶蝉惊叹道:“不好小命要紧!”叶蝉又明白一个事情,就是爷爷和太师傅只要一通气,少了两瓶迎凤春。这打太师傅的拳头打自己脸上,不被打死也破了相,那么可爱的小脸蛋就毁了。
叶蝉心中暗想保命要紧,便收拾起包裹又拿些干粮和零时用品。用笔在墙上上写着:蝉儿不孝害太师傅被打,今无颜面对只能出走,拿些东西备用,留纹银十两以做购买。不孝徒孙叶蝉留。叶蝉认为按约定时间父亲再过半月便能回来,到时只要进城打听便可。因为毕竟自己父亲叶意丘,是响当当轻功天下一的林中飞仙。
在给谢明包扎上药好后的叶乘天,自己也开始念叨起来:“老弟啊不是我说你,你要喝也没什么,但你怎么把我三瓶全喝了。我也是醉了糊涂打了你,可别记哥哥的仇啊。”
谢明磕磕巴巴咬着棉布说:“四哥不会怎么会记恨您呢,虽说喝了你一瓶宝贵的迎凤春。丢了三颗牙,我不恨你,你也别气我了!”
“一瓶迎凤春,就一瓶?你明明喝了我三瓶,你喝高了把不认帐。喝了就喝了,那里三个瓶子,三瓶啊!”叶乘天倒是较真,还是心疼他三瓶酒,他每月租地免费给百醉楼放酒才有的半坛子。
“我喝的一瓶迎凤春两瓶杜康啊。何时来的三瓶。”这时谢明顿时清楚了,连忙接着说:“遭了上这小猴崽子当了!叶蝉!叶蝉!”
谢明扯着嗓子连续叫了两声没人应,两个老头连忙来到叶蝉屋里。此时叶蝉已然离开半个时辰了,只见桌子上留着十两纹银和墙上那两排字。
“此山此水此岛以后便是我的了”叶蝉到了这小洛阳湖中的岛上了,这里是他父亲来洛阳必定会先来的地方,因为叶蝉的父母便是在这里认识。
而在这十亩地大小的岛上,做着成大王打算梦的叶蝉;他没有想到明天这岛上不止他一人,还有父亲也不会那么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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