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江南落叶镇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美貌妇人提着菜篮缓缓走进家门,望着布置简单的家,妇人浅浅一笑,将买来的新鲜菜肉放好,便走到了床边的小橱前,缓缓打开了小橱。
橱内没有几样东西,只有一些旧衣服和一个小灰布包,妇人拿出布包,坐在床边打开,包里面包着一块写满字迹的布绢和一对翡翠玉镯。
妇人拿起玉镯,喃喃道:“天行,你还好吗今天是你的忌日,我陪你说说话。”
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十年前被杀的天行教教主慕天行的妻子云英,一个典型的江南美女,当年大战前夕,慕天行心知战败的可能性极大,便委托自己的生死兄弟东方明,将已经身怀六甲的云英秘密送到这落叶镇。
后来慕天行果然战死,云英痛不欲生,但为了腹中的孩子,还是忍痛坚持了下来,后来便生下了一个儿子,云英为了避人耳目,遂给孩子取名为“云慕凡”,意为向往平凡之意,并随自己的姓。
云英手捧玉镯,正在缓缓自言着当年和慕天行的甜蜜往事,忽然一阵清亮的声音传来。
“娘亲娘亲慕凡回来啦”
声音渐渐近了,一个十岁的小男孩跑了进来,正是云慕凡,只见他身穿粗布短衣,赤着小脚,一身的泥,手里提着一条鱼,俊秀的小脸上满是汗渍,颇为可爱。
云英早在听到云慕凡的声音之时便吃了一惊,随即连忙将玉镯和布绢包好,放回小橱里。
“娘亲你在藏什么”
云英终是慢了一些,被云慕凡看到了。
“没什么,慕凡,你这是怎么弄得这一身泥”云英一言带过,随即关切的问道。
“今天我和小虎去抓鱼了,娘亲你瞧,我抓到了,小虎没抓到,”说到抓鱼,云慕凡不禁神采飞扬,同时还举起了手中的鱼,仿佛一位得胜的将军,在炫耀他的战利品。
“河边很危险的,以后不许去抓鱼了,记住了吗”云英佯怒道。
云慕凡咧开小嘴一笑,调皮道:“知道了娘亲慕凡以后不去了。”
“嗯这才是好孩子,好了,快把脏衣服换了,。”云英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满意道。
云慕凡闻言便脱下了身上的脏衣服,去洗漱了,云英收起脏衣服。也去洗涤了。
“大嫂你在吗”一个二十余岁的妇人站在云英的家门前,喊道。
云英赶忙过来开门,道:“芳妹妹,是你啊,有什么事”
这个农家妇人叫李芳,是东方明的妻子,是个典型的农家妇人,相貌平平,手脚粗大,一看就是经常干活之人,与云英这种小家碧玉相比,显得“粗犷”不少。
“大嫂,明哥今天打猎打回了不少野味,让我给你和慕凡送来一些。”李芳说完,举起了手中的野鸡野兔。
“明兄弟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云英笑道。
“大嫂不用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而且慕凡还在长身体,得多补充。”李芳语气诚恳。
此时,云慕凡跑了过来接过了野鸡兔,甜甜地说道:“谢谢芳姨嘿嘿”
李芳见到云慕凡可爱的笑容,笑道:“不用谢慕凡”,脸上满是淳朴的笑容。
云英也连连苦笑,遂邀请李芳进屋喝茶,李芳以回家干活谢绝了,随即离开。
“娘你看这么多肉,我们可以吃好几天了”云慕凡进了屋,兴奋地说道。
云英拉过云慕凡,道:“慕凡,你也看到了,你明叔和芳姨对咱们这么好,以后你长大了,一定也要好好孝敬他们,就相对娘亲一样知道吗”
“嗯慕凡会的”云慕凡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孩子”云英笑道。
“娘亲,你刚才到底放在小橱里什么了慕凡很好奇。”
云英一闻此言,原本的笑脸忽然凝固,继而是一副凝重的神色不禁紧紧抓住云慕凡。
“慕凡,你记住了,永远也不要去碰那个小橱里的东西,答应娘亲”
云慕凡见云英神色郑重,连忙答应,生怕她生气。
云英也意识到自己的口气生硬了一些,连忙换回了笑脸,说了声去玩吧,便也离开去做饭了。
云慕凡望着云英离开的身影,心头更加好奇小橱中到底藏了什么,而云英的心中更是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霾,她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晚饭后,云慕凡无事可做,遂道:“娘亲,我去明叔家玩”
“天晚了,别呆太久早点回来”云英道了一声,便回去休息了。
云慕凡答应一声,便出了门。
东方明家就在隔壁,云慕凡出门一拐便到了,却见东方明正坐在院子里喝酒,道了一声明叔。
东方明当年也是威震江湖的绝顶高手,自从答应慕天行照顾云英母子,便隐去了姓氏,就连他的妻子李芳也只知道他叫阿明,知道其真实身份的只有云英一人。
“慕凡来了,坐,陪明叔喝一杯。”
东方明面容粗犷刚毅,虽是一张平常的面孔,但却给人一种十分耐看的感觉,常年的农作打猎生活并没有磨灭他的侠风,大手一挥,颇为潇洒自在。
“嘿嘿,明叔,我只能喝一杯,要不我娘亲会发现的。”云慕凡端起一杯酒慢慢喝着。
原来云慕凡虽然年纪小,却是个好酒的人,经常来和东方明喝酒,但每次都不敢喝多,生怕被云英发现。
当然喝酒这事却是东方明一手促成的,用他的话讲就是男人不会喝酒还算是男人吗
云慕凡很快喝完了一杯,小脸红扑扑的,东方明哈哈一笑,又倒了一杯给他,云慕凡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这就对了”东方明赞赏道。
云慕凡喝着酒,问道:“明叔,你知道我爹的事吗”云慕凡总觉得小橱里藏着的东西和自己的父亲有关。
“你爹你爹是个农夫,十年前你娘怀你时,你爹因病去世了”东方明闻言,脸色一暗,说道。
云慕凡早就听过母亲说过,和东方明说的一般无二,但白天母亲的神色却让他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遂追问有关父亲的事情,比如他的模样喜好得了什么病如何去世等等,东方明不得不一一作答,当然,答案是他自己编的。
云慕凡问得很快,东方明也只能随口应答,时间久了,东方明深怕自己说漏了嘴,不耐烦的喝道:“回去问你娘去”
气氛一度变得有些沉闷,东方明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说了一句赶紧回家便不再言语,低头喝起了闷酒。
云慕凡见了,心中疑惑更甚,遂放下酒杯,往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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