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陈若缺全身的精血都已沸腾,但考虑道自己一举一动就是避开外人监视,也会被师父尽收眼底。再说这鸣子作为女王的贴身亲信,表面上对自己百依百顺,实际必也是时刻不忘替女王打探自己的虚实。
所以这小妮子越是想让自己放松警惕原形毕露,自己就越得强忍****坐怀不乱。当然,陈若缺也知道自己不是柳下惠。
但考虑到自己的表现不但会影响自己在师父的眼里到底是一截不可雕的朽木呢,还是一个可造之材呢?
还关系到自己在女王的眼里到底是一个骗吃骗喝再骗色的大话喷子呢,还是一个一心修炼深藏不漏的“真少侠”呢……陈若缺也就真的没敢立刻就对鸣子轻举妄动。
他还特地“假仁假义”地关切道:“对了,鸣子,请问女王陛下最近可好?”
“托陈少侠鸿福,女王陛下一切都好。就是最近边境异动频频,让女王陛下总是挂心不下。”
陈若缺本不过是想假客气一下,想不到鸣子在场面话之后,还真透露了一点女王的实情。如此陈若缺自然是顺水推舟,问道:“哦?难道又是轩辕国在捣鬼?”
“不是他们还能有谁!每一天都有无辜的盘瓠子民被轩辕国滋扰边境的‘游骑团’所杀害……”鸣子楚楚可怜道。
“鸣子姑娘,既然女王和你还有弦子从前都是中土人,那在下有一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陈少侠,无论是女王还是我和弦子,都没把陈少侠当外人,陈少侠又何必如此处处小心,有什么但问便是。”说着鸣子又像一只小猫一样依偎到陈若缺的怀中。
“那你们恨这中土的轩辕国吗?如果有一天轩辕国真的和盘瓠国血战起来,你们愿意为盘瓠国付出生命的代价,去对付轩辕国吗?”
“陈少侠,我们以前是哪里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女王现在是盘瓠女王,我们现在也是盘瓠国的子民,而每一个盘瓠子民都会为了捍卫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信仰而死战。”
“可你所说的生活方式和信仰到底是什么呢?”
“这正是只可体会而不可言传的。陈少侠,相信这三个月下来,你也一定有些体会才是。”
是啊,陈若缺心想,虽然自己还不知道同处于这个时空的轩辕国到底是个什么鸟样,所以没法对比。不过就这三个月的亲身体会,这盘瓠国确实就像中华传说神话中的桃源仙境一般美好而和谐。
“有体会,有体会,搞不好再过些时日啊,连我都会义无反顾地为这种生活方式而死喽……”说这话时陈若缺的意志突然一下子薄弱下来,把怀中的鸣子放倒。
一时间,玄鯥那宽阔的龟背便成为二人无限缠绵的爱舟……
很多人都以为男人的第一次一定是处心积虑谋划已久,实际上却往往是临时起意毫无准备。
很多人都以为男人的第一次一定是前所未有的**快活,可实际上却往往是前所未有的尴尬慌乱。
不过得益于鸣子潜移默化的周到配合,陈若缺的第一次还是比大多数男人要幸运得多。
一蹴而就之后,陈若缺总算才醒过味来——虽然师父一直保持沉默,可他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绝无可能逃过师父的法眼。
想到这儿难免还是会有些脸红。而紧随其后的是那份对双儿的愧疚,也立刻像马后炮一样向他狂轰乱炸而来。
幸好在这一切羞愧的暗流形气候之前,他就因为“气元力”消耗殆尽而再次像婴儿一般沉沉睡去。只不过这次师父没有提醒他,他自己也忘了做龟息养气的侧卧姿势。
见陈若缺沉沉睡去,鸣子特意用双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在确定他确实进入到无意识的深度昏迷之后,鸣子顺手抚了抚他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傻小子,你倒是会享福,才使完人家,就不管人家了。”
“也罢也罢,你就好好睡吧。等睡醒以后啊,估计你肚子也饿了,人家可就不得休息了,还得给你做大餐呢。”说完鸣子安静地走到玄鯥龟背的边缘,然后轻轻一跳,没入湖水之中。
奇怪的是鸣子的身体就像一只浮漂一样刚一没入湖水,就又笔直地浮上一大截来。鸣子的双手在水上根本没有任何动作,也看不出她的双腿在水下有任何划水的动作,可她腰部以上的整个上半身却能始终笔直地浮在水面之上,并且在某种神秘推力的作用下,不断远离玄鯥,向远方的水面浮移而去。
半饷之后,答案终于揭晓。就在鸣子一个俯冲将头再次扎入水面之时,一条青色的蛇尾竟从鸣子身后的水面破浪扬起。
原来鸣子的双腿不知不觉已在水中蜕变成一条青蛇尾!而那蛇尾上的纹理竟与她身上大面积彩绘纹身的样式完全相同。
鸣子一定以为这一切绝不会被陈若缺看到。不错,陈若缺是看不到。可一直闭紧了嘴巴却睁大了眼睛的师父却把一切都尽收眼底。
师父刚津津有味地欣赏完他们为他一个人倾情奉献的爱情动作大片,本以为已经够大饱眼福的了。想不到紧接着立刻又亲眼见证到更加劲爆的画面。
和鸣子变身蛇妖这一重头戏相比,刚才那部爱情动作大片从头到尾加起来也只能算作是“开胃前戏”。
片刻之后,鸣子便从睡下重新窜出,激起的浪花少说也有数十丈。一飞冲天腾在空中之时,除了下半身醒目的蛇尾之外,她曲成爪状的双手上,每只手指的指甲都抽长成钢针一般的骨刺。每一根都足有一支箭那么长。
左手的五根骨刺上分别穿着五个脸大的河蚌,而右手的五根骨刺上穿着的是一整条三尺开外的怪鱼。
这怪鱼不但身形巨大,而且长须厚唇,通体赤红,光滑柔软且无鱼鳞。要光看鱼头的话很像是鲶鱼,可要光看鱼身的话又很像鳗鱼,至于到底是什么鱼,连师父也未曾见过。
在空中短暂停留之后,鸣子的整“条”身体就像一道彩虹一样,在空中划出一条圆滑的抛物线,然后重又落回到玄鯥的龟背之上。
在落地的一瞬间,蛇尾又重新缩化成布满纹身的双腿。
随后,鸣子就像一个家庭主妇一样开始给陈若缺准备晚饭。只不过她切菜用的不是刀,而是她手指上的骨刺。这骨刺是如此的锋利,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条大鱼剃得骨肉分离。
此时鸣子若要取陈若缺的小命,那简直易如反掌。只需将小拇指上的骨刺轻轻划过陈若缺的脖颈,他就必死无疑。
可鸣子只任由他像老太爷一样呼呼大睡,自己却像个小媳妇一样任劳任怨地忙个不停。
将五份食材分别准备好之后,鸣子很有成就感地拍拍手,然后转过身对玄鯥撒娇道:“不好意思咯,阿大,我不是弦子,不会使火,这烹饪的事就只好拜托你咯,记住哦,这份要烧烤,这份要清蒸……”
说着鸣子将两份食材放到两个被当成碟子的河蚌之上,然后用两手上的骨刺把它们分别托举到玄鯥的牛头前,并又对玄鯥发出一句神秘指令。
得令后,玄鯥乖乖转过头来,将两只大大的牛鼻孔分别对准两份食材。一声长嘶之后,只见一个鼻孔往食材上喷猛烈的火焰,一个鼻孔往食材上喷热腾腾的水蒸气。
“我的天啊,这就叫烧烤和清蒸啊!”看到这一幕,连一本正经的师父都忍不住打趣道,“但愿这牛鼻子里面没有太多的牛鼻涕喽……要不然若缺这孩子吃的可就太杂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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