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靖庭被推得趔趄了一下,站定之后不悦的骂道:“草!你他妈谁啊竟然敢推我,文君你过来。”说着,他欲伸手去拉躲在唐越身后的祝文君。
唐越一把握住蒋靖庭的手,用力一拧,蒋靖庭痛得皱起了眉。他也不甘示弱,抬腿就朝唐越踢去,唐越松开手躲开了,蒋靖庭再度向他发起攻击。
一番扭打之后,蒋靖庭败下阵来,捂着疼痛的腹部后退了几步,不甘心的说:“草!你有种!”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祝文君,蒋靖庭灰溜溜的上车走了。
唐越回身走到祝文君身边,“你没事吧?”说话间已经把祝文君打量了一遍。
她掩下心里异样的感觉,轻轻摇摇头,微微退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唐越并未在意她这一举动,又问:“他是谁?怎么会来纠缠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老轨呢?”
面对他关切的话语,祝文君的脑海里不自觉又浮现出他那天说的话。心里隐隐有些不快,赌气似地吼:“关你什么事?你不是很厌恶我吗,现在又来做样子给谁看!”
唐越没说话,只是轻轻拧着眉心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祝文君也悄悄抬眸看了他一眼,心虚的说:“我该回去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唐越拉住了她的胳膊,无奈的说:“你又乱发什么脾气?”
祝文君不高兴了,甩开他的手与他对视,“我哪里发脾气了?你不是讨厌我不想看到我吗?那我走了不给你添堵不是正合你意吗?”
“你这样子不是在发脾气是什么?”
“好,那你说,我到底哪里讨人厌了。”
“你不是讨人厌,只是有些无理取闹而已。”
祝文君不依不饶,“你说,我哪里无理取闹了?”
唐越整整衣襟,一脸不耐烦,“我现在没工夫和你唠叨,你赶紧打电话叫老轨来接你吧,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说罢便往他的摩托车走去。
祝文君张开手臂挡在他面前,“不准走!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不准走!”
“好,我说。”唐越双手叉腰,“那次你做馒头,我们不吃你的馒头你就发脾气跑出去,撞了人家的孩子还要打人家。还有那次你去看望你母亲回来,路上堵车,你拿热汤面浇在别人头上等等一系列的事,对我,哼,那更不必说了!你对我无时无刻不在无理取闹!”
听他一一数出自己的罪名,祝文君努力在脑海里回忆他说的那些事,解释道:“我是主人,主人说的话你们都不听,我当然要生气。那个女人喊我婆娘就是该打,还有那个男的……”
唐越摆摆手,“行了行了,反正总是你有理,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祝文君极其认真的看着唐越,“你就是因为这些事所以才讨厌我的吗?”唐越疑惑的看着祝文君,不知道她又想闹哪样。祝文君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避开他的目光,绞着手指,小声的说:“如果真是因为这样的话那我改,你……你……你能不讨厌我,和我做朋友吗?”最后一句话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没等到他的回答,她有些失落,但她掩饰得很好,“老轨他们就快来了,你走吧。”转身朝自己的红色跑车走去,转过身来,她脸上的失望一览无余。
“那件事,不是我做的。”唐越对着她的背影说,祝文君闻言,转过头来看着他,“虽然我现在还没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我对天起誓,真的不是我做的。”
祝文君心里一阵狂喜,他那么在乎自己对他的看法,是不是说明,他其实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
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朝他喊:“我相信你!”
老轨赶来的时候,就看到祝文君一个人站在路边发呆,警示牌和路障被撞得东倒西歪,红色跑车车头上有一道长长的刮痕,老轨大概了解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祝文君回过神来,“走吧,轨叔。”
回去的路上,祝文君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唇边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老轨试探性的问:“小姐,刚刚发生什么事?你看见谁了?”
祝文君头也不回,淡淡的说:“蒋靖庭。”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来看着老轨,“别跟哥说,免得他又担心。”
老轨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点点头道:“是,我知道。”
(二)
“哈哈哈!”酒哥端着酒杯,“干得漂亮!”
章鱼王一脸得意的说:“警察也真是用心良苦,故意在晚上放人,还安排人暗中保护,只等着我们动手来个坐收渔翁利。呵,枉他费尽心机,可惜啊可惜!人还是被我给干掉了!”
酒哥开怀大笑,陈实却乐意的说:“抢功劳倒是挺有一手的,要不是越哥想的好策略,事情能进行这么顺利吗?”
章鱼王的手下不屑的回击道:“到底是谁在抢功劳啊!人可是我们大哥冒着危险除掉的,也不想想当时是谁先溜掉的。”
章鱼王的得力手下龙卡狠狠的瞪了说话的人一眼,“闭嘴!”
陈实的五官因愤怒都快纠结到一起了,指着那人,说:“你强词夺理!”
“诶!”章鱼王装作和事老的样子,“都是为酒哥做事为帮派做事的,任务完成了就好了嘛,何必争功利呢?再说了,谁出的力更大,酒哥都看在眼里的。”他朝人群里看了看,假惺惺的问:“你们越哥呢?我记得他是先走的,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陈实刚想再说话的,门口却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不好意思,我甩开警察耽误了不少时间,倒劳驾章鱼王惦记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越哥你失手被警察给逮着了呢,害我担心半天。”
一众小弟自动给唐越让出一条道来,唐越在章鱼王面前站定,痞痞的说:“我还要给章鱼王你出谋划策呢,我要是进了牢子,往后有什么行动,谁来给你想办法啊?”
章鱼王没说话,只是冷笑着看着唐越,那眼神,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一般。
酒哥高兴的笑着上前,拍着唐越的肩膀说:“你小子真有办法!”他对唐越的赏识,在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尤其是章鱼王,他紧握着拳头很是不服气。
这时,门口又传来一阵骚动,酒哥见到来人,把手里的酒杯递给旁边的小弟拿着,谦卑的上前招呼道:“喉哥您怎么来了?”
被称为喉哥的男子,一身标准的黑道中人打扮,身后跟着外国大汉,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样子。众人看到他,都自动退到两边,“你这儿倒是热闹。”
酒哥点头哈腰的说:“弟兄们刚办完一件差事过来复命的。”
“听说了!你小子,够胆啊!明着跟警察抢人!”
酒哥很是得意,“都是手底下的人能干!”
喉哥环顾了一圈,目光落在唐越身上,上下打量,“你就是唐越吧?”
唐越不卑不亢的朝他点点头,“是,喉哥。”
喉哥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赏之色,“不错,是个好手!”
自己手下的人得到上头人的认可,酒哥脸上自然也是有光的,“喉哥,你看……”
喉哥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清了清嗓子,对众人说:“王炸的位置已经空缺好久了,现在我宣布,王炸的位置,就由唐越补上。”他又转头对着唐越,“从今往后,东城那片场子交给你搭理,你小子可别叫我和老酒失望。”
黄喉说话声音并不大,但极具威慑力。
章鱼王气愤难当,“喉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章鱼王,我知道你很有胆识,但光有一身蛮力还不够。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的。你也不要觉得不服气,虽然扛霸的位置没有给你,但我一样会对你委以重任。”他又面向所有兄弟,慷慨激昂的说:“弟兄们都听好了,只要一心一意跟着我黄喉做事的,我绝不会亏待大家!”
与此同时,唐越和章鱼王二人的眼神交战相当激烈。
章鱼王的眼神如同利剑一般射在唐越身上,而唐越则是带了几分挑衅的斜睨着章鱼王,嚣张的样子,仿佛是在说:我唐越就是比你章鱼王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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