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哥,那谁啊?”一个小弟看着祝文君愤然离去的背影,八卦的问。
“这还用啊,SB。”另一个小弟拍了一下说话那人的头。
一群人哄笑着走进病房,“我越哥魅力可真不小啊!酒吧那儿有一群粉丝,现在生病住院了还能吸引到粉丝,越哥,你桃花运真旺!”
“你们怎么来了,不好好看着场子。”
一个人牛气哄哄的说:“咱越哥的场子,谁还敢李捣乱不成!”
“就是,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越哥可是酒哥身边的红人,那章鱼王再怎么嫉妒咱越哥他也不敢放肆。”
‘啪’一巴掌打在他脑门上,有人教训道:“死小子你说什么呢你说谁是狗呢?”
那人似乎反应过来,一看就是平时嘴大又经常受欺负那种人,他抖着嘴唇说:“我我没说越哥是狗啊!”
又一个巴掌打过去,“SB你还说。”
唐越也正心烦意乱着,没心思和他们贫嘴。那些人自己倒乐得自在,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聊着聊着,不自觉又回到帮派上来。
A:“跟你们说个秘密,章鱼王在筹划一件大事,不知道是不是针对越哥的。”
B:“啥?章鱼王现整天吃喝玩乐玩女人的,他能筹划大事?”
A:“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这是唬人的表面功夫!就是想混淆咱们的注意力。”
C:“那他是在筹划什么大事啊?”
D:“就是就是,说说呗。”
A:“这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最近跟一个可疑人接触很密切。”
E:“什么可疑人?”
A:“这我不知道,好像是其他帮派的人。”
G:“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我看你才是唬人的吧!”
A:“我能拿这事骗你们?不怕你们知道,我有眼线,是他告诉我的。”
B:“行啊你小子还有这些把戏……”
一群人又哄闹起来,扰得唐越头疼,干脆把他们都赶走了。
在床上躺了一天,只觉骨头都软了,唐越到花园里散了散步。其间给陈实打了个电话,陈实和英子还在火车上,要6点多钟才到,唐越又叮嘱了他一番才挂了电话。
阳光明媚,花园里散步的病人不少。百鸿旗下的医院,条件自然不差。不知不觉走到一僻静处,这里晾着很多床单,看样子应该是医院专门用来晾晒床单之类的地方。
唐越心想,这医院还真不一般,连病房的床单被套都自己洗。不像其他医院直接扔给洗涤厂来完成。洗涤厂无非就是漂白,专用洗衣机搅混凝土似地一阵搅拌就完事。自己洗和洗涤厂洗,干净程度肯定不一样了。连细节都做得那么好,怪不得百鸿赢得大家的口碑!不过,一大片白压压的床单随风飞舞……看着还是有些诡异的。
正准备离开,却隐约听到有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像是在打电话,“……不行,现在查得严,被查出来我就死定了上次我就差点完了……再等等,过一段时间……”
那说话声鬼鬼祟祟的,听着不像是在商量好事,正欲走近一点,那人却挂了电话走出来和唐越撞了个正着。
那人穿着白大褂,胸前的工作牌上写着——心脏科主任刘轮,他吓得不轻,呵斥道:“你你是谁你在这儿做什么?”
唐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尿急,想找个地方地方撒尿。”
刘轮死死的看着唐越,想从他脸上找出谎言的痕迹,但看他表情无异,便说:“公共卫生间在那边。”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几分,不像之前那般心虚。
回病房的途中,他去了主治医生办公室,问他可不可以出院了。主治医生说他已经没什么事了,明天便可以出院。
(二)
太阳西沉,黑幕如一张巨大的黑网盖住繁华的城市。光明退场之后,阴谋和丑恶在夜色里张牙舞爪,把邪恶的爪牙伸向无辜的人。
“早点休息吧,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护士细心的叮嘱病人。
唐越住的是一间单人病房,虽不豪华,到比起其他多床病房,条件还是要好很多。至少,不那么吵闹。
遥控器不停换频道,这个点也没什么好看的电视,只一些午夜档为那些独守空房的少妇播放着悬浮剧。据说收视率还不错。
关掉电视,唐越打了个哈欠向卫生间走去。出来之后上床,关灯,睡觉。
外面很黑,黑漆漆的夜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病房里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那是医院为防止病人起夜的时候跌倒而设计的。
万籁俱静,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轻轻的被推开了,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借着房里微弱的灯光,可以看见床上的唐越睡得正香。
一道白色的影子迅速闪身进来,门又被关上了。来人身形魁梧,穿着白大褂,带着医用口罩,看到床上睡着的人,他眸子眯成一条缝,里面含着凶光。
缓缓走近床边,伸手向怀里取出一把小巧的手枪,加了消音器的枪口对准唐越的脑袋。正欲扣下扳机,原本睡着的唐越却突然睁开眼睛,一手握住来人的腕部用力一拧,随后一跃而起把被子蒙在来人头上占取了主动权。
但白衣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唐越抓住了他的腕部,他便睡着唐越的方向把唐越扑倒在床上。唐越肘部击打白衣人的背部,但隔着被子攻击力不是很强。
白衣人挣扎开来,把被子扔在地上伸手去掐唐越的脖子,唐越挣扎间,白衣人的手枪掉到了地上。唐越一脚踢中白衣人的膝盖,白衣人痛得后退两步,站定之后便要去捡手枪,唐越快他一步把手枪踢到了床脚下。
白衣人见势,从矮几上夺过水果刀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做迎战姿势,唐越也不畏惧,赤手空拳做格斗准备姿势。
白衣人持刀向他发起攻击,唐越闪身躲开然后进行回击,两人拳脚功夫不分上下。打斗间,唐越的手臂被划了一条口子,蓝色条纹病服很快被染成了红色。白衣人冷笑一声,欲再给唐越一刀,唐越闪身滚向床底捡起手枪,照着白衣人的脚背来了一枪。
白衣人痛得单膝跪地,唐越气喘吁吁的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谁派你来的?”
白衣人不语,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四处瞄,唐越又逼问道:“说!”
枪口已经抵拢白衣人的头,白衣人却并未露出半分惧色,他料准了唐越没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是不会开枪的。
他反手捏住唐越的手臂向后一拧,唐越正欲反抗之际他突然又放开了,转身拖着受伤的脚,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这里楼层不低,唐越赶紧追上去,只见那人落在了楼下病房的空调外机上,把什么东西勾在墙上之后便倒挂着滑到了楼底。等楼下病房的人被惊醒走到窗边四下张望之时,那人已经消失在黑夜里,用时不过十几秒钟。
(三)
本不想把此事张杨开,但无奈手臂受了伤,唐越只得叫来护士给他包扎。护士见到这散落一地的水果和他被鲜血染红的半条手臂,惊讶道:“天啊发生了什么事!”
唐越如是回答:“有人要杀我。”他很镇定,也很严肃。
护士吓了一跳,不敢置信有人会公然闯入医院行凶,“谁?”
唐越摇摇头,“不知道是哪个看我不顺眼的人。”
“看不顺眼就要杀人?这人也太暴力了吧!要不要我替你报警。”
唐越还是摇头,“私人恩怨,报警没用。要让他们知道是你替我报的警,估计会找你泄愤,我可不想连累你。”
看他说得一本正经,再想想他说得也有道理,护士慌乱的问:“那那怎么办?”
“我自己会解决的,你只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这样真的可以吗?他们要杀你啊!都找到医院来了,你的处境很危险。”
唐越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人我还不知道吗,就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我而已,杀人?他敢?”
护士把带血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里,“什么深仇大恨啊闹到要杀人的地步了。”
“哪是什么深仇大恨啊,前几年和几个朋友合伙做生意,结果出了点岔子一朋友吃牢饭去了,他老婆跟他离了婚。不知道他听谁说的我把他睡了,这几年一直恨着我,现在出来了找我出气来了呗。”
“这人真是神经病。”
包扎好伤口,在唐越的再三告诫和劝说之下,也为了避免引火上身,护士终于答应了不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唐越一晚上没合眼,他在想究竟是谁要杀他,上次的人跟今晚上的人,是不是同一伙?刚才那人穿白大褂戴口罩,但是伸手敏捷出手凶猛,一试就知道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难道这医院里还有隐藏的高手?医院……谁会跟他结仇呢?
医生?对了!今下午遇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心脏科主任刘轮!难道是被自己撞破了什么秘密所以刘轮要杀人灭口?还是说刘轮本来就是个替别人办事的杀手?真是这样的话,那三番五次要杀自己的人又会是谁?
唐越眯起眸子,看来,他得好好查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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