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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十章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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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蕊听了祝月的话,“你”了半天气的咬牙切齿。她上前一步想要拦住祝月却被罗子槟拉着胳膊拽了回去。见苏蕊这般不依不饶的样子,我停下步子转身正要发火,祝月揽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别理会她,只管往前走我们的路就好。

    老人像是知道我们会来一样,还没等祝月敲响那扇朱红色木门,门扉就被老人从院中推开了。见到我们过来老人微微颔首,又向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皱了皱眉,摇头道:“不是跟那个小伙子说了‘遇蛇则离 遇花勿近’吗,他到底还是没听老朽的话啊。”

    听到老人再次说起昨晚叮嘱连鸿灏的话我心生疑问,于是开口问道:“赵爷爷,您可以解释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老人轻叹了一声,没有告诉我其中之意。

    “不可说,不可说,一切事物皆在人为。祝月啊,你过来了?老朽可是有日子没见到你了,今天让薛姑娘把你叫来呢,有些事要交代你,两位随我进来吧。”

    我们随着老人来到了主厅,就坐后我忽然想起昨晚幻境里出现的种种,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朱红色的柱子,好在那条蛇真的已经不在了。老人似是看出我的忧心,倒了两杯清茶递到我和祝月的手中,茶的清香飘散开来让人安宁不少。“昨日恶蛇已祛,草平根难除净,还需加防明日之蛟。”

    虽然不太明白老人话中的意思我还是答应着点点头,祝月捧起茶杯饮了一小口,问老人,“赵爷爷,您要交代我的事情是什么?”

    “先不急着谈这个,你们要去找维蔓了?记住我的话,此番波折难断,去与不去你们都出不去这个圆,你们此去会遇到很多人,亦会失去很多人。也会遇到很多诡异之事不过都不必惊慌,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是会有人帮着解开的,薛姑娘,老朽赠你一枚铜钱,一袋龟甲,还有一只八卦镜,到时自会有用处,若是,你们…;…;能回来记得将那铜钱带来给我。祝丫头,你随我来我给你点东西。”

    老人将一只黄色布袋交到我手中便带着祝月走进隔间,只留我在大厅里,我打开黄色布袋第一眼便看到了那枚铜钱,将那铜钱握在手心似乎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息。

    我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这股气息,也思考这老人刚才的话语。

    “六六姐?”有人轻轻拍拍我的肩,我连忙从思绪里走出来睁开眼,老人慈祥的笑容呈现在我面前,再看祝月,那少女面上竟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我有些惊讶,这还是祝月第一次对我露出笑容。

    “这就是老朽要交代你们的事情了。”老人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却比先前多了份沧桑。握着那黄色布袋我一激动眼泪险些溢出眼眶,连忙对老人道了好几个谢谢。

    “孩子们,路上切记要小心,无论发生何事都莫要惊慌自乱了阵脚。万般皆如是,应作如是观。能帮你们的老朽已经尽力了,其余事物还需你们自己参悟。好了,你们去吧。”老人摸着花白的胡须笑了起来,他送我们到大院门口,从衣袋里捻出一把白色粉末洒在地上后才与我们道别。

    走在路上我低着头反复思量着一些问题,老者的话中似乎有一层更深的寓意存在,无奈的是我怎么想都悟不透,只好作罢。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们去解决,已经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罗子槟倚在不远处的大树下等着我们,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走近了些后,我发现他的表情有些不悦还以为是等我们太久了,结果我加快步伐没走几步就看见在后面的苏蕊脸上堆满笑容紧靠着连鸿灏,不知道在与他说些什么。

    见连鸿灏那副被她缠到哭笑不得的表情,我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们回来了,不是要置办物品吗?赶紧行动,多拖一刻维蔓她们就多一份危险。”

    连鸿灏见我面带怒色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正处于气愤之中的我看了一眼苏蕊,那姑娘有些慌忙的别过头去。

    依然是罗子槟和祝月在前面领路,我和连鸿灏跟在其后。连鸿灏问起老人对我和祝月说了什么,我将老人表达的意思一一说给他听。他看着我手中的布袋眉心一蹙,我知道他又要开始说我迷信之类的话了,于是我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不是也常说万事小心为上吗,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有叮嘱都要铭记在心,这都是你教我的。”

    听我说完连鸿灏满脸无奈的笑了笑,他伸出右手捏了一下我的耳朵,“六六啊,你真是…;…;哎,要我说你什么好。”

    “诶,我又怎么了?我很听你的话啊,这些难道不是你教我的吗?”说完这话我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好像背后有目光在盯着我们看。我回头看去,越采薇安安静静的低着头走在最后面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是在她前面的苏蕊一直跟在连鸿灏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俩,见我看着她她立刻低下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哼着调子向前走。

    走在前面的祝月也觉出不对劲了,她停下脚步问苏蕊:“苏蕊,你又不是初来不识道路,总跟在后面做什么?”

    苏蕊被祝月这么一问停下了步子,她睁大双眼一副无辜的样子,“你们在前面带路,我走在后面是怕他们跟丢了。怎么?需要我过去吗,那我过去就是了。”苏蕊抓着背包的肩带跑到祝月身边,回头给我们留下一个妩媚的笑。

    连鸿灏把我往他身边拉了一把,告诉我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他联系了一个走私军火兵器的朋友,并定好在中午十二点将东西送到龙居镇登隆餐厅的地下室里。听他一说我不由一惊,“这样好么?不会出事吧?”

    阳光直晒,连鸿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一边前行一边对我说:“没事。我担心那些人是某个秘密组织的成员,我们徒手前往太过危险,大家都要带上武器,以防备突如急来的战斗。”

    “这样…;可你竟然认识贩卖武器的人,这,这不是违反纪律么?”

    “六六,你不知道。”这时连鸿灏的神色又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一生都在铤而走险。他们也是被生活所迫,才赌上了性命来赚养家糊口的钱。或许只有这样,他们的妻儿老小就能过得稍微好一些。所以,对此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他说完我叹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连鸿灏对我展颜一笑,“好了别想太多,待会还有礼物给你呢。”

    “礼物?什么礼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神秘兮兮的说道。

    大家在镇上购齐物品后已经到了十一点四十七分,我们来到登隆餐厅简单的吃了点午饭,连鸿灏对老板说明了身份和来意,老板听后将我们带到地下室门口。我们在昏暗得地下室里等了不久,便听到了一阵极有规律的敲门声。

    连鸿灏赶忙走到门边轻轻敲了三下做出回应,“嘎吱——”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墨镜下一条伤疤蜿蜒至下巴,他见我们人多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走到连鸿灏身边恭恭敬敬的递给了他一支烟,连鸿灏接过烟正准备点上我上去一把夺过,“地方本来就小你还抽烟,这儿还这么多小朋友你再给教坏了!”

    脸上有刀疤的那个男子挑了挑眉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哥,这是嫂子吧?早听你说嫂子是个泼辣的姑娘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听此话面上一红,“谁是你嫂子!连鸿灏你又瞎说什么了?”“好了办正事了,赶紧把东西搬进来,你还要不要去救你的陆维蔓了?”

    连鸿灏连忙岔开话题,听到陆维蔓的名字不禁心头一震,怎么还在玩闹,维蔓和刘玉萤现在的情况肯定十分危险了,我低下头在心里叮嘱自己要专心却没注意坐在阴暗处有个阴冷的目光,那目光里的妒火才刚刚燃起。

    那个刀疤男赶忙把身后搬东西的人让了进来,三下五除二拆开了木箱连鸿灏将我们叫到了桌子旁,“大家一人来挑一样趁手的兵器,有不懂的就来问我和这个宋哥,轻便好用就行在路上我慢慢教你们怎么用。”

    大家听了点点头围在桌子边仔细挑选起来,我正想着过去看看连鸿灏便叫住了我“六六,我刚才说要送你一样礼物,喏。”连鸿灏递给我一个沉甸甸的黑色绒布袋,我连忙拿在手里袋子里传来闷闷的碰撞声,我拆开布袋里面躺着两把短剑,轻轻拔出,寒光略过,“开过刃了的,嫂子你小心点。”

    我听那刀疤男又瞎叫白了他一眼没理会他,到是苏蕊轻轻晃着一条金属长鞭边走边说“哎呦宋哥,我们六六姐刚才就说不是什么嫂子了,你何必强求呢,宋哥你来帮我把这鞭子收起来嘛。”苏蕊调侃的声音听的我一阵无语,我没有接她的话转身走到桌子边,“六六姐,你别搭理苏蕊那个疯婆子。”罗子槟凑过来低声对我说,我点点头,专心看桌上的兵器。

    “哎,连鸿灏!你过来,这个爪子是什么啊?”我抱起一只翻来覆去的看,藏青的底色带着银白暗紫的花纹,十指处皆是锋利刀刃,宛如猫爪。

    连鸿灏走到我身边看一眼我手中物,挠了挠头“嘿,我只知道这类武器叫爪刃,不过这样的爪刃我也是头次见,宋哥你来讲讲。”连鸿灏把刀疤男叫了过来,他指着我拿着的爪子郑重的说,“姑娘好眼力,这爪刃仅此一个,听说那个打造兵器的师傅还给它起了个文绉绉的名,叫‘萦华初’。”

    我心中一喜,打了个响指。

    “鸿灏,这个也要了。”

    “咦姑娘你要用这个?用这爪刃可得身手灵活才行,别怪我说话直啊,你这个子有点高了,用起这个来不顺手。”

    听他这么说我摆了摆手,“不是我用,是给我一个朋友,她矮。”

    连鸿灏扑哧一笑,我把这对爪子放到他手里让他替我拿着。

    我过去看了看其他人,他们也在刀疤男宋哥的介绍下选好了适合自己的武器。罗子槟一把钢弩,祝月一支钢笔手枪,越采薇一对鸳鸯钺,苏蕊一条细长的利鞭。除此之外连鸿灏让大家没人佩戴一把手枪,以防不测用来自保。

    一切准备完我们离开了阴暗的地下室,我听见刀疤男临走时对连鸿灏说了一句谢谢。

    沉重的油门起动声响起,黑色面包车扬起尘土飞快的远出了视线。

    连鸿灏让大家把武器放进背包藏好,以免上山时被过路村民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握着剑柄我心头又泛起一阵暖意,五月时我曾对连鸿灏说过想要一对短剑佩戴在身上,当初他还嘲笑我又犯小孩子脾气胡闹,没想到今日他果真圆满了我的心愿。

    想不到连鸿灏刚毅的外表下,竟有一颗如此细腻的心,我的脸颊倏然有些发烫。

    正午的烈阳洒下滚烫日光,我们踏着前人踩出的登山小道前行,荒草丛生的山路踽踽难行,这条窄路上长满了野草,因无人采割已生长到半人多高,细长的叶子两侧布满倒钩,稍有不慎触碰到便会割破肌肤。

    大概是最近没休息好吧,走到半山腰我有些体力不支,落到了队伍最后面。不知是聒噪的蝉鸣还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大脑里出现了一种电流声在嗡嗡作响,隐隐约约,我觉得越往上走气氛就越阴凉,就像昨晚在巷子里被猫头鹰盯着那样,难道又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监视着我们?

    恐惧感像条蛇缠绕上我的神经,越想越怕我开始环视四周,果然,怪异的事情再度出现了。丛林深处,我模糊的看见一个人身蛇尾的女子缠绕在柳树上,她的脸不知被谁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却给人一种诡谲的美感。她对我启唇一笑,似乎要说些什么,我甚至听到了耳畔传来蛇类吐信子的嘶嘶声。

    “啊!”一种比恐怖更震撼的感觉涌上大脑,我大喊出声,那种说不出的情绪让我不想离开原地。众人听到我的叫喊纷纷跑到我身边将我环绕起来,连鸿灏拉住我手腕将我护在身后,“六六!怎么了?”

    “你们看那里!”我指向蛇女出现的地方,大家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又用不解目光看着我,“那里怎么了?”

    “那里有一个人面蛇身的女子!”

    “没有啊,六六你是不是太累出现幻觉了?”连鸿灏将手背搭在我额头上停留了几秒又放在自己额头上对比了温度。我定睛一看,丛林深处果然没有了蛇女的影子。

    这时祝月提出大家中途休息一下,我的确有些疲乏便同意了。罗子槟带我们找了个阴凉处歇息,这期间他讲起龙居乡的传说。

    “爷爷告诉我,这里之所以叫龙居乡,是因为很多年前,柳溪湾的大河里出现过龙。我的曾爷爷有幸得见龙颜,听说那时连着下了八天大雨,到了第九天傍晚时,江边奇景乍现,光怪离陆。冒雨修建大坝的村民亲眼目睹了一只长着犄角鳞片与四只巨爪的神龙从江里腾上了空中,众人一见,纷纷跪拜。威风凛凛的神龙在天上停留了几分钟后就消失不见,第二天大雨也停了。大家都说是神龙现身,河底住着龙呢,从那以后,这里就改叫成了龙居乡。”

    我靠在连鸿灏的后背上听罗子槟讲着传说,举起望远镜向天空望去,居然真的在流动的云层里看到有巨大的鳞片涌现,我一下子站起来忙揉了揉眼睛,再次仰望天空却什么也看不到了。可能只是心理暗示吧,我自嘲着将望远镜放回了背包中。

    十五分钟后我们再次启程,终于在下午两点时爬到了山顶。我们找到了陆维蔓与刘玉萤拍照的地点,让人失望的是没有发现一丁点线索。

    眼看着到了傍晚,每个人的神色都变得沉重起来,就在我心急如燎的时候,越采薇的声音忽然响起。“你们快过来!看这里!这是什么!”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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