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赛玉环站在牡丹亭门口向我招手,“喂,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快点呀。”
让美女一催促,我也就懒得去理会什么冤死鬼啦,而且貌似这也不是我应该管的事。何必多此一举呢。立马向牡丹亭跑去,“来啦,来啦。”
也许是不好打扰我的兴趣吧?牛头马面也就没在提冤死鬼的事,我也就得已安心地与赛玉环尽情地享受起二人世界来。总之一句话,这顿饭吃得特别开心。
当然更深层地说不仅仅是开心这么简单的事,我甚至有种特别好的预兆,觉得已是水到渠成该是向她发起攻势的时候,当然向她这样带刺的美女伸出橄榄枝是要讲究一定的策略的,弄不好,目的达不到反而会被刺所伤。所以我一直在制造着这样的机会。
最为有效的机会就是拼酒,象她这样豪放的女孩子在喝酒上也是不肯轻易输给男人的。一旦让其不胜酒力,那时我的一切关怀与关爱都会淋漓至尽地表现出来。所以我提议与她猜拳。
我可是猜拳高手,自信酒量更是在她之上,为让她落入我的圈套,在提议猜拳的时候,特意以激将法来刺激她,“不是吹,我可是响当当的猜拳高手,估计你是不敢与我比试的。”
她果然中招,从座位上跳起来,一幅不服输的样子,“小样,当姑奶奶是泥捏的?这话对别的女孩子管用,在我面前,一点点也不好使,比就比,看看究竟是谁倒下。”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真的没法跟我比的。”
她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少废话,来啦。”
就这样,我俩比试起来,尽管我尽量地让着她,她仍然是输多赢少,渐渐地迷糊起来。我抓住时机准备借此机会向她表白,却被牛头马面给打扰了。
牛头马面说:“主人,你这是趁人之危,懂不懂?不道德的。”
我没好气地教训它,“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这个时候不向着我,你啥意思?”
它哈哈笑道:“主人,别生气,开个玩笑,追美女的事,暂且放下,有件更重要的事需要立马向你说说。”
我不耐烦的说道:“就你事多,说事也不看看时间,就不能迟一点说?”
“性命攸关,真不能等。”
“说吧,说吧。”
“这就对了,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打断它,“哪来那么多废话,说事。”
“我已查明白,这不仅是个冤死鬼,所以不得不现在就对你说。如果仅仅是冤死鬼的话倒是不怕的,这死鬼心肠软,不然也就不会寻短见,这样的鬼一般是不会害人的,只是因为进不了鬼门关,而怨气重而已。问题是现在它被狐狸精给缠上了,这就麻烦了。”
我也感觉了问题有些严肃,只是不愿意听它这么婆婆妈妈地扯下来,再次打断它,“捡重要的说,我的智商不差。”
它答应一声:“好的,”停顿一下又说:“这样吧,到洗手间去,免得被她打扰,反正她已经迷糊啦。放心,我绝对只说重要的,很快就回来的。”
我想想有道理,对赛玉环道上一声:“不好意思,我得去一下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牛头马面说了起来。我也就大概明白是这么回事啦。
这冤死鬼叫林桂花,是来福饭店的服务员,来自于偏远的乡村,人很勤快,很得老板两口子的喜爱。老板两口子也是热心人,时间久了就想替她找个好婆家。这林桂花也想长期留存城里,自然愿意,并说全托付给他两口子。
正好有个老主顾看上了林桂花,主动向老板两口子说起这事。老板两口子虽然上了心,却是不敢作主的,毕竟这三十来岁的男人离过婚。只能是征求林桂花的意见。
朴实的林桂花并不计较男人结过婚的事,当即就点头同意。
如此一来,林桂花就与这个叫住朱大贵的男人好上啦。然后就住在了一起,并怀上了这个男人的孩子。
就在林桂花满怀欣喜地期待着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一个叫住程晓晓的女人突然闯进了她的生活。这程晓晓不是别人,正是朱大贵的前妻。
原来朱大贵与程晓晓是假离婚,原因是他俩居住的筒子楼要拆迁。为了多得补偿,这才假离婚。办了离婚手续后,两人其实还是住在一起的。只是随后不久,程晓晓就被公司排到国外去了。这一去就是好几年,这才给人留下了真的离婚假象。
朱大贵也正是在耐不住这种孤单生活的情况下才找到林桂花一起生活的。现在女主人回来了,朱大贵处于两难之中。
性情朴素且耿直的林桂花一时想不开,就在一年前下了夜班之后,没有离开来福饭店,而是独自一个人楼上这间洗手间里吞服下整整一瓶安眠药……
听牛头马面说完后,我只是叹息了几声:“这女孩子真傻。人死不能篂,就这样死了,岂不便宜了那两口子。换成是我,就不会去死,怎么着也得叫那两口子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牛头马面显得很不高兴,“废话,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啥用?”
“既然这样,那就结了。”我说罢就要急着离开洗手间。
“主人,我看你是色迷心窍,我说了这么多算是白说啦。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这来福饭店遭灾吗?”
我耸耸肩,摊开双手,“我能有啥办法?再说你也说了,它只是怨气极重而已,并没有害人之心。”
“真是给你白说啦,还自以为是智商高呢,就这智商呀。说得很清楚啦,没害人之心,那是没有被狐狸精给缠上之前,缠上后,就有了。要是任由它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老板一家会有灭顶之灾。”
“这也太不道德,要灭也应该是灭那个朱大贵呀,灭一个好心人,还讲不讲天理呀。”
“讲天理,就不是狐狸精啦。好了,别说这么些用不着的废话,当务之急是出手相助。”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就我,开什么玩笑?我要是有这能耐,还用得着这么在人家手下做事,早去当大师挣大钱啦。”
“你是没这能耐,现在不是有我了吗?别忘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哟。”
“好啦,好啦,别说了,这起码的善心,我是有的。说吧,要我怎么做?”
“这个其实用不着你操心,只要你答应,到时候我借助你的身体就行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似懂非懂,不过既然它说得这么肯定,我也就没啥好说的。想想就要成为大师,心头不由地高兴起来。这样的话,赚钱岂不很容易吗?
牛头马面似乎能读懂我的心思,我刚这么一想,它就不客气地提醒道:“别想以此来赚大钱,我不准,我的宗旨只是救人于水火之中。”
是这个样呀,悲摧呀。不挣钱就不挣钱吧,只是我得有个建议,总得给那冤死鬼家里一些补偿吧。人家父母把女儿养大真是不容易呀。
对于我这个建议,牛头马面的回答是必须的。
我接着问它:“该怎么办呢?想想老板两口子也是悲摧,照理这钱应该是由朱大贵两口子来出的。”
牛头马面的回答大出我意料,“这钱当然得由姓朱的两口子来出了。”
我眨巴着眼睛硬是没明白它的意思。
它说:“就你这脑子,还好意思吹嘘智商高,当然得由它两口子出,他俩该得的得到啦,而且老婆出国这几年也挣了不少钱,由他们来出,一点点也不冤枉。”
这话还用说,我不耐烦地打断它,“说点有用的好不好?我说得是鬼没在他们府上,如何才能让他俩乖乖地把钱拿出来。我看这事难办。倒是冤死鬼惟一能要挟的,也就是老板两口子啦,我说这冤死鬼也真是,要死死在朱大贵家多好,赖上老板家,算哪门子事?”
“说你脑子不够用,你还真是越说越不够用啦,”
我不能容忍它都是这样说我,打断它,“太过火啦,有这样说主子的吗?主人再怎么无能,你也得维护其尊严呀,哪有这样说话的。”
见我真的火了,牛头马面赶紧赔着不是:“主人息怒,主人息怒,我保证再也不敢这样说主人啦。不过我还真能向你保证,这钱就得由朱大贵两口子来出。不由他们来出的话,天理不容。”
“说来听听。”
“这个我自有妙计,不过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让谁来出钱的事,当务之急是替老板把这作怪的妖孽给收了。然后再说钱的事,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这两口子乖乖地把钱给拿出来的。相信我,主人。”
听它说得这么有把握,我也就不再追问,倒是关心起它是否有能耐收住妖孽?
它的回话让我心里直打鼓,它居然是这样回答的:“主人,要是我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那是在骗,我也不瞒你,毕竟对手是狐狸精,再加上冤死鬼的力量,其能耐不可低估,乐观一点的估计也就是百分之八十的用算吧。”
啥只有百分之八十?我差点跌倒在地,要是没把妖孽给收住,反被其害。岂不成了冤大头。我不由自主地有了要打退堂鼓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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