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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是这一刻的对视,正是这几秒钟的平静,让两人一生也逃脱不了宿命,把原本没有交集的两人紧紧捆绑在了一条线上。
看不清,道不明,说不出。
静得针线掉落声也能清晰荡然的寝殿,一青一红对视,一人手倚着门一人坐在床头,只是两人的视线却被一缕阳光给模糊了。
夜景眯了眯眼睛,这个人怕是不简单,单看这一身令人臣服的气场就能感受的到!她若直接反抗估计也是没有胜算的,也不会有好下场。夜景屏息,蜷着脚趾头,揪被角,两眼怔怔然,一动不动地审视门口那尊魔神。
明明是很淡,让人捉摸不到的笑,却令坐在床头的夜景从脚底往脑袋瓜生发出一种澶然的冷。明明是很轻,带着些宠溺勾人磁性的声音,却令夜景感到迎面扑来的危险气息。
“小景儿,听婢女说你又调皮了?”凤今勾勾唇角,浅浅一笑,眉宇间却散发着和笑意相反的阴霾之气。
夜景只在瞬间平静了下来,内心警惕却面色如常的看着那男子。
这人是谁?她不是在寺庙祈祷然后摔倒了吗,为何却在这?夜景皱紧眉头,这人又有何企图?在一切都是未知数的时候,只能静观其变了!
那人一身简单却又华丽的红衣踏着暖暖的骄阳站在门口,淡淡的光芒从他后背洒落衣袍墨发,蒙上了一层阴暗的斑驳,那被斑驳的光线蒙住了的脸上散发出冷凛的气息,那是属于王者的睨视众生。
寺庙祈祷着女皇梦,在挂香囊归途中踩到粑粑摔倒的夜景便是在此情此景处醒来的。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未注意周围的景象,门便被人从外头推开,眼眸被耀人的金芒刺得深疼,抬手遮了一道眼上的光。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富丽堂皇的寝殿,殿内极其简洁宽敞。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木床,木制梳妆台,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给清冷的殿内添了一份温暖。
“禀……禀陛下,奴……婢是。”小宫女忙点了一记头,接着又道:“刚……刚刚奴婢想叫凤后梳妆,可是凤后竟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任奴婢怎么喊怎么摇就是没动静,陛…陛下,求您去看看凤后吧。”小宫女恳求地磕着头。
窗旁的凤今眼眸瞟远,没有一丝波澜的话从薄戾的唇慢慢吐出,“你是凤后身边的小侍女?”明明是一句风轻云淡恰似陈述的反问,却令小宫女呼吸骤紧,双腿发软。
站在软榻旁的太监斜着头一个狠厉的眼神剜去,翘起兰花指重重点了下宫女的脑袋,呵斥道:“在陛下面前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竟连规矩都忘了分寸。咱陛下有天神庇护自然是洪福齐天,几时不好了?”小宫女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忙跪下,脑袋直往地上垂去。
这时,一个小宫女垂着头慌慌张张跑进来,喘着气儿大喊,“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话落, 美人榻上那抹颀长的背影缓缓坐起,修长的腿踏落地面。高大俊挺的身躯立在窗口,如墨般的长发遮住了他的容颜,红衣飘飘迎风袂袂,浑身透着股妖魅的高贵气息。
见榻上的人无动于衷,吊着声音不由得再次小声提醒:“陛下,封后大典到时辰了。”
“嗯。”依旧是懒人醉鼻的声音。
“诺。”恭敬地应了声,缩回执国书的手。紧绷着脸对着美人榻上那身着红衣的背影轻声道:“陛下,已经申时了。”
“取一支千年人参给云天皇治疾。”慵懒透着些初醒的暗哑的声线从美人榻上传出。
“禀陛下,炎天皇,北天皇,慕天皇都已到来,奴才已安排去了偏殿休息。方才云天太子殿下派人捎来信,说今早上云天皇突染风寒,无法参加典礼。为此献上了薄礼,还望陛下误怪。”身穿蓝色麒麟袍的清秀太监弯着身低着头手捧国书站在榻旁小心翼翼地说着。
红幔垂幕,妖娆华丽的寝殿,阳光蒙昧,红玛瑙珠帘垂落紫檀木龙榻,深红色美人榻上一男子朝内托鬓侧卧,墨发垂落榻上,似画中妖仙,魅惑迷人。
忽的,斜头闭目。
啊!啊!我最讨厌小孩子了!
“麻麻,为什么姐姐踩到我偷拉在地上的粑粑就摔倒了?”
在最后的瞬间,只听耳边传来一奶声奶气呆萌的声音传进耳朵,还有死党焦急的怒吼。
“擦!谁家的小猫小狗乱拉屎?” 夜景伸起涂着红指甲油的白爪子,用仅剩的力气大吼。
明媚的骄阳下,只见那奔跑的红色人影倏然歪斜滑落,随即“嘭”的一声响起。而后只见某女正两脚朝天,身子斜插在拐角处,活像一根红白交加的葱,屁股上沾满了一堆大大小小的黄色物体。
女子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不远处那红色身影踏上阶槛挂上手里的红色香囊,继而兴高采烈地跑过来。
“等等等等,容我去挂个香囊就跟你回去。”夜景急急顿下脚步拉住好闺蜜的手臂,转身朝不远处挂着纸条红囊的许愿树小跑去。
“我叫夜景,夜景的夜,夜景的景,切记切记啊!”夜景眼含泪光依依不舍地摇摆着手。被自己的好闺蜜拖出了屋子。
女子叹息着走上前拉起地上念念碎的某人往门口去。
每天走九十九个台阶陪着某人来寺庙祈祷着她的女皇梦。可这都祈祷了五年了,一千八百二十六天,连个当女皇的预兆梦都没来。
“姐真是倒了十八辈子霉才会认识你!下辈子,姐宁愿和一头猪当姐妹也不想和你!”谁能告诉她,她上辈子到底干了啥亏心事?还是踩了啥屎?为何偏偏就摊上这么个姐妹?
“小婴婴不怕不怕。等我的女皇梦成真,那金银珠宝就如洪水袭来想挡也挡不住,到时候我就送一座金山给你,让你花不完还能带进棺材里!”夜景面上洋溢着陶醉的笑,说着又转过头。
果不其然,身后那女子伸手拍了下额头,垂下鄙视的小脸,看着手表再次郑重提醒,道:“小景景,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五十九分整,距离上班还有一分钟,你已经祈祷了整整一个钟头。”
淡淡的黑气从身后传来。
“一定要切记我的名字。我就是众人口中那淡泊名利,志向远大,具有乐于助人,无私奉献精神,名叫夜景的大菇凉。”
夜景扭头眨了一个勾魂的媚眼,安抚道:“等我下,马上就好了。我再说一件重要的事儿。”继而转过头继续祈祷。
“夜景上班要迟到了。咱们该走了。”身后同样着红裙的清秀女子小声提醒道。两眼微垂看着面前颇为无奈。
“如来佛祖,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十八代亲戚祖宗们,保佑我下辈子转世成女皇。保佑,保佑… 等我回去一定日夜烧高香给你们。”如来佛金色雕像前,一头直顺黑发身着红裙样貌姣好,红唇白齿的女子两掌合十掌心相贴跪在软垫子上虔诚地祈祷着。
在另一个时空的一处小寺庙。
与此同时。
“属下这就送您回‘夜景阁’。”手一挥,白色真气溢出包裹住了两眼紧闭身子冰凉得没有一丝活气的瘦弱人儿,朝空中飞起往西边的辉煌宫殿而去,直到与骄阳融成一线,玄奕才离去。
“凤后得罪了,属下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出手。”玄奕冰冷的脸上带着丝丝愧疚,对着斜倒的人一拱手,身子一转,从水中跃上草地。
男子邪邪笑着,宽大的袖袍扬起想挥开这股袭击,倏地,腹中一阵剧痛蔓延全身,脸惨白得无血色眉心皱成一团,脚一软,身子歪斜,受下了这股扑面而来的袭击。而此刻处在愤怒状态的玄奕并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眼看就要到自己眼前,玄奕眉头深皱,手掌心几次忍住挥上前的一团真气终于忍不住挥了出去。
男子发梢随风扬起如泼墨划起半弯长弧度,为雌雄难辨的脸上添了一丝邪惑耀人,大长腿跨入浴池放浪不拘地搓了搓手,慢慢靠上前。
“既然玄护卫都称呼本帝师伪君子了,本帝师也不好扫你的兴。离封后大典还早,既然玄护卫宁死不让本帝师亲一口,那本帝师就伪君子一回让你裸着身子去宫门口吊上个两三天,让百姓官员们都去好好观摩一番。”
湖水上玄奕半裸的胸膛起伏,一字一句憎恨的话语从牙缝传出:“你这个伪君子!橙儿与属下乃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何来非分之想一说?”
“呵呵。得到你的人就成,要心有何用?”男子满不在乎嗤鼻,唇角微微邪笑起,脚下的步子依旧没停,“陛下不喜本帝师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本帝师又何必自取其辱呢?橙儿本就该死,竟敢对本帝师看上的人生出非分之想,给她留了全尸是本帝师仁慈。”
“你这个… ”脸上布满狂骤的怒气,冰冷的眼神如一把寒刀直射向走来的人,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玄奕嫌恶撇过头,“夜帝师别忘了您马上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后了!属下也断然不能作出对不起陛下的事情。更何况,属下的心早已经随橙儿去了。”
一拢玄青色长袍,宽大的袍摆逶迤过青草破土而出的地面,为那青嫩的地点缀上了几分别特的异样美。
“玄护卫,你就从了本帝师嘛~大不了本帝师把你纳进府里给个名分。”戏谑调侃的话语充斥在宽敞的浴池内透着一股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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