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君拉住祝谨声的手,借着他手上的力道站起来,巧笑道:“爹地呢?”
她抬头看去,祝谨声正微笑着看她,“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该吃早餐了。”
同一时间,祝家别墅里,客厅的电视开着,娱乐频道里播放着歌唱节目。祝文君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坐在沙发上,她刚看到‘建材老板美国豪赌被债主追债,与其情妇横尸街头’这则新闻,手里的报纸就被一只大手拿走。
报纸还刊登了一张经过处理的照片,虽然照片打了马赛克,但唐越还是认出,报纸上那个横尸街头的情妇,就是昨天和祝文君‘互撕’的那个女人。
‘建材老板美国豪赌被债主追债,与其情妇横尸街头’
直到天亮,唐越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在楼下一个老婆婆摆的早餐摊位前买了油煎饼和豆浆,唐越的视线不禁被报纸上的一则报道吸引。
奇怪的是,在那几个地方,唐越没有见到一个帮派里的人。不管是他的手下还是章鱼王的手下或是其他人的手下,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英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唐越就走了。他找了陈实整整一晚上都没有找到,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所有能问的人都问了,却没有一点消息。
“时间不早了,你快睡吧,明天还得去上课呢,我过两天再来找你哥。”
“没事我就放心了。”
唐越揉揉她的头发,“连越哥都不相信了?”
英子似信非信,“真,真的吗?”
唐越定定心绪,僵硬着的五官舒展开来露出一个安定人心的笑,他握住英子的肩膀,“傻丫头瞎想什么呢,之前有个人借了你哥的钱之后就躲着不想还,我刚刚在酒吧遇到他了所以才匆忙找他的。”
英子有些懵,眨巴着眼睛无辜的说:“他刚刚说要出差公干一段时间,拿着行李就走了。”从唐越的表情里,她隐约读到了一些信息,“是不是哥哥出什么事了?我就觉得他出门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对,说了一些好像遗言一样的莫名其妙的话,越哥,我哥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英子急得快哭出来了。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唐越就挤开她进入屋里把每间房都找了个遍,没有见到陈实的人影,他急切的问:“你哥呢?”
她惊喜的叫道:“越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大门迅速打开,出来一个十七八岁长相清秀的女子,齐耳的短发让她看起来充满灵气。见到唐越,她嘴角勾起,腮边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啪啪啪’唐越也不怕影响到周围的邻居,大力叩响了陈实的家门,“陈实,陈实。”
陈实家在一个破败的小区内,这里基本可以算得上是贫民窟了,老旧的楼梯令人上楼都不敢太大力,好像一用力那楼梯就会垮掉似地。
唐越这下更是急得不得了,恨不能马上出去找陈实,在内心的煎熬中,好不容易挨到饿了换班的时候,唐越迫不及待的骑上摩托车飞速赶往陈实家。
“喂?喂?陈实!**!”唐越愤懑不已,他又连忙拨通了酒哥的电话,可语音提示电话已关机。
“没用的越哥,妈的,这次我被章鱼王摆了一道,为了越哥的面子,我和弟兄们说什么也不能退缩!越哥,你一定要帮我照顾英子。”陈实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说什么傻话!知道有危险就别去,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你现在哪儿?呆那儿别动,一会儿我来找你。”
“不知道,这次酒哥用了很多人手,具体什么行动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要先去一个地方,去之前还要上交所有的武器,而且还不能带通讯工具。”陈实的声音小了下去,“越哥,直觉告诉我这次的行动不简单,危险系数比之前的每次行动大得多。万一我不能平安的回来,越哥,你能不能帮我照顾英子。”
唐越听出了什么端倪,“什么任务?”
陈实的语气有些急促与不安,“越哥,有新任务了。”
还没到换班的时间,唐越就接到了陈实的电话。
祝谨声瞥一眼老轨,神情已不复刚才的温柔,“说。”
祝谨声没再说话,盯着门板看了几秒钟才转身下楼。老轨站在客厅里看着从楼上下来的如神祇一般的男子,恭敬的鞠躬敬礼,“少爷。”
“没事,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这次的应答声比刚才稍稍大些,但仍是听不大真切。
他又敲敲门,“怎么了?不开心?”
“嗯。”隔着门板,祝谨声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不大真切的闷闷回应。
祝文君上楼后就没再下来,祝家父子应酬完回来没见到祝文君的影子,祝谨声上楼敲响她的房门,“丫头,我们回来了。”
祝文君低下头,散落下来的头发遮住了脸上那一道抓伤的痕迹,“没事。”说完就直接上了楼。
岚姐看到祝文君好像心情不大好的回来,关心的问:“怎么了?”
祝文君冷冷道:“不准把这事儿告诉爹地和哥哥。”
“小姐。”老轨喊了一声。
唐越讪讪的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祝文君骂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祝文君和老轨坐在后座,唐越充当司机,偶然间和祝文君的视线在后视镜里交汇。
砸完车,保镖丢掉石块回到车上,老轨和其中一名保镖耳语了几句,那名保镖点点头才跟着一起上车,几辆黑色小轿车就这样消失在女人眼前。
老轨冷哼一声,“你惹不起的人。”
几名保镖从附近的花台里找了大石块,面部表情的抡起石块一下一下往车上砸,被打的那女人也是识货的,如此名贵的车子被这样糟蹋,她被这架势吓到了,“你你们是什么人。”
小小的自行车成了一块废铁,祝文君下车朝保镖的黑色轿车走去,“这车脏了,给我砸烂。”说完,她拉开黑色的车门坐了进去。
祝文君怒不可遏,不过她没有说话而是上了自己的火红色跑车,踩下油门,红色跑车重重的从小男孩的自行车上碾过。停住,倒退,车子又退着碾回来。
老轨使了一个眼神,钳制女人的保镖就狠狠的甩了那女人一巴掌,保镖的手劲很大,光听那巴掌的声音就知道女人的脸肯定肿了。
祝文君余怒未消的摸着脸上的伤口,轻轻摇摇头。被保镖钳制着的女人还在使命挣扎,嘴里还在骂:“死婆娘心虚了哈!这么多男人替你出头,他们都是你的奸夫吗……”
老轨焦虑的问,“小姐你没事吧?”
唐越和其余几个保镖迅速站成一道人墙,把祝文君和那女人分隔开来。此时的祝文君是狼狈的,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还有一道小口子,是被那女人的指甲抓伤的。而那女人,比祝文君还要狼狈百倍。
那名保镖把她拖出了几步远的距离,钳制着她,她不能挣脱分毫。两个佣人早在黑衣保镖冲过来时,就抱着孩子躲得远远的了。
老轨他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女互撕’场景,老轨心里暗叫不好。**个黑衣保镖冲过去,其中一个用力的抓住那女人的手腕,女人疼的自然的松开了还在撕扯祝文君衣服的手。
“啊啊啊!”女人疼得嗷嗷叫唤,佣人见状也被吓着了,一个阻止祝文君,一个抱过女人怀里的孩子。小孩儿受到惊吓又大哭起来,场面瞬间凌乱不已。
祝文君的眼睛里闪着激光一样的刺眼光芒,“你说谁是婆娘?我问你你说谁是婆娘!”祝文君发了疯一样的扑上去抓住那女人的头发死命的拉扯。
“你说谁是私生子呢!”女人果然被气炸了毛,瞟了一眼祝文君的红色跑车,脸上带着蔑视的笑,说:“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还不是为了钱傍大款的下贱婆娘!”
那两个佣人惊讶的对视一眼,夫人平时最忌讳别人谈起她的身份,这个小女子明目张胆的讽刺,不知道夫人是要发多大的火。
那女人嚣张的表情让祝文君看着只想往她脸上吐口水,祝文君双手环胸,身体倒退一步斜靠在红色跑车的车头上不屑的说:“嘁,什么千金贵体,我看就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吧!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不过就是个卖身体的下三滥女人而已,你有什么资本在这儿叫嚣?”
“撞了人你还有理了,不要脸的人我见得多了,像你这么不要脸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我儿子可是千金贵体,讹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没带眼睛出门的人是你吧!明明是你儿子突然冲出来自己摔倒的,我出于好心下车看他有没有受伤反而还成肇事者了!怎么,想讹我是吧!”
祝文君原本是想要说声抱歉的,可这女人说话太不中听,从小被捧着长大的祝文君何时受过这等‘侮辱’?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那女人就把矛头指向了她,“你别想逃!我刚刚看得很清楚是你撞了我儿子!你没带眼睛出门吗?看见前面有小孩儿你不知道换道减速行驶吗?撞坏了我儿子你可赔不起!”
女人跑过来的时候把祝文君撞到了一旁,虽然孩子身上没有见血,但她心里还是很愧疚,“对不起这位太太,我……”
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女人心里也毛焦火辣的,“没用的东西!”
佣人低下头,“对不起,夫人。”
女人看到孩子倒在地上大哭,她也吓得不轻,惊慌失措的跑过去扔开自行车,把小孩儿抱起来查看他身上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伤哪儿受伤了?”一番查看之后她才放下了心来,“还好没事,没有流血。”她又转向身后的佣人,“你们怎么做事的,两个三岁的小孩儿都看不住!”
“宝宝怎么了?”从小男孩儿窜出来的方向,跑过来一个打扮性感妩媚的女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佣人装扮的人。
“哇啊啊啊……妈妈……”小男孩满脸都是泪水,趴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哭。
祝文君赶紧下车跑过去,“弟弟你怎么样?哪儿受伤了?”她不知道小弟弟伤了哪儿,所以不敢贸然的把自行车移开。
小小的自行车倒在地上,车轮子还在转,被压在车身下的小男孩儿约摸三四岁的年纪,他侧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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