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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里,不过是她波澜壮阔传奇的开始。
秦臻容是猫着腰偷偷摸摸跑出秦家的,时隔一天回来的时候,是趾高气扬,大步流星,颐指气使的。几个婆子在棍棒之下丧了命,秦府里人人自危,秦臻容顺势拉拢人心,从此奠定了她在曲河秦家老宅女霸主的地位。
一条计策立马浮现在秦臻容的脑海,于是秦臻容甩甩头,冲出去演上了一个被奴婢欺辱,命途多舛的女子。她脸上和手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极具说服力,县官当即下令一查,把人抓来板子一打,该说的不该说的那帮婆子都招了。
在她装死休息的七天里,她首先做的就是养身恢复体力,然后摸清规律找准时机准备跑路,观察有没有可以拉拢的丫头,找出藏钱的地方。秦臻容最擅长的就是适应规则,玩转规则。在她成功策反了冬梅,偷了钱跑路的时候,偶遇官差抓人,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即使面临追捕危机也不能消灭秦臻容的八卦之心,她上前一打听,原来是大户人家处置不忠的仆人。大齐朝等级分明,奴籍便是贱民,贱民骑在贵族头上,在大齐是死罪。
看守婆子的任务是虐待秦臻容,却不能弄死她,赶紧将她按在床上休息,火急火燎地请了大夫。到底是在井水泡了半夜的冷水,加上之前被害郁结于胸,精神饱受摧残,虽然羊癫疯是假,但身体虚弱是真,大夫开了几方养身药方,吩咐好好休息。
秦臻容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滚出眼眶了,卧槽,老娘活了三十八年又七个月,还没遭遇过这种待遇。奈何穿越到的身体不争气,使了吃奶的劲都挣脱不开架住她的婆子,她干脆就不挣扎,装起了羊癫疯,一歪嘴一抽搐,活灵活现,果然把几个婆子吓得半死。
现代秦臻容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就已经告诉了所有人,她虽然也叫秦臻容,却不是那个原来的秦臻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帮婆子架着用黑抹布堵住了嘴,按在井边洗衣服。
软弱的大齐芙蓉没能化作厉鬼索债,却召唤来了一个比厉鬼更加可怕的人,这个人,将用她的身体在大齐活得惊天动地,成就不蜚功勋。会将她所受到的不公待遇,十倍从害她的人身上讨回来!
她终究不是坚强的人,被曲河的下人欺辱便想不开投了井,死之前她穿着鲜红的衣服,向上天诅咒,愿来生化作厉鬼,返还人间讨债。那一刻,远在现代的同名同姓的更年期悍妇秦臻容刚吵赢了一架,心情愉快骑着小电驴路过一个黑灯的马路,扑通一声,连人带车掉进了无盖的下水道中,眼一睁一闭间,前辈子就过去了。
秦臻容颓然倒下,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她拼命忍住眼泪,却无法忽视心底最冷的寒意,彻骨的寒意让她缩成一团,抖得不能自已,冷,好冷……在她振作起来之前,她想要肆意痛哭一回,却一直没有机会。
“你们会遭……”秦臻容撕心裂肺的诅咒还未出口,秦依容一巴掌轻松将她打捯在马车里,淡淡道:“她以前是妓女,本来就下贱之至,我们是替天行道,只会得到祝福。你想不想知道你的母亲怎么死的?那你一定要活得久一点,千万别死了。”秦依容突然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表情狰狞恐怖,“我在你的阴影下受了十五年的怨气,你就要还我十五年,好好享受痛不欲生的生活吧,十五年后我气消了,我等着你跪着来求我,或许,我会大发慈悲的告诉你,那个下贱的妓女埋在哪个地方。”她狠狠地将秦臻容甩出去,用丝帕擦拭触碰过秦臻容的手,再将丝帕嫌恶地朝秦臻容脸上丢去,然后步履生莲,婀娜多姿地走向了等候多时的马车,那里是她人生新篇章的开始,从此一片坦途。
“没错!”秦依容打断她,眼底终于浮现了一丝快意,“你母亲是冤枉的,是我们陷害她,让父亲误会她不忠,和其他男人有染,生下你这个野种。”
秦臻容猛地抬头,眼底是染血的痛苦:“难道……”
看到此刻落魄凄凉的秦臻容,秦依容心中积攒了十五年的怨气依然无法驱散,她深呼吸一口气,再次俯身道:“姐姐你知不知道父亲为何如此绝情,是只狗还有三分情呢?”
秦臻容手指紧紧扣住马车车辕,手指染血也浑然不觉。
秦依容笑得更加欢快,凑近她道:“姐姐,我等着你,千万不要让我等太久,你一定要回来,看看我活得多么的荣光。”
秦臻容原本低着头隐忍,听到此话,眼神倏然瞪过来,目眦欲裂:“我一定会回来讨回我失去的一切!”
可笑的是,若不是为了家族颜面,她的下场只会是除名族谱,扫地出门。犹记得马车驶出秦家大门时,嫡母她们穿得光鲜靓丽,言笑晏晏正要远赴京城。妹妹走到她面前,掩着嘴笑得花枝招展:“姐姐,你不能去真是遗憾。”
用秦臻容换来的富贵却没有分给她一分一毫,因她不满的指责,对家族的控诉,她被家族无情的抛弃,在她伤口仍然滴血流脓的时候,一辆马车载着她从金陵出发,长途跋涉将她送到了最偏远的南方,秦氏一族最不愿回去的故土,一个与未开化的土族相邻的曲河县城。
秦臻容忘不了一屋子女人病态满足的笑声,也忘不了滚烫的铁板烙在皮肤上绝望的声音和痛楚。然而她的父亲却没有为她主持公道,反而夸赞嫡母的所作所为。泪水混着伤口上的血水从她脸颊上滑落,滴落在地,绽开一朵朵红艳刺目的小小水花。至始至终,他的父亲都没有再看她一眼。秦臻容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让秦氏一族加官进爵,跻身大贵族行列的一样物品,是完整的奉献给皇帝,还是残缺的贡献给权贵,只要结果是一致的,过程不重要。
然而季式家族决不会允许另一个可以和季怀贞抗衡的女人来后宫争宠,世上最美的花,只有牡丹!秦臻容的嫡母亲手毁掉了秦臻容绝色的容貌,也顺手打断了她秀丽的右手,美貌和才情统统毁掉,作为献给新后的礼物,换来了秦氏一族的平步青云。
大齐宪宗十年,北国牡丹季怀贞成为大齐朝的皇后,初进宫的她手段凌厉,杀伐决断,立刻在后宫树立了威信,一方独大。当时,年老的皇帝已没有了年轻时的雄心壮志,享乐才是他生命的主题,他已经拥有了大齐最艳的牡丹,却仍不满足,还想摘下大齐最俏的芙蓉。
美貌为她带来了荣宠,使她声名在外,同时,她所有的灾难也源于她出众的容颜。
虽然她只是一个庶女,却拥有最好的一切。父亲对她言听计从,嫡母不敢呵斥她,其他兄弟不敢小瞧她,姐妹不敢挤兑她,族人宠溺着她,她说一无人会说一句二,她要的东西没人敢和她争。得天独厚,众心捧月的她,忘记了母亲的规劝,她相信着眼前的一切,却从未注意身后算计的目光和妒忌的眼神。
同样的绝色,不同的身世,注定了两人截然相反的命运。季怀贞出生京城大贵族之家,身份显赫。秦臻容长于落魄小贵族之家,拥有的只有美貌。父亲的宠爱,族人的追捧,从来都只为她倾世的容颜,因为她的族人相信,利用她的美貌换取富贵,秦氏一族便可扶摇直上,跻身大贵族之列。
北国牡丹艳,南国芙蓉俏。这是大齐朝人人传唱的一句歌谣,这两句歌谣分别指的是京城第一美人季怀贞,和金陵第一奇女子秦臻容,无论才情相貌,文采风姿都平分秋色的两位绝世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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