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幽幽,红尘滚滚。众生百渡,何人长生?众生羡彭祖,何也?唯长生尔。
青山绿水,红花碧柳。不远处的花丛中,一个黑影不断在其中颤抖着,只余一个尾巴在花丛外晃动着。
没过多久,一脸心满意足的小狼,悠悠然从花丛中钻了出来,脸上还粘着几片花瓣,嘴里还不断咀嚼着。
小狼眯着眼睛,目光不断巡视着,鼻子一抽一抽的耸动,粗粗的身子,短短的四肢,尾巴下垂如同扫把,随意的甩来甩去。
忽然,小狼目光一定,鼻子也没有耸动,小短腿快速的迈动起来,迅速的冲到一处灌木丛中,小爪子迅速朝着一株普通的植物刨去,动作娴熟而老练,也不知做了多少次这样的事。
没过多久,小狼如获至宝叼出了一个奇怪形状的块茎,然后,小狼看了看左右四周,兴奋的往一处隐蔽的地方跑去,看它一摇一摆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滑稽可笑。
青山镇,况英豪坐在一处酒馆里,身旁祝师姐正百无聊赖的用双手支撑着脸颊,满脸红红的看着况英豪,目光深远而悠长,就像下着朦胧细雨雨巷,而且还不时露出一丝娇憨的傻笑。
而况英豪则往酒杯倒满一杯酒,然后拿起酒杯小嗫一口,摄起一粒花生米,潇洒的丟进嘴里,心不在焉咀嚼着。
况英豪眼睛平视前方,耳朵微微动弹,又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再把酒杯斟满。这时,他才注意到大小姐走神了。况英豪轻轻敲了敲桌子,
“在想什么呢?”
“恩…我在想…在想以后我们是要一个小孩,还是要两个小孩呢?”
“什么小孩,多想想正经的,别想这些没用的。”
大小姐脸红了一红,说道:
“哼哼,什么没用,马上你就是我的人了,当然要好好想想啊!”
“好了,别闹了。时间很久,我们也该回去了。”
这时大小姐倒安静起来,没有吱声。
在一处黑暗的大厅,灯光不显,只有一层薄薄的光雾飘散着,大厅中的几把椅子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影,众人皆沉默着,仿佛一潭死水
“诸位,对于仙人遗迹,你们怎么看?”一个尖锐打破了这股沉静。
“这或许是真,或许是假,要不是那当子事,怎会有如今之局面。”又一个儒雅的声音响起,不过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不管是真是假,本宫都要去看看。”一个头戴斗笠,身披黑色纱巾妇人说道。
……
沉默了许久,坐在首位的人终于发话了,
“真假不用担心,这个遗迹是真的,不过,有没有造化得到就看诸位的本事了。但是,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在行动前出了什么岔子,那就别怪某人心狠手辣了。”
“哼,堂主多虑了。”
“事关重大,本宫自会知晓。”
“哈哈,那我就回去恭候诸位佳音了。”
说罢,那个名叫堂主的人一拂衣袖,潇洒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人可信否?”
“没听说过,不过江湖上忽然蹦出这样一个人,着实可疑。”一直没有说话的黑衣人在一旁缓缓现身。
“神医,怎么知道他的身份?”妇人问道。
“这个嘛,你们也知道,我一向对奇怪的事非常感兴趣,所以我就稍稍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打探一下。”
那个儒雅男子伸手一挥,推开窗户,又把灯罩取下来大厅登时灯光大亮,照亮几人的面孔。
“不过,他又是怎样找到你们的,是巧合还是…”
“哼,不管有什么阴谋,我只需要那处仙人遗迹。”妇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好吧,当我没说。我们四人可是好些年没聚过了,自从当年帮主忽然猝死,我们就各奔东西,再说帮主去世有很多疑点……”
“不要说了,过去就过去了,就不要再旧事重提了,到时再聚。”
黑衣男子厌烦的挥了挥手,转身离去,身后一个带着面具的魁梧男子紧跟其后,也消失在黑暗中。
那名妇人拉了拉斗笠的帽沿,
“既然如此,那本宫也不多留,指望以后阁下手下留情啊。”
儒雅男子摇了遥头,朝妇人拱了拱手,便背着手看着窗外的夜景。
妇人也不多言,施施然走出大厅。
“少主真是好耐性,竟然在房顶看了这么久的月景。”
“再好的月景也比不了人心,你说是吗?青龙长老?”
这时从窗外飞进一人,身披麻衣,头戴兜帽。
“是啊,少主这么多年过去了,聪慧仍然不减当年啊!”
“青龙长老还是那么爱开玩笑,不过最精明还数青龙长老你啊!”
“少主过奖,不是我精明,而是我们有共同的目标罢了。”
“好了,既然如此,那到是候见机行事罢了。”
说罢,那人双手撑上窗台,一个飞身飞起,跳出窗台,一阵微风吹起,把兜帽微微吹起一点,露出半张脸庞,这赫然是那位四弟,况英豪!
再说小狼,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小狼早已在那座矮山上等候,而老狼却姗姗来迟,月光遍撒大地,整片林地都如同霜雪染过,老狼花白的毛发被月光染的更白了,全身似乎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老狼无奈的看着小狼,小狼飞速的窜来,还摆着尾巴,一脸谄媚的围着老狼乱窜,老狼低吼一声,小狼立刻安静的坐在老狼面前,老狼高傲的仰着头,轻松的走到常趴的地方趴下去。
老狼趴了一会儿,忽然目光炯炯的盯着小狼,小狼被盯得毛骨悚然,目光躲躲闪闪。老狼神色肃穆起来,四腿立起,面朝着月亮,头高高抬起,嘴张开,对着月亮做吞吐状。小狼被肃穆的状态影响,不由得学着老狼的动作,作啸月状。
这时,月光在小狼眼中似乎大方光明,一道道月光从九霄中延伸出来,投映到小狼身上,小狼不由自主响起了悠远苍凉的狼嚎,
“嗷呜~~嗷呜~~”
月光如水,这狼嚎是如此不起眼,但在现在似乎是一场巨大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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