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还阳光明媚的天气,转眼又黑云压顶了,之晚缩了缩脖子,脚步缓慢,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辆蓝色的跑车,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又想不出来又走了几步,脚步越来越慢,终于,彻底停住,转身,猛地狂奔起来。
她想起来了那辆跑车,她见过
在此之前,在安家,她见过。
但她更希望,是她记错了,或者,只是车型相同而已。
眼前渐渐出现一滩血迹,之晚知道到了,可是那两辆车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被拖走了
她整个身子都随着喘息上下起伏着,被冷风灌了一路的喉咙和耳孔,此刻也是针扎刀刮般的疼,但这一切,都抵不过大脑的麻木。
过了有三分钟的时间,之晚才镇静下来,她摸了摸棉衣的口袋,还好,还有几个硬币她现在,必须先联系上安锦程。
找到了公用电话,之晚松开手心里的硬币,也不知是天气太冷,还是她根本就没有安定下来,投了好几次都没投进去,终于投进去了,却又突然想不起来安锦程的手机号码。
“啪”一个巴掌甩到脸上,之晚闭了闭眼,颤抖着摁出了一串数字。
“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之晚心一沉,连忙又拨了另一个号码。
“嘟嘟嘟喂您好。”
“我我是之晚。”
“之晚你”
“盛兮,你跟安锦程在一起吗”攥紧的手心里冒出一层细汗,之晚听到那边沉默了许久,“盛兮哥”
“之晚啊,锦程他他出车祸了,现在正在”
耳鸣声代替了其他的声音,之晚定定的看着电话键上的数字,看着看着都有些不认识了。
“严重吗,他”
“不会有生命危险,至少。”
盛兮的声音闷闷的,之晚的心情也闷闷的。
沈歌回到芙蓉堂,将白玉镯子送到了陆先生的面前。
陆先生午觉刚醒,手脚还有些懒惰,歪着身子看了一眼,并不惊讶:“你留着吧,等哪天见了月初,让他给带回唐家。”
一提起月初,沈歌这心下立马翻起一滩浑水,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回道:“这样麻烦,何不直接把镯子还给唐二小姐”
陆先生摇头:“那就是唐家的事了,我们毕竟是外人。”
沈歌忽地一笑:“那您现在还不是在帮唐二小姐”手掌向下一拍,不轻不重,镯子留下,人走,“这镯子还是先生自己留着吧,见了唐家的人给了就是。”
陆先生下了一半的床,被这莫名的一出给看愣了沈歌向来体贴,对他的话更是言听计从,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他说了什么不招待见的话吗就算说了,依这丫头的性格也不至跟他闹脾气呀
沈歌气哼哼的推开书房的门,一眼就瞧见了木桌上的饼干盒子,心下的火苗立时又窜高了几米这个陆少卿,对谁都体贴,对谁都周到,唯有对她沈歌,就从不上心
冲过去,抓起盒子就扔进了垃圾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可一旦转了身,却又迈不动脚了。
至少他还记得,她也喜欢吃松塔饼干。
是啊,女孩子都喜欢吃,这一句就够了。
沈歌回头把盒子捡起来,小心的擦了擦,尽管没有染上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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