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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主一仆各怀心思,一点儿也没注意迎面而来的人。
闻此,宁玉望着满脸忧郁的大护卫,颇有些莫名其妙。幽幽地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宁玉公子觉得还是无法知晓大护卫的想法,这感觉怪怪的,有点儿鸡同鸭讲的感觉啊……
“公子,咱们银钱可不多了,您得悠着点儿花啊,像今天这种没用的东西还是不要再买的好,我怕咱们要讨饭回京啊!”为了归途能舒服点儿,肖大护卫还是将这不太恭敬的话给说了出来,就怕失心疯无端发作,受罪事小,无钱事大!
失心疯的反复无常开始了。肖大护卫痛苦的想。
“……没什么。”
“啊…公子,你有什么吩咐?”
“欸?话又说回来,这佩看着也不是很稀罕的物件儿,拿着哄我娘应该可以吧?小三儿?!”
“那老头儿倒还想唬我,公子我若真真儿没见识那倒算了,五十两银子还给赚了二十两呢,也不算白编了那故事。”宁玉公子丝毫没发觉身旁大护卫一脸‘已无可救药’的悲痛心情,依然进行着在肖三看来已然病入膏肓的言论。
回去路上,肖大护卫缄默不语,他已经无法言语了。脑子里直单单飘过‘失心疯果然来势汹汹不可阻挡’几个字,然后陷入‘主人已疯,前途无路’的无限悔恨里。他若知那什么萧月小姐能得主子的欢心他就不会救她,这不是自毁长城么!偏那什么萧家忒不识抬举,竟将她给嫁了!自古以来不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以为回报么!狼心狗肺,不知知恩图报!
最终,被称之为铁公鸡的宁玉公子娶胜,以五十两的价格买下了聚宝楼的墨玉佩。
老掌柜已经气血逆流了。
“三十两!”
“你…你这!”
“四十两。”
“五十两?!公子您莫要与老头儿开玩笑。”
聚宝楼老掌柜简直快要吐口老血了!三百两银子的东西给扯成五十两,真真儿想回祖坟请出老祖宗来现时给教教如何做生意了,瞧着一副贵公子作派打扮,没想成却是遇着个铁公鸡呢!
宁玉公子可谓是完全继承了宁家的武将血液,行事从来是放荡不羁,豪迈洒脱,这是文雅的说法。帝京姑娘们所见的公子如玉风度翩翩宛若明珠其实都是鬼影子,买东西做事情一个不称心就劈头盖脸骂的唾沫横飞出言犀利行为粗鄙才是宁玉公子的真面貌。所以圣贤强调修身养德,那可不是瞎扯淡,仔细着瞧瞧宁玉公子,就该明白这德行是有多么的重要了。
没错,就是泼妇骂街你没瞧错。
“五十两,你已经赚大发了,还想贪多?”宁玉公子摆了摆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肖大护卫的提醒还是有用的,不然以肖三对他的了解,这个时候他该撸袖子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了。
“公子,这东西府里海了去,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何必要争个长短呢,门外那许多人看着呢注意俢仪啊!”其实肖大护卫心里在大吼‘别像个买菜大婶儿啊你是宁府公子啊有失气度啊!’,鉴于职位等级不对等,肖大护卫还是没胆这么的吼,转而换了个非常委婉的词句,然而却是换来了宁玉公子一记大白眼儿。
肖大护卫始终没忘记维护主人的利益,赶紧上前道,
忠心大护卫肖三扯了扯嘴,看着楼外渐渐聚集的人,想叫他别买了,就这种既不能吃又不能用也没什么价值的东西,买来干啥啊?不是有钱没处花么!
“张通玉的弟子的儿子?你这佩一看就是新的,纵然张通玉的弟子有儿子,也该没命来弄这块儿玉,老头儿你欺我没见识么?”宁玉拿起佩,有些好笑的问到。谁不知张通玉乃前朝雕琢大匠,收的传人白云霄最后死在改朝换代的战乱里,一生只一个女儿在生前已早早嫁人,哪里来的儿子?
闻言,一旁的肖三嘴角抽了抽,暗道果然是没天理啊!张通玉的弟子的儿子?那是谁啊?
“我说这位公子,咱们聚宝楼敞着门做生意自不会乱报价钱,这块墨玉佩通体黑亮,毫无杂絮,且这佩的所作之人乃闻名周国的大师张通玉的亲传弟子白云霄的儿子白明,三百两一点儿不贵!”
“简直得没天理了!就你这种成色也得三百两银子,你怎得不去劫票啊?!”宁玉公子手里拿了个墨玉佩,手指夸张的比了个三的数目怪叫到,将神游天外的肖三大护卫给吓着了。
可宁玉公子的好心态,放在忠心大护卫肖三眼里已经变异成悲极而喜,俗称之为失心疯。
朝堂的暗流波及不了凤台山,南洋的大船也驶不上高与天齐的凤台山,宁玉公子在这夹缝儿里的龙临镇可是卯足劲儿的游山恣水,花前月下,真可谓是乐不思蜀啊!
果不其然,宁玉未行封赏,宁家还被扣了几个莫须有的罪名,宁家终是看清现实了。文武状元不久便出门远游了,就是如此,皇帝也整日的踹踹不安,生怕宁家会给他难堪,就连宁老国公此番运粮之行,皇帝也是辗转了几夜才定下的。一是怕宁巸的手将趁此战事让宁巸去北疆,他虽然并非那么忌惮宁巸,也不是真觉着宁巸会造反,但好歹的卯足劲儿得罪了宁家,总也不能最后白忙活吧;二么,也的确是不好下去这脸子,一脚踹了别人几十里的最后还得找回来求帮忙,这不是给自儿添堵么!
“我宁家就是天生的将军血脉,可这世道终是皇家的世道,我宁家能人太多终是会惹来横祸,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宁家人要学会藏拙啦!”
他还记得父亲得知宁玉赢得双榜时说的话,
既然皇帝不想容他宁家,那他还偏就在他跟前晃!他弃武从文,拿起了古书,彻底地当起了幼时厌恶的文人。他以为皇帝至少该放心点儿了,宁家至他这一代没有手握兵权的武将了,他亦感觉安心了。谁都没错,错就错在宁家人太优秀,武将当的得心应手,文官也做的如鱼得水,宁玉夺了文武榜,皇帝终于是座不住了。
宁家人从不缺智慧。
从那一年起,他便再未拿起寒枪,再未站在城楼之上远望胡帐。
他不知皇帝是什么样的存在,他眼里只有镇北关那寸草难生的荒芜之地,只有那漫天风沙和一望无际的乱石黄土,他无法想象那座在高堂之上的一国之君,是如何想他们这几十万在漫天飞舞着鹅毛大雪的北疆与胡人抗战的人,那年他才体会到父亲的无奈和痛心,才开始理解皇帝这称呼背后的意义。
那是一个父亲护不了后代的无奈,也是一个儿子保不住祖上家业的自责。幼时不懂,也从未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依然跟了父亲去上阵,去御敌。直到宣德三年冬天,雪下的极大,大家都预知了胡兵将至,他不顾父亲的阻拦和军令残酷,硬带了三千人埋伏在冰天雪地里,将汹涌而至接近万人的胡骑给拦在了镇北关外。镇北关建在草木难生的荒原之上,庄稼自是不会好,每年镇北关的百姓都得由朝廷救济才能渡过寒冬。然那年明是个丰收年,朝廷运来的粮草却竟是比往年还少。十几万的人,如此之少的粮食,比以往还要寒冷的冬天,比以往更凶险的胡兵…宁彘有些不明白当今皇帝了。
他犹记那会儿他们举家皆在镇北关之时,常闻父亲感慨宁家几代为将,皇帝自不会容了他们,唯恐到了他这一代,皇帝就要容不下他们宁家了。
好容易将宁夫人好言好语的哄住了,宁彘才微叹了口气,迷糊的睡下了。
“什么愚妇之言!不也就你没管好罢了!从前成日的让他舞刀弄棍的也就罢了,好歹的也舞出个名头,今儿瞧着,这一年半载的不着家,尽在外头鬼混了去,不就是弄那些刀啊棒啊的将心给舞野了?!如今你倒好似没事儿似的,那是你儿子宁彘!当初你若好好管教也不会让那些个妯娌笑话了去,玉哥儿年纪也不小了,眼瞧着别家的小儿都能满街打酱油了,咱们家却连媳妇儿的影儿都摸不上,这不孝子却是出去了一年有余了,连封信儿也懒得捎带…”话说到此,宁夫人倒是嘤嘤地哭了起来,弄得宁彘倒是没了睡意,赶紧手忙脚乱地安慰小妻子。
“都是些愚妇之言,夫人就别和她们一般见识,睡吧,也不早了。”宁彘不回还好,宁夫人是个急躁性子,你不采她她自个儿倒也就歇火了。一想起那一年几月不着家的崽子,此时又听得宁彘敷衍了了,宁夫人不禁又肝火大动。
现今周国各地战乱,宁彘从醒着便想着战乱中流离失所四处逃难的百姓,下了朝又马不停蹄批章改奏,整日的疲乏劳累,每每回府吃了饭便迷迷糊糊的睡了。偏宁夫人近日里也不知怎得,大晚上了硬得拉着他说话,此时听得宁夫人的怒言,只懒懒回了句,
“老爷你是不知道,那些个贵妇人说的是有多难听,一个个儿的瞧着,眼睛都快瞪着天了!我儿如此惊才绝艳,虽不得封官,却也不是她们那些个泽了荫恩的比得了的,如今瞧着倒是笑话我儿来了,也不瞧瞧就那些个纨绔公子哥儿有何的能耐娶得了玉流郡主!”今儿晚用了晚饭,宁彘夫妻两躺了被窝里,原就胡乱磕唠几句,这一唠着宁夫人便想起前些天儿长公主办的赏梅宴,回想起那些夫人论起她儿的语言神气,宁夫人简直快要气的翻白眼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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