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回眼睛微微的眯起,一瞬不瞬的盯着朱跃。
朱跃被她看得不自在极了,应不应她倒是说句话啊。
“这……这……”朱县令原本听到他儿子提出这样的要求,心里是很赞成的,可是看到楚雁回这样的反应,顿时有些虚。
就在他父子二人心理承受能力快达到极限的时候,楚雁回笑了,“朱跃,你心里打的什么注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想都不要想。”
“我我打什么主意了我?”朱跃有些心虚的问。
“非要让我点出来吗?”楚雁回冷哼,言辞犀利的道:“我再说一遍,我妹不是吴文钰,不是你这个花花公子能肖想玩弄的对象。景大哥,戴掌柜,我们走。”
走出两步,楚雁回回头又道:“朱大人,这么多天过去了,明江那个败类还没抓到吗?你们办事效率可真低!”
朱县令只觉得冷汗直冒,说话舌头都在打结,“楚楚姑娘,清河镇说大不大,却也不小,足有二十六个村子呢。不过本官已经派了衙门一半以上的衙役前去追查他的下落,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抓到了。”
戴掌柜讶异不已,楚雁回不过一个小小的村姑,这县令大人何以会怕她成这个样子?
“是吗?”楚雁回懒懒的道:“朱大人,明江是个心眼极小的人,他的老爹被抓,家人被赶走,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他一日不被抓到,对我家就是潜在的威胁,希望你可别偷懒哦。”
说完便不再理会朱县令,兀自朝衙门外走去,戴掌柜亦跟了出去。
贺连决不悦的扫了朱跃一眼,将视线移向朱县令,后者正抹着额上的冷汗,感觉到贺连决在看他,便迎向他的视线,接触到他眼中的冷意,感到腿都快站不住了。
好在贺连决并没说什么,便转身走了。而朱跃的思绪不知道飘到哪了,自然没有留意到他老爹的窘迫。
朱县令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扶住朱跃的肩膀才不至于让自己的脚软下去,“儿啊,楚姑娘说的可是真的?你对她家二妹有了想法?”
“……瞎想想什么呢?”朱跃回过神来,恼道:“那丫头才十三岁,我怎么可能看上她?好了,突然想念红袖楼的红玉姑娘得紧,我去红袖楼喝花酒了。”
说完也不管他老爹还趴他肩头上,便朝外走去。
“哎哟。”朱县令一个没留意摔倒在地上,骂骂咧咧的道:“你个臭小子,这样对你老子,也不怕挨天打雷劈!”
朱跃脚步顿了下,回头见有两个衙役前去扶他了,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衙门,朱跃向着红袖楼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脚步便慢了下来,脑中划过一张稚嫩又倔强的小脸,突然又不想去红袖楼了,甚至有些厌恶自己过往的行为。”明秀的话刚落音,朱跃便将她拉到了外面,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明秀看见盒子极为精致,没有去接。
“你拿着就是了。”朱跃将盒子放到她的手上,神色有些不自在的道:“丫头,我回去了,浑身湿答答的不舒服。”
话落也不理明秀压着嗓子喊他,离开了。
“真是的,这人干嘛送我东西啊?”明秀待他身影看不见了,才折回屋里,放下手中的铜盆,将盒子打开来,一支白玉梅花簪赫然映入眼帘,让她一眼就喜欢上了。
“这东西很贵吧?”明秀虽然很喜欢,但是下一刻却苦恼极了,她想不透朱跃为何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是要赔罪吗?可是她已经不怪他了啊。
哎呀,不管了,大不了下次碰到把银子给他就是了。嘿,想她明秀现在也是怀揣好几百两银子的富婆呢!
这样想着,明秀便不苦恼了。不过这东西暂时不能让娘和大姐知道,大姐似乎很不喜欢朱跃呢,要是她们问是谁送的就惨了。
只是娘在屋里,这会肯定不能拿进去藏的。明秀四处瞧了瞧,便将盒子盖上后,藏到了灶台前堆柴火的角落里。
轻弦驾着马车不紧不慢的行驰着,忽然,前方响起打斗的声音。
“楚姑娘,景公子,前面有人两个男人欺负一名女人,那名女子显然受伤了,咱们要不要帮忙?”轻弦缓缓的停下马车,淡淡的问道。
楚雁回撩起车帘,可不就看见前方约莫五丈外,两名黑衣蒙面男子在欺负一名女子?这个欺负可不是调戏,而是真刀真枪的在对打。女子容貌清丽,身量高挑,身穿墨绿的衣衫,左手手臂已经被血染透,胸前亦是挨了一剑,开出一朵艳丽的花。
黑衣人前后夹击,女子已然只有招架之力。
眼看她身后那名黑衣人的长剑就要刺向她的身体,楚雁回来不及细想,捻起一枚蚕豆,催动内力朝那男子执剑的手腕打去。
只听“铮”的一声,长剑竟然偏离了约莫一尺,打得那黑衣人看着楚雁回都愣了一下。
“轻弦,上。”楚雁回吩咐道。
轻弦不多想,抽出藏在座椅下的长剑,飞身便朝黑衣人扑去。
轻弦手段凌厉,几个剑花挽下,便在一名黑衣人的手臂上刺了一剑。
两名黑衣人见遇到高手,道了声“走”,便施了轻功离开了。
“谢……谢。”女子虚弱的对轻弦道了声谢,便晕倒在了地上。
轻弦状似无助的看向楚雁回,“楚姑娘,她失血过多晕过去了,现在要怎么办?”
楚雁回白他一眼,“什么怎么办,快给她点穴止血,然后抱上马车啊!”
轻弦“哦”了一声,以手臂夹着长剑,抱了女子放上马车。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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